第107章 零七章 尷尬
他前腳剛走,周欣玉就趕緊忙不迭的跑進了臥室,這時間可是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鍾了,也不知道代冬憋壞了沒有。
代冬沒有憋壞,但也憋得不輕,幸好村裏木匠打的櫃子不講究什麽密封性,要不然他早在裏麵憋死了。
欣玉打開櫃門的那一刹那,一束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覺得陽光這麽舒服過,空氣也是這麽的清新,雖然裏麵的空氣和外麵相比也不是很糟,但他就是覺得胸悶氣短的。
“呼……”
代冬輕輕地走出來,動作就像做賊一樣輕,沒辦法,他實在是嚇壞了。
“沒事了吧?你爸走了是吧”
看著眼前站著的欣玉,代冬輕聲的問道。
雖然知道周福林已經走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再問一遍。
“沒事了,我爸已經走了。你在裏麵待這麽久,沒……”
欣玉看著代冬從裏麵走出來,然後二人又重新坐在床邊上,她本想問問代冬在裏麵那麽久,有沒有憋壞,但是一低頭,卻發現了一個東西!
內褲!
還是自己的內褲!
代冬啥時候拿的?他怎麽會有自己的內褲?
欣玉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一時間忘記了代冬剛從櫃子裏出來的事。
代冬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欣玉的話明明沒有說完,怎麽就忽然停住了,還有,她看什麽呢?
代冬順著周欣玉的眼神往自己左手看去……
“臥槽!”
代冬在心裏大罵了一句,真是坑爹啊,怎麽把這茬忘了,光顧著緊張了,手裏的東西竟然忘了放下,就這麽出來了!
完了完了,這下丟人丟大了!
代冬覺得現在的陽光一點也不溫暖,空氣也一點也不清新,還不如在衣櫃裏帶著舒服呢!
雖然現在隻是初秋,但是此時他卻感受到了寒冬臘月一樣的寒冷。
“那,那個……”
代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平時靠一張嘴能把牛說死,這個時候卻光張開著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這可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了,上次好歹是暗中作案,表麵是沒被發現,即便後來秀月察覺到了,也根本不好意思追究,可是現在……
這情況該咋辦?
“你,你還不放下!”
欣玉紅著一張俏臉,看著代冬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攥著自己的內衣。
“啊……奧!”
代冬蒙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緊張根本忘了放下,於是連忙往後一甩,放在了屁股後麵。
欣玉坐臥不安,也不知道到底是該收起來還是接著讓它在那躺著。
二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但是這個時候代冬的腦子卻是轉悠起來。
“欣玉,對不起,我太喜歡你了,沒想到竟然……剛才你那麽主動,我其實也很想,但是欣玉,我怕你沒有準備好。我可是一直都記得,你說過第一次一定要在婚後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有一個開開心心的第一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代冬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前所未有的好使,原本驢唇不對馬嘴的兩件事,竟然讓他硬生生的揉到了一塊,而且還順便花式秀了一番。
這下子,相信欣玉肯定會想明白了!
代冬覺得必須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如此聰明的人物,活在這個小山溝裏真是屈才了!
欣玉本來心裏就亂的一團,這種時候她哪裏聽得明白代冬到底什麽想法,隻是覺得自己剛才想做的事被這個流氓說出來真是羞死了,還有,他竟然一直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而且還願意為此遵守約定,這真是太好了。
經過代冬這麽一番忽悠,欣玉現再更是死心塌地的想要和他在一塊了。
“嗯……我答應你,一定會為你守到最後的,我等你娶我,你也一定要遵守承諾,你以後要是不娶我,我就隻有去死了。”
欣玉紅著臉低聲的說著,代冬費勁的聽完,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腳嗎?自己的意思隻是現在暫時不那樣,因為這個環境和時機實在有點不對,以後等到好時候了,咱們接著來不就行了嗎。
可是讓欣玉這麽一說,聽那意思自己在娶她之前看來是真的別想碰了。至於結婚,天哪,有周福林那個老頑固,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娶到欣玉啊!
代冬覺得自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下子別想好事了!
代冬臉上此刻的表情就像便秘一樣,但是不知道周欣玉到底怎麽看的,她就是覺得這表情是堅定的意思,看著這麽“堅定”的代冬,欣玉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代冬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待下去了,一來就先是被挑逗,然後受驚嚇,現在又憋屈,再待下去不知道還會出什麽事!
“對了,自己來是有正事的啊!”
代冬忽然想到自己這次來的真正目的,好像是為了告訴欣玉讓她負責招工來著,現在一個字也沒提,自己就快被折騰壞了!
“欣玉,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打算在村裏開個藥材加工廠,就是加工石斛,你見過的。我想借這個機會讓你負責在村裏招工,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的去找我了,估計你爸應該不會再擋著你了,當然,到時候你可別跟你爸說是我開的廠子,你就說是村裏開的。”
代冬一口氣把事情說完,欣玉的腦子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想了許久,她才明白了代冬的意思。
“對了,你前期在村裏招工的時候,先別說加工廠的事,那個以後建起來再說。你就先說招種植藥材的工人,具體的工資待遇什麽的我讓秀月告訴你。以後我在藥材廠裏再給你找個輕鬆的事做,咱們就能在一塊了。”
代冬又補充了兩句,然後不等欣玉說話,就先站了起來,給她說了聲自己還有事,就趕緊逃出了欣玉家。
走在路上的代冬不住的想,今天是不是撞什麽邪了,怎麽出這麽多幺蛾子?
回到家的代冬倒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