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他們成功惹火我了
“棒槌，我媽她們公司的事兒，你怎麽辦的？”夾了口回鍋肉，張一小聲問道。
高雲濤喝了口冰啤，發出哈的一聲，淡淡道：“開了幾個亂嚼舌根的小年輕，開始這幾個腦殘還在公司門口鬧，說什麽要告到勞動仲裁部門，結果毛用沒有，用工合同中寫的明明白白，公司有權在員工違反公司相關規章製度後，做出裁定並解雇員工，隻需要多支付一月薪水就可以，哼哼。”
“確定這幾個人是始作俑者嗎？”不知為什麽，張一總感覺這裏麵有事兒啊。
凝視著張一的雙眼，高雲濤放下筷子，囁嚅了聲：“你，真想知道，誰是始作俑者？”
得，果然有事兒，張一也放下筷子，點了點頭，等著高雲濤回答。
掏出煙遞給張一，高雲濤的胖臉上浮起一層陰霾，沉聲道：“始作俑者叫郭英！”
“啊？郭阿姨是我媽的工友，倆人私交挺好的，我們還一起吃過好幾次飯，她很健談，也很熱情，怎麽會是她，你確定她是始作俑者？會不會是有人把髒水潑她身上？”
高雲濤取出手機，點出幾段視頻，遞給張一：“這是那公司的副總，用桌上的攝像頭拍下來，偷發給我的，他是在拍我的馬屁，這我知道，這人情我領了，所以這裏麵的人說的，我信。”
被約談的人，都被解雇了，包括這位郭英，她也是上次相親對象邱明月的母親，卻沒想到給老媽背後捅她的，竟然是她視為至交好友的人，這真是鬱悶了。
喝了口酒，張一抄起手機打給老媽，果然是通了沒人接，這讓他心頭越加的不安，幹脆放下手機，沉聲道：“快點吃，吃完和我去趟我媽公司，我怎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
不用張一說，高雲濤也感覺出不對來了，董曉華是公司裏的財務部長，很少需要她加班的，除非是月初月末可能忙的狠了才會加個一兩小時班，但像這種不接電話，九點多也不回家的情況，從未發生過。
高雲濤悶頭趕緊吃菜，張一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爸，我媽回家了沒？”
“你現在說話方便吧？”
張一看了高雲濤一眼，點頭道：“方便，我在外邊吃點東西，你說。”
“你媽摔著了，在骨科醫院急診室，我現在也是剛到，你來一趟吧，路上慢點騎。”
“好，我馬上道。”張一收起手機，陰沉著臉直接去櫃台把賬結了，飯他基本沒吃。
高雲濤扔下筷子一把拉住張一，低聲道：“咱倆都喝酒了，不能騎車或開車，我打個車，去哪？”
“骨科醫院。”
好吧，高雲濤都愣了，舉著電話呆了呆，大聲問：“啥意思啊，咱媽咋了，出什麽事了？”
“我爸說摔著了，具體不知道，去了看看再說吧。”
……
“我真沒事，就是天黑不小心騎到石頭上摔到了，你們都跑來幹什麽，呆會讓大夫看完，我也就回家了。”董曉華的褲腿破了，右腳確實像是摔倒蹭破的樣子，流了點血，有點青腫，看上去問題應該不大，可她總是用右手捂著臉頰，這讓張一從進了門就開始盯著她的右臉看。
上去一把拉開老媽右手，那清晰的五指印刺痛了張一的心，他陰森的問：“誰幹的？”
“咳，你這熊孩子，什麽誰幹的，我沒事，走吧走吧，老張我們回家，對了，你去前台把錢退一下，咱又不住院，不需要交那麽多錢的。”
不理董曉華，張永利的臉色也很難看，沉聲道：“老婆子，你這不是摔倒了吧，說說，到底出什麽事了，誰打的你，為什麽不報警？”
“我估計，是你們公司的人幹的吧？媽，告訴我是誰，咱不能白挨打，這是法治社會，他們敢動手，就要做好被抓進去的思想準備。”
董曉華苦笑著搖搖頭說：“快算了吧，明明那孩子還未成年，你報什麽警，他還小，不懂事，加上他媽媽突然失業，心裏可能有點難受，做出了點衝動的事，我原諒他了，沒事，沒事的，我們回家。”
“邱明明？竟然是他？他為什麽要打你，他好像還在上初中吧，這到底怎麽回事？”
董曉華放下褲管，無奈道：“今天公司高層突然召開董事會，說是要解雇一批亂傳謠言的員工，也沒給大家準備的時間，就下答了命令。行政副總約談了幾人後，直接就讓保安把他們請出去了，我當時也提心吊膽的呢，可是沒想到，你郭英阿姨也在被解雇的行列，我當時還安慰她了，可，可沒想到，回家的路上，明明騎電動車把我別倒，質問我為什麽害他媽媽下崗，然後打了我一下，就這樣。”
轉頭起身，張一對父親說：“爸，你帶媽回家吧，我去找邱明明問清楚，他未成年不代表他可以動手打人後不用負責。”
“注意點分寸，別亂來。”張永利叮囑了兒子一句，攔住想要拽張一的董曉華，眼看著張一和高雲濤離開急診室。
……
“你打算怎麽辦？”高雲濤和張一叼著煙走在寂靜的大路上，此時已是夜裏十點多了。
“不怎麽辦，報警也沒什麽大用，他未成年，警察最多也就是警告他一下，所以，我不會報警，但是，他們成功惹火我了。”
高雲濤吐出口煙氣，盯著張一笑著說：“然後呢，成功惹火你，然後怎麽做，說啊，我都準備好跟你去幹那狗日的小畜生了，你別告訴我你慫了。”
“嗬，幹他？別開玩笑了，逞一時爽，把他幹倒了，我也進去了，那才是親者痛仇者快，這世上報仇可不隻是動手一條路，整人，要多動動腦子啊兄弟，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永遠是下下策，哼。”
張一最後還是把高雲濤給打發走了，付出了一百塊營養塊的代價，這貨扔下句：“有事隨時打電話，我在網吧等你，哥們一個電話，保準幾十個人到場，不弄死他們，我跟你姓。”
這純屬添亂，凡事都用武力解決的話，那要法律還有什麽用？張一苦笑著搖搖頭，攔了輛車，向著邱明明家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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