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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顛倒黑白

  她以前就受氣就算了,那是因為身體的前主軟弱怕事,可是她不怕,隻要留著一條命。


  她穆晚晴,還到不了光天化日敢拿自己怎樣的地步。


  她一直欺負自己,而如今本末倒置,真的是太過分了。


  穆香蘭準備三兩步跨到穆晚晴的麵前,可是兩個小廝攔住了穆香蘭的路了,愣是活生生的阻止了穆香蘭打穆晚晴的臉。


  她揚手的動作,再迅速卻也擋不住眾人阻攔。


  上演著一場,受壓迫的而小姐被逼瘋於人前的可憐場麵。


  穆香蘭被幾個小廝抓住,手被擰得生疼,可卻一點也不示弱,強忍著壓下劇烈的疼痛,心裏麵如一團火噴了出來一樣。


  還有兩個丫頭這個時候瘋狂的扯著她的長頭發,她痛的大叫了一聲,周圍人更加的指指點點了。


  豪門之家本就沒有兩個太平日子,何況是丞相家這種權貴家族,穆香蘭受委屈,被這場鬧劇添油加醋,搞得百姓皆知穆晚晴蛇蠍心腸。


  穆香蘭再堅忍,卻也頂不住那麽多人的欺負,近乎昏厥。


  而不適時宜的憤怒聲音在穆香蘭的耳邊邊上響了起來,一個女高音讓穆香蘭清醒了數百倍。


  那種尖銳,像是老鼠踩到夾板的刺耳。


  “穆香蘭,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們沒有把你抓去浸豬籠就已經是仁慈了,你居然還有打我的念頭?你是不是反了啊?”


  穆晚晴把這刁鑽的形象,演的是愈加的傳神。


  而穆香蘭聽說要把自己拉去浸豬籠氣得差點一口血度吐了出來,真的是大房生的,說話的聲都狠的要命。


  可,她不吃這一套。


  穆香蘭瞪著穆晚晴“不要把你不要臉的事汙蔑在我的身上,我不是你,未婚先孕的事我做不出來,若說浸豬籠,空不是要姐姐先做示範?”


  大小姐的臉綠的不輕了,她冷笑幾聲來掩飾自己當下的尷尬.

  自己前些日子的事已經傳遍了全城了。


  如果不是穆香蘭的話,她哪裏至於…


  想到這裏,她更是憤怒.

  葉子被幾個護衛給壓了出來,她的那張臉上,分明就掛著彩,明顯就是屈打成招。


  穆香蘭轉過去看著葉子,眼睛都瞪大了,這事本與葉子無關。


  葉子明明就是個可憐的丫頭啊,幹什麽,要這般的折磨葉子。


  穆香蘭暗自心疼,揪著的心,充滿了愧疚。


  自打她穿越過來之後就是葉子好生的保護她,如今葉子受了傷,就跟穆香蘭自己受了傷似的。


  這種感同身受像是心給人割了一塊一塊,穆香蘭隻感覺到疼,眼淚順著眼角滑了出來,那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葉子。


  “穆香蘭,你還好意思?你昨天晚上一夜未歸,連你的丫頭都說了,你肯定是私會男人去了?你這種,不是浸豬籠嗎,真的不要臉。”


  她用手指著穆香蘭,好像是抓到了一個大把柄似的,巴不得讓穆香蘭現在就出醜,巴不得讓穆香蘭去死。


  穆香蘭走到了葉子的身邊微微的抱住了葉子“葉子,疼不疼?”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嗬護,盡管懷抱不是那麽的溫暖,可是再綿薄卻也帶著滿滿的正能量。


  葉子聽到穆香蘭的聲音眼角的眼淚立刻就滾了出來撲在了穆香蘭的懷裏麵,她們實在是太毒辣了。


  穆香蘭隻覺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成為眾矢之的,受些委屈,倒也是有源頭可以追溯。


  可憑啥讓葉子也遭這份罪,她是無辜的。


  她才是真正的不易。


  穆香蘭昨天晚上不過是榮子辰抓走了一樣,她也不是故意的,不過如果她把榮子辰說出倆, 怕是會出更大的亂子。


  到時候穆晚晴給她扣個什麽帽子的,她更加的受不了,如果榮子辰不幫她?還說她反汙蔑的話事情不是更糟了。


  本來現在的她就牙尖嘴利的,她定是不能,一定不能把事吐了出來。


  她抱著葉子,兩滴眼淚就順勢的擠了出來“姐,我本來就是二女兒,天生不受寵,你未婚先孕搶了我的前任未婚夫不說,我出去散個步你要抓我浸豬籠,你如果不相信我的清白的話,大可以找個穩婆來驗我的身子,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姐,請你還我一個清白,不要在這裏汙蔑我了。”


  穆香蘭大聲的哭著,肝腸寸斷的,她雖然打小學的不是戲劇,宮廷劇那一套,她怕是看的比誰都多的。


  隻有自己先發製人,才能夠管住這個穆晚晴。


  穆晚晴的臉色大變,周圍人開始指指點點的,她用手指著穆香蘭“你別胡說八道,明明你就是出去勾搭外人,還敢汙蔑我。”


  穆香蘭的眼睛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周圍人開始紛紛的同情穆香蘭起來,大家都在指指點點的數落著他。


  自己不守規矩不說,這倒好,還把自己的妹妹陷害了。


  “姐,你要是不相信,找個穩婆驗身,或者挑明,我是與誰私會?”


  穆晚晴錯楞。


  她就隻知道昨天穆香蘭出去了,可是她和誰出去,這點穆晚晴真的不知道,她覺得自己要被穆香蘭繞進去了。


  再這麽下去的話,怕事不管怎樣,倒都成了自己的欲加之罪了。


  她一鞭子打在了葉子的身上,希望葉子這丫頭能夠講一句實話。


  措不及防的一鞭,迅速的劃過空氣,帶著嗖嗖的聲音。


  奈何葉子護住,秉性又善良。


  看著鞭子要朝自己這邊揮她立刻大聲哭“小姐,你是無辜的,你是無辜的。”


  嚎啕的聲音加之拚命的喊冤,顯得無比的淒慘。


  穆晚晴氣結。


  “把穆香蘭給我關進柴房,調查清楚了再說。”穆晚晴大聲的嚷嚷了起來,那張臉,黑的好似焦炭。


  她,並不給穆香蘭繼續講話的機會。


  在圍觀者前,儼然已經是一副柔弱的模樣,索性不掙紮被穆晚晴的人手抓緊了柴房裏麵了。


  她,倒真不似從前的呆傻了,此般的精明讓穆晚晴仿佛是害怕穆香蘭跑掉了似的。


  更是把葉子單獨關起來看守。


  她恨,穆香蘭讓自己旁門嫁走,她怕,詭計多端的她再生什麽事端。


  更不給他們機會,合謀逃走。


  而這拆房,卻不在穆香蘭的意料之中。


  本以為幹柴烈火,頂多是住起來不夠舒適,可萬沒想到的是,這裏是另一番景象。


  柴房裏麵明顯泛著一絲潮味,而且還有一絲陰森的氣氛,穆香蘭雙手被反綁的丟了進來。


  她皺緊了眉頭,仿佛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辦,總之她是不能死在這個柴房裏麵,要不然穆晚晴的計劃就得逞了。


  而鬧得這麽大的動靜,想那父親也不是不知,怕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那個賤女人,居然拿著雞毛當令箭,不就是一個晚上沒有回家嗎,居然敢這麽對自己?還那鞭子抽自己。


  雖說自己上次的拆穿也夠毒辣,可為了自保並不得以。


  穆香蘭轉動著自己的脖子和手臂,希望能從柴房裏麵逃出去。


  他穆晚晴,卻是為了一己私欲,泄憤才用這麽陰狠的手段。


  她要逃走,離開這個吃人不吐骨,全府都人情冷漠的地方。


  要不然就這麽樣子的話遲早的死這裏,到時候在給她來個什麽畏罪自殺的話,她這一世的罪,就又白遭了。


  穆香蘭心裏暗自咒罵穆晚晴,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昨天找了個黑衣人要來殺她就算了,今天還把她關進柴房裏麵。


  這個瘋女人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導致穆香蘭的心裏麵氣血這會正上湧著呢。


  大半夜跑出去偷男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用一次也就夠了,而上演第二次這樣的戲碼,無疑證明了她大腦不靈光。


  可轉而以想。


  都是那個該死的榮子辰,如果不是榮子辰的話,自己也沒必要受這樣的罪狀。


  都怪榮子辰,穆香蘭想到這,一團火,刷的一下子噴了出來。


  人總是這樣,當你心裏開始裝下一個人的時候,不管是好是壞,卻都會轉幾個彎的想到他。


  兩個人,一個賤男,一個賤女,果然是天下絕配,這世界上,怕是找不出來第二對這樣的狗男女了。


  穆香蘭如此咒罵,卻不知自己心之所向已經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她的雙手被反綁著,身子已經開始異樣的發麻,就連血液也開始不暢通了。


  如果在這麽下去,等會手腳廢掉了就麻煩了,任憑這身子的主人多麽的漂亮,她下半輩子還不想變一個殘廢。


  變殘廢這種痛苦的事情,穆香蘭真的不想幹,穆香蘭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必須逃出去了,絕對不行。


  為了洗刷自己的冤枉,穆香蘭現在必須放下自己對穆晚晴的仇恨。


  如果說她偷人,這樣的邏輯未免有些疏漏了。


  若真是如此,她在晚上便會悄悄的歸來,又怎麽可能大白日裏明目張膽的從正門而入呢。


  穆香蘭仔細的觀察起來這附近的當下的情況,她必須想個法子跑出去才行,若是不跑,死路一條。


  隻見這拆房不算太大,除了一些破破爛爛的罐子什麽的,就是一些柴火了,當然還有一些不知為何物的惡臭在空氣中。


  穆香蘭本有潔癖,可悲人受限於此,卻也不得不受著。


  當她看到這麽多的瓶子罐子腦子裏麵開始想出了一個想法,她開始挪動著身子到了一個罐子的身邊。


  然後用雙腿狠狠的抬起一個罐子然後把罐子從高處拋了下去,由於她太過於用力,身子碰到了柴堆。


  渾身上下都刺痛的很。


  瓶子摔了下來,砰的一聲,不過裏麵的惡臭也隨著傳了出來,也不知道這些瓶子裏麵的水放了幾個月了。


  格外的臭氣熏天,好像是夜壺裏的的東西混合在了一起一樣,對於穆香蘭來說,這簡直就是生化武器。


  若放到現代,非得罩上一個生化武器不可。


  還好瓶子是碎了一小塊的,她慢慢的挪動了身子,雖然那附近都是臭水,但她也懂忍辱負重的道理。


  她可以什麽都不要,什麽都拋棄了。


  隻要是自己能夠得救,等她出去了之後,再報這一夜之仇。


  她的性子極烈,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仇必報。


  並非是她心如小人,不過是前世今生所處的環境,無不讓這個原本不為此般的女人發生了變化。


  穆香蘭想著怎麽對付穆晚晴的時候用手撿起了一塊碎片,碎片上麵都是惡臭,而且自己拿的時候不小心手都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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