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談條件
“自然不敢和福晉您如此說話，不過我想要是我這受了什麽委屈，或許被人給傷了，不能出嫁，那練少爺的妻子這個榮稱怕是要從府裏的其他人中來挑選了。福晉，您說，我說的對嗎？”
“你，你！”福晉手指著穆香蘭，這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這丫頭怎麽突然好似開竅了一般？
“福晉，我叫香蘭，不叫你，你。”她是好說話可不代表好欺負。
穆香蘭見練聞鳩的名字如此好用，膽子不禁更大了一些。
“哼！”福晉從來都是前呼後擁的，這何時是受過如此頂撞，一聲冷哼。
嘴上也不示弱。
“你不過就是一個庶女，能讓你嫁給練爺，那可是天大的榮耀。再說，這兒女的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做主，你還敢違抗不成？”
“嗬嗬，福晉這是誤會了，我很感激夫人給我做出的安排，隻不過自古嫡長有序，您所出並非大姐一個，我這小小庶女若是按照禮法待嫡女後再嫁怕也沒有不妥吧？”
相府三個小姐，除了自己，其餘二人無不因為嫡出的身份極其刁鑽，而那小妹，自己也隻有耳聞，聽說出去遊學，便也還未碰麵。
“你少胡說八道了。”福晉被穆香蘭這一番話是真的給嚇著了。
想想這丫頭說的也沒錯，雖說嫡出先嫁，這是禮數，可若真遵守起來，怕是要把練爺的婚事耽擱了。
隻怕他們整個穆府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胡說？”穆香蘭這時點點頭， 回頭指著葉子。
“既然福晉如此著急將我嫁出，更是可以不顧禮數，那麽哪怕是掛名，練聞鳩並非真心待我，可若我道出多年所受的委屈，我想哪怕不是為了我，估計自己的麵子，他也不會置之不理的吧？”
穆香蘭又一翻添油加醋更是成功嚇著福晉，一改之前冷臉，笑的諂媚上前親昵的拉著穆香蘭的小手。
“看你這丫頭說的，我們都知道以前是沒怎麽重視你。這不，這一次練爺都打算娶你了，如此榮耀不都是讓給你了嘛，也算是補償你不是？你是咱們穆府的二小姐，那可是金枝玉葉，想要什麽不都是一句話的事。”
“想要什麽都是一句話？”
“自然。這一個月之後你可就是練爺的妻子，這自然是想要什麽不都有。”
一個月之後？怪不得這福晉如此著急呢！這知道害怕就好辦了，穆香蘭點點頭：“哦！那香蘭這就是不明白了，我左不過是讓葉子去請福晉，可為何回來的時候這臉都腫了？”
“啪！”福晉這剛聽完穆香蘭的話，一個回頭就給了身後丫頭一個耳光，嗬斥道：“好你個丫頭，現在學會了搬弄是非，讓本夫人這是誤會了，今天看本夫人不打死你這個賤蹄子。”
那挨打的丫頭，捂著臉哭著跪地喊著：“福晉，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在也不敢了，您就饒過奴婢這一次吧。”
“你要本夫人饒過你？現在這可不是本夫人說了能算的而是要看二小姐能不能饒過你啊？”
這話說著福晉看著一旁的二小姐，那丫頭示意忙是爬向穆香蘭，這是哭喊著：“二小姐，是奴婢不懂規矩，您就饒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下一次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這福晉和丫頭之間一唱一和的，穆香蘭又豈會不懂？
隻不過丫頭終究也是看主子的臉色行事，也沒有必要為難一個丫頭，更何況她的用意可不在一個小葉子身上。
“饒過你沒問題，不過這有一個人就是罪無可恕了，隻是香蘭不知福晉是否會包庇呢？”
死丫頭，竟然死抓著不放。福晉縱使氣的牙癢癢，可麵上仍是裝的一臉無知的相問：“包庇？嗬嗬，二小姐，這是何出此言啊？”
福晉的裝模作樣，穆香蘭沒有興趣看，手指著身後：“是嗎？那周才可是說奉了福晉的命令毒打媚姨，香蘭隻是不明白媚姨是犯了什麽錯，這要遭受如此？”
穆香蘭字字逼問，讓福晉氣惱不已，可想著出嫁之事，這也是無可奈何，唯有耐性解釋著：“誤會，這真的是誤會了。媚姨之前對本夫人不敬，本夫人隻不過是交代周才把媚姨關進柴房以示警戒，可哪會想到這周才竟然如此毒打媚姨，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著福晉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這不明所以的人，還真是會被瞞過去的。
穆香蘭這會是真的開始佩服這些人，這要是放在現代娛樂圈中，那也是能得個影後獎什麽的了。
“既然如此，那這個周才更是膽大妄為，實在是不把福晉您放在眼裏。香蘭看，把這周才重打一百大棍，在趕出府，以示警告，看以後府中還有哪個下人敢假傳福晉的話。不知福晉您意下如何呢？”
福晉還未回答，這身後的周才是著急了，鬼哭狼嚎的喊著：“福晉，小的知道錯了，您不要趕小的出府啊！”
福晉回頭看著痛哭的周才，這一時之間也是拿不定主意。
周才一直都是跟在她身邊幫她辦事，若是把他趕走了，還真是少了一個得力的人。可今日若是不按照這丫頭說的做，那下嫁給練少爺的事，她是有的鬧了。
“福晉，您不會是想要包庇吧？”穆香蘭也是知道除去這周才，算是讓福晉對她是恨之入骨了，可這凡是有得必有失，總不能事事都如她的願吧？
“怎麽會？這周才膽大妄為，欺上瞞下，就按照二小姐你說的做。”福晉說著也不再理周才哭喊，轉身想要離開。隻可惜，這還未走出一步，就是被穆香蘭攔下。
“福晉，既然這些小事是解決了，那接下來，香蘭想要和福晉您談談正事。”
“正事？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按照你說的，還有什麽不滿的？”說著福晉一甩衣袖，冷著臉站在那。 “福晉，這周才拿著您的名號招搖撞騙，香蘭不過是幫您清理罷了，我要說的正事這可一直都是沒說呢。”
周才不過是做給府中那些勢利眼之人看的，她這是要嫁給那個恐怖的少爺，也算是棋出險招。
逃跑的成功幾率這都很難說，但除了自己，更有葉子和媚姨這樣的苦命人，要依附自己，榮辱共存。 隻一眼，那一瞬間福晉看著穆香蘭，突然有一種錯覺，麵前這個她真的是那個傻小姐嗎？
今日的一番對話，為何讓她有些懼意？半響穩了穩神，問道：“說吧，你還有什麽要求？” 穆香蘭點點頭，早這麽幹脆，何不費那麽多口舌呢？
這時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既然我這馬上就要嫁進練府，那我的衣食住行，一切都必須是最好的。” “自然，稍後本夫人會安排管家去準備的，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和管家說。你的一切，那自然是頂好的。”哼！她還當是什麽要求呢？終究隻不過是野丫頭，是窮怕了。 穆香蘭點點頭，伸出二根手指頭，接著說道：“在我還未出嫁的日子裏，我可以隨意去賬房那領取銀子。”這不管時代怎麽變，這人到了哪，終究都不能離開銀子的。 福晉看著穆香蘭，是深深的吸一口氣，半響點頭：“可以，和管家知會一聲就行了。”
罷了，也就一個月的時間，野丫頭沒見過銀子，也用不了多少，隻要她別鬧了就成。 “第三？” 看著穆香蘭又多伸一根手指頭，福晉實在是忍無可忍的嗬斥著：“你還有完沒完？”這丫頭，給她一點顏色，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福晉， 您這是別著急啊。這是最後一個條件，也是最重要的一個。 隻是不知道這件事您可能做得了主呢？ ”穆香蘭說著，睜著偌大的眼睛，無辜的看著福晉。 “這府內一切本夫人均可以做得了主，你盡管說就是了。”府內的一切事宜，老爺早就交給她打理，有什麽是不能做主的。
“好！”穆香蘭很是滿意的點頭， 伸出手指著不遠處。
“夫人，還請您借一步說話。”她說的事，在這個年代來說，那畢竟是大逆不道的，還是少讓這些個下人到處亂嚼舌根。
“神神叨叨，你到底還想要什麽啊？”真是麻煩，要不是練爺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棘手，她哪會讓一個丫頭如此在她麵前放肆！
說來也是，那般風光的人物，竟然點名要穆香蘭做妻子，也不知是何用意。
“福晉，我為什麽嫁給練少爺，其實我們大家是心知肚明？”
穆香蘭看著福晉一臉緊張，還未等福晉說話，小手一揚，解釋道：“福晉放心，香蘭不是想要反悔，隻不過是想要和福晉您談一樁買賣。”
“嗬！買賣？嗬嗬．．．”福晉看著自己麵前的薄弱人兒，忍不住捂嘴大笑著。
也是，不管此時的穆香蘭的心智如何，可她畢竟吃了多年的苦頭。
三個條件均離不開利益，也是難怪福晉如此不屑了。
福晉如此的態度，穆香蘭倒也是不惱，此刻也是不再賣關子。
“要我乖乖的出嫁可以，可前提是，出嫁之後我和穆府再無任何瓜葛，從此以後穆府所有的人都給我形同陌路，我也不在是穆家的血脈，另外，還要給我十萬兩紋銀。”
十萬兩，對一個丞相來說，似乎也不多。
她語出驚人，但卻並無礙於丞相府什麽，雖說斷絕關係，但是外人看來，練家跟穆府的聯姻。
始終都會讓一些有心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