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感情攻勢
郝曉梅不由一呆:“可是她得不到你,在感情上還是會受傷的呀,這可不是金錢能夠撫平傷痛的。”
馬平川又是一聲苦笑:“難道隻有她會受傷嗎?當我被你無情地拒絕時,整個心都碎了!”
郝曉梅心頭一震,默默地低下了頭。
馬平川趁機表示:“曉梅,你與其憐憫竇純燕,還不如多憐憫一下愛你的男人,這才能體現你的仁道呀。”
郝曉梅也發出一聲苦笑:“你有那麽高的學曆,人長得又帥,而且事業也蒸蒸日上,為啥放不開我這個無才無貌的鄉下丫頭呢?”
“曉梅,難道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郝曉梅猛然想到自己對劉成凱的念念不忘,不禁黯然搖搖頭。
馬平川隨即表示:“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有我的,之所以不敢接受我,那是因為你患得患失太多了。不過,我會給你時間的,這棟房子既然被我租下了,就暫時留著,等你想通那一天,再搬過來不遲。”
郝曉梅無法不被他的執著所感動,雙眼含淚道:“你為啥對我這樣好···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這麽多···”
馬平川一副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我可不是對誰都好,對你好是因為愛你。隻要有愛的存在,無論為你做什麽,無論等你多久都是無怨無悔。”
郝曉梅不想跟他這樣下去了,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而深陷下去,便一轉身背對著他:“我要回去了,請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馬平川一聳肩膀:“好吧。”
當馬平川開車把她送回廠裏時,就在她下車的一瞬間,發出動情地聲音:“曉梅,無論守望多久,我的感情之門會始終向你敞開。”
郝曉梅這一路上一直不敢與他目光相交,這時更是一聲不響地下車離開。
馬平川並沒有著急下車,一直望著她進入車間的背影,不由莞爾一笑。雖然他還沒有征服這個女孩,但對方的態度已經不那麽強烈了,這說明她已經有所動搖。接下來,就看自己的耐心感化了。
此時的馬平川有點浮想聯翩——既然自己已經成功駕馭一個企業,難道還征服不了一個女人嗎?
郝曉梅一進車間,便與竇純燕不期而遇。她有些不敢直視對方射向自己的寒光,慌亂地躲避了,要跟她擦肩而過。
竇純燕正想尋她的晦氣,於是厲聲叫住了她:“站住!”
郝曉梅心裏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定住了雙腿,但卻沒有與她四目相對。
竇純燕同樣沒有正視她,而是發出恨恨的語氣:“郝曉梅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剛才跟他去哪混了,假如你真跟他好了,那絕對沒什麽好果子吃的。你到時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
郝曉梅心情極其糾結,對這個醋女人的話隻是報以苦笑,也懶得跟她一逞口舌之快,而是默默地移動了雙腿。
竇純燕因為在大庭廣眾的車間裏,也無法對她進行‘窮追猛打’,麵對她的無視,隻能悻悻地呸了一口。
郝曉梅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無法淡定了,非常清楚一廂情願的滋味,老板對她的情意不就是自己對劉大哥情意的寫照嗎?他為什麽不給自己寫信?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在信中交待的那樣嗎?唉,他真的不懂女人的心思呀。
當她回到家裏時,已經懶得再檢查信箱了,一個人默默地癱倒在床上,默默地胡思亂想著,可是她怎麽也怪不起劉成凱,人家不給她回信,豈不正說明不想跟自己有過多的情感糾纏而對自己的正牌女朋友的感情負責嗎?
郝曉梅終於釋然了,心裏暗道,既然自己得不得所愛人的感情,就該祝福他從另一個女人身上獲得幸福。否則,自己也太小心眼了。
她為了緩解自己的糾結的情感,又起身對劉成凱奮筆疾書了——
再說劉成凱在這幾個月一直做特殊的訓練,所謂的特殊訓練就是他和他的隊友們被帶到千裏之外的原始叢林裏進行魔鬼訓練,其中也包括野外生存訓練,這不僅是極其艱苦的,而是要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下,也就無法跟外界保持通信聯係。郝曉梅寫的那些信都在原來的軍營裏,根本沒有看到的機會。
由於他的出色發揮,在層層演練過程中,他始終沒有掉隊,並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下一關,這讓他在那個訓練場滯留的時間更長,而演練快結束時,他卻意外骨折,結果又在當地醫院治療了三個月。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就這樣,時隔半年,他才康複地返回原來的部隊,而郝曉梅的信已經積攢到十封之多。
在這漫長的半年裏,劉成凱如果不思念郝曉梅那是假的,可他真的沒有機會給她寫信,在艱苦訓練和演戲時是這樣,而受傷住院更是如此。因為他不想對她灌輸更多的謊言了,萬一對方發現通訊地址不一樣了,肯定會擔心自己,這又是何必呢?
當郝曉梅的十封信一股腦地送到他的跟前時,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很荒謬的事情,自己為何不抽空主動給她寫一封信呢?
他的雙手端著那些信,感覺它們是那麽的沉重,竟然讓自己的雙手有些顫抖,到底是因為激動還是忐忑?
他可以想象得到郝曉梅一直沒有收到自己回信時的傷心和失望之情,心裏宛如刀攪之痛。他痛苦思索半天,才做出一個決定——通過發信日期從最近的一封信看起。
結果,他打開了郝曉梅思想上經過一番醒悟而發的信,書信中已經沒有了‘想念’的字樣,主要的內容都是祝福之類的話,尤其是提醒他要好好珍惜女朋友,不需要給她回信等等。
劉成凱看著看著,心裏突然有些沉重,等看到結尾日期時,已經距今兩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她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給自己寫過信。看樣子,自己已經傷了人家的心,或者人家對自己已經徹底死心了。
他又一口氣閱讀完其餘九封信,雖然信中表達出對方的思念之情,但字裏行間卻保持一種含蓄,有時讓他無所適從。
劉成凱不禁有些迷茫——對方對自己的意思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
可他隨即一想,這能怪人家嗎?假如自己之前不是荒誕地拋出一個女朋友,會跟她處於如此尷尬的境界嗎?唉,麵對如此多的信竟然還無法揣測一個女孩對自己的心!
他必須要給郝曉梅回信了,可鋪開信紙後,一時不知道何處下筆。難道自己對她實話實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