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用力量說事的男人5
我冷笑,扯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咖啡,“無辜?陸棋如果無辜的話,那他身上背的那幾條鮮活的生命就更無辜了,他為什麽會被判死刑你不知道嗎?陳長河無辜?他這些年搜刮的錢財毒害的民眾不少嗎?讓他這樣的人坐在那麽高的位置,你覺得他身後有多少無辜的百姓?你母親無辜,這就更可笑了,她用什麽方式弄掉我的孩子的你不知道?她這些年爬那麽高的位置,你就沒想過她手下有多少肮髒事?”
說到這,我笑得更冷了,“至於你哥,是,你哥很聰明,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將你托付給了傅慎言,他的死並不是誰的錯,他命該如此而已,但是,他也就此害了傅慎言的一生,你愛傅慎言,那你問過他愛你嗎?”
陸欣然死死咬唇,看她的樣子,我就笑了,“你也知道傅慎言不愛吧,因為你哥給他壓的責任,所以,即便傅慎言有多麽討厭你,厭惡你,但是他還是會照顧你幫助你,因為他答應過你哥,無論如何都要照顧你,你哥可真狠,一句話就拖累了傅慎言一生,他無辜嗎?”
“你胡說!”她情緒激動,“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隻要你沒有出現,慎言哥會娶我,會照顧我一身的,都是你,你的橫空出世,讓他為難了。”
我好笑,“為難?當初在傅宅爺爺讓他娶我的時候,他如果態度足夠堅定,爺爺會讓他娶我嗎?你以為以他的性格,他真的會由著爺爺將我強賽給他嗎?才三年,三年的時間他就放不下我了,而你呢?你自己仔細算算,你跟著他究竟多少年了?為什麽那麽多年他都沒有娶你?如果真的他對你那怕有那麽一點點的男女之前,他都會早早的就娶了你,不至於等到我出現,不是嗎?”
“你……”陸欣然已經泣不成聲了,我知道,這些話都像一把刀子,每一刀都刺在她的軟肋上。
“放過我母親,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不會糾纏傅是那樣,不會再參與你們的婚姻,我放手,你不要動我母親,更不要動莫家,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你和傅慎言好好過日子。”
陸欣然情緒很不好,她心裏其實別誰都知道,我不會放過林宛,但她還是開口求我了。
也許她對傅慎言是真的愛,付出了真心和愛,也許她隻是貪戀傅慎言對她的好,但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看著她,我開口,“我會和傅慎言好好過日子,很感謝你的不參與和不糾纏,但你母親,我也一樣不會放過,說到底我隻是才開了一個頭,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陸欣然臉色慘白,有些奔潰,“沈姝,我已經不糾纏你們了,你為什麽還要步步緊逼,你心裏很清楚,一旦我繼續糾纏傅慎言,有著我哥哥的情分,他這被子都不會和我扯趕緊關係,除非我不再糾纏,否則我的陰影會一輩子都伴著你們的婚姻,一年十年你可以忍受,可是沈姝,你真的能忍受你的婚姻裏一輩子都有我不清不楚的扯上我嗎?”
我抿唇,指尖刺進掌心,死人的作用還真是大,她說得對,傅慎言對陸欣然這條責任,和那些令人惡心的血緣一樣,剪不斷還惡心,隻要陸欣然出事,傅慎言就會被道德綁住,不得不對陸欣然有照顧。
看著她,我冷笑,“陸欣然,你要是不介意堵上你一生的幸福,我也可以忍受,至少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有傅慎言陪著我,你心裏很清楚,他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你這樣一輩子守著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連小三都算不上,居然你心甘情願,我有什麽可顧及的?”
瞧著她失了血色的臉,我繼續開口,“你的存在,隻是偶爾會影響我們之間,但你不一樣,你一輩子都耗在了這段毫無意義的糾纏裏。但是離開傅慎言你就不一樣了,你漂亮家世好,能給你幸福的人很多,喬謹嚴陪了你那麽久,你不可能看不出來,跟著他,即便林宛最後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了,你還有能力照顧她,莫家根基深,即便我能動,但也不可能連根拔起,所以,隻要你離開你的未來我依舊沒辦法傷害到你。”
這話是事實,一旦陸欣然放手,我即便有心傷害她,也隻是小打小鬧,威脅不了她什麽,但依著這些年她對傅慎言的執著固執,她不會厲害,這是習慣,和愛沒有關係。
果然。
她目光狠厲了起來,搖頭道,“不,我不會離開他,你既然不放過我母親,那我們就死磕到底,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沈姝,你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我不信,愛情親情,我都要,一樣不可少。”
我冷笑,聳肩,“那我拭目以待,我們死磕到底。”
陸欣然挺貪心的,什麽都想要,她說得沒錯,我似乎什麽都不想要,是,我不想要,可什麽都沒有,我能要什麽?
陸欣然什麽時候走的我沒注意,坐在咖啡廳裏,我隻覺得心裏堵得難受,對於陸欣然而言,失去的僅僅是一個孩子而已,疼痛幾天就過去了。
可對我而言,失去的是我賴以續命的孩子,她有父母有親人需要守護,可我……沒有。
身上的咖啡幹涸了,這樣的我有些狼狽,做得太久應該回公司去了。
我剛起身,猝不及防的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身邊的男人。
一時間愣了愣,他不是有事要忙嗎?
“你……怎麽在這?”我沒看他,提著包準備離開。
傅慎言眯了眯眼,眸色極深,“剛才和誰在這?”
“沒!”我開口,看了一眼四周,見在不遠處程雋毓和喬謹嚴剛找了位置坐下,看樣子這三人是剛來。
他沉了沉眸子,“衣服上的咖啡怎麽解釋?”
咖啡已經幹了,但還有印記,我蹙眉,隨口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他冷笑,有點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你自己往自己身上潑咖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