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就是因為相愛才會大動幹戈2
我抿唇,翻身,依舊還是不願意理會他。
他倒是也不在意,起身進了浴室,沒多久就傳來水流聲。
我躺在床上,身子粘粘的有些不太舒服,最近似乎總是這樣。
身下有些濕濕的,我一開始以為是傅慎言弄在了外麵,起身開了床頭燈準備用紙巾擦幹淨。
猛地看見白色床單上的血跡,不由愣住了心裏咯噔了一下。
浴室門被打開,我下意識的想要扯過被子蓋上。
但原本就不遠的距離,血跡又那麽明顯,傅慎言眼睛又不瞎,怎麽會看不見。
他眸色微微深了深,走到我身邊,目光落在被我已經壓蓋住的血跡上。
我原本以為他會扯開看一看,但沒有,他隻是擦了擦頭發,眸色溫潤的看著我道,“去洗澡吧!”
我點頭,裹著浴巾下了床,簡單的衝洗了一下,惦記著四季的事,我將昨夜洗淨烘幹的衣服重新穿了起來。
出浴室時,見傅慎言已經換好了衣服,不是昨天的,顯然是有人送來衣服了。
見我出來,他抬眸,將一旁的棕色袋子遞給我道,“這裏有新的!”
我搖頭,“換好了,不麻煩。”總歸已經洗過了,我不想麻煩。
找到手機,我直接給程雋毓打了電話過去,沒多久便接通了。
他開口,“沈姝!”聽聲音,也是一夜沒有睡。
我壓了壓情緒,開口道,“我們見一下,維多利亞酒店樓下,半小時後。”
“好!”
掛了電話,傅慎言看著我,眸色深邃,他沒開口,我下意識的開口問,“怎麽了?”
“一會去一下醫院。”他開口,抬手將我額頭邊的碎發挪到了一邊。
我一愣,幾乎是本能的開口道,“不用,先找到四季。”
他蹙眉,“沈姝……”
“我說了,先找到四季。”說完,我直接朝著門外走,手腕被他拽住。
男人蹙眉,多是無奈,“四季的事情我會找,你去一趟醫院,嗯?”
我看著他,心裏莫名的生了怒意,將他甩開,幾乎沒有經過大腦便開口道,“你會找?不是你養大的,沒有付出心血和愛,不是你心尖上的孩子,你輕飄飄一句你找就完了?傅慎言,你覺得我現在能心安理得的去醫院嗎?還是你覺得,四季不是你親生的,你覺得丟沒丟都不重要?”
這話,是怒意,是衝動。
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傅慎言的黑眸隱隱有些低沉陰冷,看著我,他抿唇,眸子裏噙了溫涼,“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冷血?”
我不語,心裏知道,那話傷害到他了,可固執如我,即便知道錯了,也不願意道歉。
微微低眸,我咬了咬唇,終究隻是開口道,“我該走了。”
這種避重就輕的回答,難免會激怒他。
果然,我未踏出一步,就被他拽住了手,男人聲線低沉冷冽,“沈姝,我是不是還比不過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他生氣了。
我本可以好好說話,可此時卻如同魔怔了一樣開口道“是,我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比你重要,他們都是我沒有辦法割舍的,四季是,沈家是,就連莫家也是,唯獨你,我可以隨時放棄,所以,傅總,麻煩你放手,我要去找我割舍不下的人。”
看著他一點點暗下的眸光,我愣了片刻,但還是將他拉著我的手掰開了。
轉身沒有再去看他的麵色,直接出了酒店房間。
直到進了電梯,我才鬆懈了臉,不由想要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說話不過腦子。
那些話,我怎麽能就這樣不經過大腦就說了,多傷人啊!
可木已成舟,話都說出去了,是收不回來了。
這事我沒有繼續研究,去了酒店旁邊的咖啡廳。
坐在窗邊,程雋毓不瞎,自然能看見。
程雋毓進來的時候,身邊跟著傅慎言,顯然,兩個人之前通過電話。
看著兩個卓越的男人,我淺笑,盡可能的保持臉上的神情不那麽猙獰,“程總,我能單獨和你聊聊嗎?”
程雋毓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看傅慎言,傅慎言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抿唇,自覺的走到另外一邊的桌邊坐下。
相對而坐,服務員上前問候是否點些甜品,程雋毓目光落在我麵前的美式咖啡上,微微一愣,要了一杯咖啡後又給服務員要了盤甜品。
隨後,沉默了片刻他才看著我開口,“四季的事,很抱歉!”
我垂眸看著麵前的顏色暗深的咖啡顏色,抬手淺淺攪拌了一會,許久才抬眸看他,目光果斷,“我不接受。”
不接受他的道歉。
他點頭,微微張了張口,但是沒說話。
“我不管你想什麽辦法,動用什麽關係,一定要找到我女兒,否則,程雋毓,我說過的,沒有四季,我這一輩子都會和你乃至程家沒完。”
他看著我,蹙眉,“沈姝,你知道的,四季出事,我和你一樣著急。”
我冷笑,“所以呢?她和我在一起四年,我時時刻刻的跟著她,捧著她,生怕她出半點差錯,現在她才和你在一起不到半個月,你就突然告訴我,她走丟了,程雋毓,你覺得你合格嗎?你有資格作為他的父親嗎?”
程雋毓臉色煞白,服務員端上來咖啡和甜品。
他抽了口氣,將甜品推向我,聲音低沉,“沈姝,這件事是我的錯,可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四季。”
我抿唇,看著他,等著他說接下來的話。
“程家那邊的監控和路上的拍照攝像儀器我都查過一遍了,但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蹤跡。”
說到這裏,他目光盯著我,嚴肅了起來,“沈姝,你身邊有什麽仇人嗎?”
我蹙眉,愣住,看向他,“你覺得是有人因為記恨我,帶走了四季?”
他抿唇,開口道,“程家的人知道四季存在的不多,程家的宿敵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她的存在。”
我冷笑,看著他,不由覺得好笑了,“程雋毓,我一直覺得你的智商不算太低,但現在看來有些感人了,先不說如果是因為我的關係四季才被人帶走,那麽我在淮安四年,對方為什麽不動手,非得跑到程家這種戒備森嚴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