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我不屑
沒辦法,隻好拿了張五十的鈔票,放在台麵上,這才拿著蛋糕走人。
一路走,一路思考店長的奇怪舉動。
店長是個年輕男人,他動耳機的時候,另一隻手就藏在外衣口袋裏。
剛才和傅慎言進入商場的時候,一路都沒看見幾個顧客。
心裏閃過一絲慌張,見傅慎言麵色無異,也隻好放寬心,安慰自己是想多了。
剛離開蛋糕店,就聽見叮的一聲,最近的升降電梯打開,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迷彩服的男人走了出來,正走向我和傅慎言的方向。
我想都沒想,拽著傅慎言的衣袖就走上自動扶梯,這一層實在沒什麽人,迷彩男似乎一眼就盯上了我們,緊隨其後,上了隔壁的扶手電梯。
我心裏徹底變得不安急躁,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商場裏靜悄悄的,店鋪都中門大開,隻是卻靜悄悄的,不見人影,我想起那個蛋糕店長,那個更像是體驗生活的男人,就像是故意催促我離開。
那種謹慎又嚴肅的神色,分明更像是——便衣警察!
悄悄的側目看了眼身後,卻猛地和迷彩男對上視線,彼時他已經摘掉了頭上的鴨舌帽,斜靠在扶手上,看我發現了他,反而豁出去了似的,咧嘴一笑。
那表情張狂又陰森。
心裏猛地沉了一下,我下意識用力拽了一下傅慎言的外套,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提醒道,“後麵那個男人,好像不簡單。”
剛說完,商場的廣播裏就傳來大義淩然的聲音,“張海成,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主動自首,組織保證會再給你重頭再來的機會!”
電梯上到一樓,一群警察守在樓梯口,像是等到獵物的獵手。
迷彩男的聲音中氣十足,“老子才不要聽你們這些屁話,我就是要一死百了,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他說話的時候,傅慎言的大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攬住我的腰,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幾乎是被他一隻手抱著快步往前走的。
迷彩男見我們要逃,索性脫掉了外套,露出滿身的炸藥,“以為把人清理了就沒事了嗎,老子照樣抓了倆冤大頭,兩個,老子賺了,哈哈哈……”
說完,就抬起手,亮出手裏的遙控器,用力按了下去。
“轟隆”一聲巨響,傅慎言用身體將我整個包裹,爆炸帶來的巨大衝擊力將我們撞飛。
耳旁盤旋著嗡嗡的聲音,渾身的筋都僵硬了似的,許久大腦都在混沌中。
使勁晃了晃腦袋,視線才變得清晰。
傅慎言臉貼著地麵完全失去了意識,我伸手想去撫,卻猛地碰到一股粘稠溫熱的液體。
“血……”
“救命,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丈夫!……”
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畫麵,是傅慎言無聲無息的臉。
……
——慕容之安,在你的智商看來,你父親我什麽樣的女人都看得上?
——假如不是這樣,你有機會接近他?
——想做首富夫人,直接搞定我更快。
——世上沒有沈姝這個人。
——記住,你隻是替代品。
“傅慎言!”
猛地睜開眼,看見的便是熟悉的臥室陳設。
我怎麽會在傅慎言的臥室?
腦子裏閃過傅慎言昏迷的畫麵,連外套都來不及穿,翻身下床直接衝出樓道。
一開門,差點和陳毅撞了個正著。
“沈小姐,你醒了。”陳毅恭敬道。
“你老板呢?我怎麽會在這兒?”我冷著臉急躁的問。
“先生在客房,頭上的擦傷已經處理過了,很快就能醒過來。”
這時,隔壁房間響起摔東西的聲音,傭人全都被趕了出來。
“過來。”陳毅將人叫住,問道,“怎麽回事?”
傭人的表情十分委屈,“先生醒過來就說餓,東西剛吃進去就說味道不對,把飯菜全掀了.……”
就為了一口吃的發這麽大火?
傅慎言是回到少年時的暴戾了?
還能摔東西,說明沒有大礙。
“不用管了,下去吧,我親自去看看。”
我鬆了口氣,叫走傭人,走向傅慎言的房間。
走到門口,還能聽見桌椅倒地的聲音,進門一看,飯菜倒了一地,椅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傅慎言站在災難中心,身上的睡袍耷拉一半下來,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是接上的流氓太保,隻不過是比較帥的那種。
聽見腳步聲,傅慎言抬頭看過來,眉毛無意識皺了皺,又挑了挑眉,語氣輕浮,“你是誰,為什麽在這?”
又失憶了?
我交纏雙手,朝他走過去,“真的不記得了?”
傅慎言眯起眸子,眼神毫無顧忌的在我身上打量,“誰允許你進來的。”
好嘛,一切都忘了,世家子弟的傲氣還在。
我笑了笑,忽然有了個好玩的主意。
手一鬆,表情立刻變得正經威嚴,大喝道,“好啊你傅慎言,嫁給我這才幾年,就暴露本性了!”
傅慎言一臉嫌惡,“你在胡說什麽。”
“胡說?你問問他們,你是不是我丈夫,我是不是你妻子!?”我氣衝衝的指著門口的陳毅和一眾傭人說道。
傅慎言果然望了過去,見陳毅點頭,終於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看了看我,又思索了一下,才說,“我真的娶了你?”
“那還有假,孩子都有兩個了。”我拉過僅剩的一張沒被踢到的椅子坐下,故作好脾氣的說道,“傅家比起沈家,的確差的太多,但你追我的時候那麽用心,我也就被感動了,當初說好的,對我百依百順,把我捧在手心裏,堂堂男子漢,說過的話,就不算數了?”
說到這兒,我停頓了一下,才又別有深意的說,“是這兩年沈家把你扶上位,地位高了,心也野了,外麵有人了吧?”
傅慎言忽然化身正人君子,氣憤的把臉別了過去,“低等動物才管不住下半身,我不屑!”
他說的那麽正經,像是這罪名坐實會要了他的性命似的,讓人想起舊時代的貞潔烈女,場麵莫名的滑稽。
我沒忍住扯了下嘴角,但很快又斂去,清了清嗓子,拿捏著一家之主的氣勢,吩咐道,“既然這樣,老公,我想吃你親手做的麵了,你最疼我了,以前每天都給我做的,快去吧,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