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這個足矣
“這個不難，本殿下告訴你位置，你隻做就是了。”
蘇子塵低頭沉吟片刻，而後便出聲說著：“大商朝曆代還未出現過這樣的物什，若是將此物獻給父皇，父皇定是會喜歡的不得了，年輕的時候，父皇也是個征戰沙場的梟雄，在皇子之中最為英勇。”
這一點九思倒是並不知情的，她隻不過是利用自己的長處來做一些東西罷了，卻沒想到歪打正著，還意外得知當今皇上年輕時也是個驍勇善戰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皇上對殿下青眼有加，想來皇上瞧著您如此英勇，便能在您身上看出皇上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來吧。”
九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現在的三個皇子當中，雖說蘇子笙和蘇子泫也很是驍勇，可勝率和智謀遠不如蘇子塵，通常都是以奸細前去偵查，亦或是在人數上遠壓敵方。
唯有蘇子塵，經常以少勝多，運籌帷幄之間便能取得勝利。
“皇上也是因著領兵刺探敵情傷了內裏，而後才心有餘而力不足，有了這個地圖，父皇應當是又能和從前一樣指揮將帥了。”
蘇子塵似乎有些感慨，隻輕輕歎了口氣，而後才輕聲道：“不去戰場廝殺也是好的，若玩願意遭遇不幸，當真是讓人心裏難過的緊。”
九思一時語塞，瞧著蘇子塵眼眸有些黯淡，心中便有些心疼起他，隻輕輕握了握蘇子塵的手，而後才道：“殿下您別難過，有妾身在，日後定是不會讓您受到任何傷害。”
可蘇子塵似乎並沒有被這件事情所影響，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道：“等父皇壽辰的時候將此物奉上，父皇定會好好賞賜你的。”
“妾身這一切都是殿下賜予的，妾身不敢奢求半分。隻是太子妃前幾日屢屢派了安兒來妾身這裏，要妾身準備一份貴重的賀禮送給皇上，以此來謝過皇上賞賜給妾身的蜀錦宛絲襦裙。”
九思微微屈膝，這才將程歸晚這幾日的糾纏說了出來，而後略帶困惑地看著蘇子塵，才道了一句：“妾身聽聞平定細作一事之後，皇上便主張開源節流，若是妾身獨備一份貴重的賀禮，會不會失了分寸？”
蘇子塵麵色有些漠然，聽著九思所說的話，冷冷問道：“這是太子妃親口所言麽？”
頓了頓，還沒等九思回答，蘇子塵便繼續道：“東宮隻準備一份賀禮即可，若是她再催促，你隻說不用她掛心即可。雖說程府如今是將門功臣，可你身處東宮，毋須因著她的母家而一味忍讓。”
“是。”
九思點了點頭，她也並不是懼怕程歸晚，而是實在懶得與她再起爭執，惹的蘇子塵頭痛罷了。若是往常，九思必定不會給程歸晚留任何顏麵，隻一味地回擊，至於是否影響程府與東宮的關係，都與她無關。
可今日聽到蘇子塵這麽說，九思竟意外地不想再和程歸晚起爭執，蘇子塵向著她，她也不能一味地如此，而後讓蘇子塵收不了場。
畢竟，蘇子塵並不知道程府和九思的關係。
“殿下，車騎將軍在承乾殿候著，說是有邊境的事情向您稟告。”
小豆子緩緩走了進來，見著二人正在說話，還是通傳了一聲，而後壓低聲音道：“車騎將軍言辭中似乎提到了那些毒蛇，奴才便連忙過來告訴您一聲。”
想來程琮已然是和程宵擎心裏知道此事的危重，怕若是蘇子塵細查下去，兩人的項上人頭恐怕是會保不住了，權衡再三，自然是選擇把程歸晚這個外人推出去。
之前從西域尋來舞蛇人的毒蛇也是程宵擎愛女心切，不願意讓程歸晚受九思的氣，如今事情翻轉，還差點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程宵擎心中自然是又愧又惱。
“殿下，上次車騎將軍便沒能與妾身見麵，此次您既是從妾身這裏過去，不如讓小豆子給車騎將軍帶一些妾身做的點心給他，也不算是妾身怠慢。”
九思聽著程琮要來，心裏有了主意，忙出聲對蘇子塵開口說了一句，上次為著避嫌不能與程琮見麵，此次定是要言語一聲，有些事情，自己還是得問問他。
“這點心已然好了，原是給殿下準備的，既是殿下有事在身，倒不如先給車騎將軍，而後妾身再做好的給您。”
九思擔心蘇子塵心裏著急，不願意等，因此才又適時地補了一句。
“也好。”
蘇子塵似乎並沒有想太多，見著九思開口，也便是達成了她的心願。等著九思將食盒遞給了小豆子，二人這才離開。
“讓祁桓這幾日再好好去盯著鍾粹殿，從夫人最近反常的緊，本殿下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路上，蘇子塵一直蹙著眉頭，思忖了許久才叫來小豆子吩咐：“不是他親自盯著，本殿下總不放心。”
雖說祁桓已然是派了手下的人盯著鍾粹殿，可蘇子塵隻覺得九思太過聰明，擔心那些人根本不能鬥得過九思，從而失了證據。
“是。”
小豆子連連點頭，見著蘇子塵麵色凝重，頓了頓才道：“殿下，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從夫人待您的確是花了心思的，您與從夫人之間，會不會是誤會…”
蘇子塵並沒有接話，他也希望這是誤會，希望一切都如同九思上次哭訴的那樣，她與笙王並沒有任何糾葛，救他也隻不過是還了他的恩情而已。
“本殿下自有分寸。”
再開口時，兩人已然是來到了承乾殿門口，蘇子塵老遠便瞅見程琮正恭敬挺拔地站在殿外。
“殿下，這食盒…”
小豆子應了一聲，也便出聲繼續問著蘇子塵。這點心是出自東宮，凡送出去的吃食都要先去試毒才是。
側目看了看手中九思送來的食盒，蘇子塵也便道：“將這給車騎將軍送去吧。”
蘇子塵並沒有讓小豆子去重新試毒，他知道九思不會這麽做。且程府向來與九思不睦，這點心就算是程琮恭敬地接下，可能回府的路上就已經扔掉喂了野狗。
“微臣給太子殿下請安。”
回頭看見蘇子塵走來，程琮連忙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