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全不承認
九思自從疆場上一別之後，也已經過了快又半年的光陰，這期間大商朝發生了什麽事情，九思並不得而知，因此自是需要謹慎一些才好。
“夏大將軍，我從未見過你，不知夏大將軍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九思隻選擇失憶一般，上下打量了兩人幾眼，麵色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眼眸亦是平靜如水，讓兩人找不到任何把柄。
她並不能暴露自己，眼下誰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因此隻能裝作什麽都記不起來的樣子，麵對著眼前的人。
“不知辛天爵是從何處到的這裏，亦不知道辛天爵這名字，是如何得來？”
夏大將軍方才要繼續開口，便是聽見一旁的程琮搶在了自己前麵開了口，試探地詢問著九思，心裏滿是狐疑，就好像對麵前這個波瀾不驚的辛天爵，滿是懷疑一樣。
“這我也並不知曉，再醒來時，已然是被柏燁玄醫救活，到了這個地方。”
九思心中有些懊悔，當初若是能預料到今日發生的事情，那時就算是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是要改一個誰都沒聽過的名字的。
隻有這樣，才能避免一切事情的發生。
“至於名字，也是柏燁玄醫告訴我的，我也並不知曉為何會叫這個。”
九思抿了抿唇，隻淡淡開口說著，抬眸看著夏大將軍，而後才繼續道：“不知夏大將軍和禦林軍帥對我這個名字為何這般感興趣。”
“此次過來，也是皇上要本將軍與禦林軍帥一起過來，若是當真是你，便是要迎你回去，眼下皇上還給你仍是留著位置，你若是回去，眾人都會歡喜的。”
夏大將軍出聲說著，一雙眼眸緊盯著九思，就好像是想看透她的內心一般，隻如同猛獸捕食一般緊緊注視著九思的一舉一動，隻求著能在這片刻的時間內尋得一絲蛛絲馬跡，揭露九思的身份。
蘇子塵，又是蘇子塵。
九思隻覺得天旋地轉，似乎根本站不穩一樣，就連呼吸也是有些急促起來，她並不敢聽到有關蘇子塵的任何線索，更不要說是由大商朝的人親自帶來的消息。
眼下這消息就在眼前，九思隻覺得有些不大真實，隻要她出聲承認，難道夏大將軍就會將自己帶回去複命麽？
“夏大將軍說笑了，我們二人此次過來不過是震懾邊境罷了，何曾從皇上那裏得過旨意，要來接九思入宮？且此人雖是與九思名字相同，樣貌稍稍有些相似罷了，若是帶錯了人回去，夏大將軍隻怕是要被皇上責罰吧。”
還沒等九思開口，便是聽見一旁的程琮開了口，隻當中戳穿了夏大將軍的話，淡淡道：“本禦林軍帥怎麽記得，夏大將軍常年征戰在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常見，如何還能認得出來昔日的從夫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九思這才反應過來，昔日與夏大將軍見麵，也隻是在戰場之上，兩人見麵也不過是點頭之交，所說過的話也沒有幾句，今日夏大將軍竟做出一副和自己甚是熟悉的樣子，的確是有些滿是疑點。
且方才程琮話裏的意思，似乎蘇子塵並不知道此事，這一切也都是夏大將軍自己的主意。
“我實在不懂夏大將軍所說是什麽意思，或許你們當真是認錯了人，方才所說的那些話，我也並不大明白。”
九思看了看程琮，見著他有意維護自己，便是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並沒有自己所看到的表麵那麽簡單，因此也便是出聲回了一句，並沒有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明白，程琮無論如何都是不會陷害自己的，哪怕他此刻也並不能篤定麵前站著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也是不遺餘力地保護著，隻不想放過任何機會，也是不想讓自己受傷。
“你當真記不起來了？”
夏大將軍依舊是不依不饒，見著九思拒不承認，心中很是氣惱，低眸沉吟了許久，也便是試探地問道：“本將軍記得，你從前與順妃娘娘很是要好，還有你的侍女，那些東西，你都記不得了麽？”
九思的手在袖中早已經攥成了拳，指甲緊緊扣在手心的肉裏，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夏大將軍方才說的那些，的確全都是自己最記掛擔心的人。
眼下若不是要裝作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九思恨不得從夏大將軍那裏得知一切，想知道自己日夜牽掛的人，如今過的到底好不好。
“將軍，您的確是認錯人了，柏燁玄醫說他是從江南救的我，當時我染上時疫奄奄一息，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的命的，您若是不信，大可尋了柏燁玄醫前去一問，我也能自證清白。”
九思搖了搖頭，蹙眉回了一句，深吸口氣，也便道：“若是沒有旁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眼下王妃們還等著我，恕不奉陪。”
“罷了，辛天爵本就身為女子，不飲酒作樂，夏大將軍若是無事就不要再難為辛天爵了。”
汗王微微頷首，對九思的話表示讚同，而後轉過頭來，對夏大將軍說了一句，語氣柔和，但卻容不得人拒絕。
“九思，皇上的確很思念你，你若是當真揣著明白裝糊塗，可別怪本將軍翻臉。”
夏大將軍心中有些惱怒，不願意就這麽看著九思從自己手中溜走，眼前這人雖是半點破綻都沒有，對待自己與程琮也是陌生而又疏離的，可自己心中卻是有一種預感，隻覺得這人定是九思。
九思心下一驚，但動作卻是一點也沒有凝滯，隻轉身離開，行雲流水不帶有一點拖延。
“夏大將軍，辛天爵是我陽天國唯一一位女官，你卻如此對待一介女子，屬實丟了大商朝的風範，若是今日之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隻怕皇上也要責怪夏大將軍有勇無謀，丟了朝廷的臉麵。”
向隅一早便是受不了夏大將軍如此居功自傲，目中無人的樣子，眼下瞧著她對九思疾言厲色，心中便更是不滿，忍到了現在也已經是到了極點，因此便是不滿地開口說了一句，麵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