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臨幸旁人
“這麽快就來給她父親求情了麽？”
蘇子塵抬眸，眼睛裏的憤怒和厭惡溢於言表，似乎對順妃早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隻冷哼一聲道：“朕竟不知道，這消息眼下能傳的這麽快。”
小豆子謹慎，張了張口，還是出聲勸著蘇子塵：“皇上若是心中厭煩，奴才便尋個借口勸了順妃娘娘回去，等您哪日心情好了，奴才再請了順妃娘娘回來。”
“不必了，讓她進來。”
蘇子塵略一沉吟，便是搖了搖頭，隻低頭品了一口香茗，出聲說了一句。
小豆子不敢怠慢，忙是應了一聲，心思忐忑地將順妃迎了進來，而後便是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站在殿外門口的位置，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一舉一動，隨時做好勸說的準備。
“皇上，妾身帶了些如意糕過來，上次皇上沒能吃到，此次妾身便是命了庖丁製成給皇上送來，皇上嚐嚐可是這味道。”
順妃並不知道方才皇上已然是麵見了自己的父親和程琮，因此並沒有想那麽多，而是命香葉將那食盒打開，拿出一塊如意糕送在皇上唇邊。
潔白纖細的手指，指甲上鑲嵌點綴了頗為嬌俏可人的花鈿，襯托著那塊如意糕，看上去便是視覺上的享受，不論是誰，見著這樣的場麵，都很難不動心。
蘇子塵心中有些奇怪，這製作如意糕的庖丁似乎早已經在陽天國內中毒暴斃，眼下這如意糕又是何人所製？
想到這裏，蘇子塵也並沒有拒絕，但並不是張口，而是從順妃手中拿下那塊如意糕，咬了一些放入口中，細細品味著。
此次的味道，的確是和從前鍾粹殿做的如意糕味道一樣，大體上並沒有什麽差別，蘇子塵嚐著，也找不到什麽破綻，但總覺得似乎是缺了些什麽，嚐起來大體上無異，但細細品味下來，的確是差了些火候。
“這是何人所製？”
蘇子塵隻咬了一半，便是將剩下那塊如意糕重新放了回去，淡然問了一句。
“皇上嚐著這味道還是不喜歡麽，可是還與從前的味道不一樣？”
順妃心中有些不安，見著蘇子塵這樣問自己，心中有些緊張，並沒有回答蘇子塵的話，而是反問道：“皇上覺得哪裏不合適，妾身回去叫這庖丁再改進改進。”
“較上次來說已然是好了許多。”
蘇子塵抬眸看了看順妃，見著她眉毛微蹙，隻等著自己開口解釋，充滿了擔憂，也便是微搖了搖頭，開口道：“那日朕本就是一時興起，平日裏並不喜歡這些，自然也是記不起那如意糕的味道是什麽了。”
順妃聞言總算是鬆了口氣，隻笑著道：“無妨，若是皇上改日再一時興起，妾身便是叫這庖丁做給皇上便是了，皇上無需擔心。”
“這製作如意糕的庖丁，可是前些日子告病的那個？”
蘇子塵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眼眸卻是盯著順妃的瞳孔，仔細觀察著她。
“皇上，妾身正要與你說此事。”
順妃麵色稍稍一凝，她原是想讓蘇子塵嚐一嚐這糕點的味道如何，若是與從前鍾粹殿的無異，便是想用一招狸貓換太子之術，將此事糊弄過去。
卻沒想到蘇子塵徑直開口發問，讓順妃一時有些緊張，隻擔心蘇子塵察覺到了什麽，也隻能是按照最初的計劃那樣，和盤托出：“那庖丁明麵上是告病，事實上卻是飲酒作樂，不小心掉進了湖內溺亡，等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然是發脹發臭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
蘇子塵聽聞此話，並沒有太大的訝異，而是蹙眉看了看順妃，隻如同看戲一般，看著順妃在自己麵前演戲。
“是啊，前些日子被巡視的侍衛發現，撈起來之後發現惡臭無比，眼下天氣愈發熱了，內務府隻擔心這屍體內含有瘴氣，到時候弄出了瘟病，也便是核對了身份之後就拉出宮外火化掉了。”
順妃緩緩開口說著，還用帶著纖長尖銳護甲的手輕輕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嬌媚惶恐的樣子，柔聲道：“這原本就是後宮內的時期，妾身怕汙了皇上的耳朵，因此便是匆匆處理了此事，今日才跟皇上說明。”
頓了頓，順妃也便是微微屈膝，低頭道：“妾身身為後宮之首，未能做好理應做好的事情，今日所說的這些，亦是讓皇上憂心，還請皇上降罪於妾身。”
蘇子塵知道事情的內幕，因此對於順妃這樣矯揉造作的表演並不感興趣，也懶得與她多說半句，隻伸手虛扶了一下，才道：“過些時日將鍾粹殿原本的奴仆和庖丁們都集合起來送回東宮去吧，留在皇宮內讓人心煩。”
順妃自是如此做想，她一早便是看著這些人不順眼，亦是不想讓這些人在蘇子塵眼前晃悠，免得又重新引起皇上的思慮，從前順妃並不敢明目張膽地把那些人都打發出去，眼下蘇子塵開口，順妃自然是歡喜的緊。
“是，妾身立刻便是去做。”
順妃心中大喜，忙是口中答應著，還欲蓋彌彰地開口解釋著：“將這些奴仆都留在東宮內候著，若是哪日姐姐回來，見著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從前的身邊人，亦是會很高興的。”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蘇子塵聽著順妃這樣開口，臉色微變，露出了冷冰冰的神色 回複道。
“皇上，您這幾日繁忙，已然是好些日子沒踏足後宮了，今日就擇個妃嬪留在您身邊伺候您吧。”
順妃一愣，但很快便是反應過來，微紅著一張臉，羞澀開口說著，伸手輕輕扯了扯蘇子塵的衣角，並不願意離開。
很明顯，順妃是在暗示著蘇子塵留下自己，眼眸含情，雙頰微紅，便是最好的證明。
“這些日子你亦是辛苦，早早回去休息吧。”
蘇子塵瞧著順妃今日的衣著穿搭，無一不是在刻意學著九思的樣子，心中隻覺得有些厭惡這樣的順妃，因此也便是道：“去喚了常美人來，她兄長最近做的不錯，是得告訴她這個好消息才行。”
順妃聞言，手上的動作明顯一滯，並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