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麝香
“小哥，小哥您留步，我還有話，對您說。”
藥鋪裏已經沒有麝香了，但是誰還沒有個天災人禍。哪裏能不生病呢，萬一要用，又沒有哪不就是急的慌了？
王掌櫃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攔住風眠道，“明人不說暗話，方才是我小瞧了您，您大人有個大量，我給您剩下的這一半出個好價錢，您也為其他的病患想想？”
她瞧著風眠的臉色略有和緩，便趁熱打鐵的問道，“剩下的這一般，出個二十兩怎麽樣？”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在風眠麵前搖了搖，麵前陪著小心，這方生意人的嘴臉，到真是也有幾分看的？
“我要現銀，你把錢拿出來，剩下的我就給你。”風眠抖抖嘴唇，毫不在意的說道。
“好，小哥詩歌爽快大方的人，我立刻就給您，您以後有什麽好的藥材隻管給我，我給你別人都收不了的高價？”
他笑語晏晏，好似剛才為難風眠的人並不是他一樣，連身邊的夥計都恭敬了不少。
“走吧，”風眠招呼暮峰道，這個人不值得計較。
等到回到家裏的時候，風眠把買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問皖菊道，“先生在哪裏？晚飯可曾吃了？”
皖菊嫣然一笑，說，“早就用了，我做的麵片湯，還用了幾個素菜。先生說晚飯清淡些即可。”
風眠正想著呢，暮雲昇就從屋內走出來說道：“風眠回來了？這麽晚，下次別這麽晚，害我擔心，你過來看看我做的扇子。”
風眠笑道，簽起他的手道，“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做什麽，進屋再說吧!”
好似掩飾一般，慌忙推這孤峰走上樓去。
“你看！”暮雲昇把手裏的扇子拿出來，遞給風眠道：“好不好看，送給你啊！”
他滿臉溫柔，充滿了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
“傻不傻？做的還是好漂亮啊！”
扇子是團扇，不同於用白娟或者紗織做的扇麵，這個扇麵是竹子剔除的細絲，然後編製出來的，上麵潔白如雪，繡了兩朵怒放的牡丹花，待轉過背麵一看確實倆朵並蒂的荷花，果然好針線。
風眠感歎道，跟暮雲昇商量：“我今天賺了九十輛銀子，我想讓暮峰回去打聽一下，柳小弟的事情。免得我宗是擔心。”
暮雲昇看著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傻樣，你說的幾時有個不答應的。”
他把風眠擁入懷中笑道：“你是我的妻子，這件事情你做主就是了。”
他想這說：“明天我要去開館了，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去看看？”
他又笑了笑：“雖然要收徒，到那時也得考試一二，不然墮了我的名聲就不好了。”
風眠嬉笑起來：“墮了你暮狀元的名聲。”
他笑得，麵容卻有一絲苦澀。
風眠見了也暗自的摸了摸他的臉，暗暗下定了決定，一定要讓他起複。
皇宮內，清河郡王正在與皇帝複命，“回皇上，這小人我找到的時候正在城外的道觀內，說是逃學出來的，臣說了來意，將他們安置在之前的宅子裏，目前已經辦妥了。”
“老五辛苦了，這種事，還麻煩你親自去做，太後的壽辰要到了，你過了壽辰在回去吧！”皇帝寬慰道。
“是”清河郡王自己就告退了。
這邊風清揚帶著風景熬正在院子裏練劍，王道士走在他們身邊，時不時的提醒上一句，“習武之道，貴在用心，你若是不用心這武也就不用練了。”
當時風清揚自己要求的要習武從軍，風景傲也要跟著去，可是這個時候沒有認識的人，一個不小心就喪命了，哪裏來那麽多雄心壯誌。
因此王道士就說了，要想從軍，首先就得學號武功，有了自保的本事，才能上陣殺敵。
風晴看著辛苦他哥哥在大太陽下蹲馬步，屁股底下還擺著火盆，這個樣子怎麽能讓她不擔心。
可惜王道士說了，誰都不能勸，要是幫他作弊了，他就再也不教了，風晴隻能站在旁邊看著無語凝噎。
劉家村。
“夫君，今日就要開館了，你可要準備好呀！”風眠笑道。
“那是自然。”回到自己拿手鋪的時候上，暮雲昇的自信仿佛又回來了。又回到了那個年紀輕輕勝券在握的意氣風發的少年。
教書的地點設在祠堂旁邊的一個新修的學堂，今日才上了紅，新屋落成不久，族長和裏正就急忙請來了暮雲昇給寫了禱告天地的詞，才燒了，又選了吉日，祭祖，今日才開學堂。
風眠笑道，把手裏的聖人畫像掛在牆壁上，擺好香案，接受香火。暮雲昇在站堂前，等著弟子磕頭拜師，大家都就做的時候，這劉家村終於傳來了朗朗讀書聲。高興的族長老淚縱橫。
學堂內隻有顧暮雲昇高坐在外麵，裏麵的幼童坐的端端正正的在背書。
按理，上午是經史子義，下午就是寫字，然後寫作業。風眠看著不錯就準備走了，誰著調這個時候香雲從外麵跑過來對風眠說道，“風眠不好了，昨天被閹的豬今天都死了。您快去看看吧。”她驚慌失措，生怕風眠怪罪。
誰知道風眠隻是讓她稍安勿躁，自己立馬就跑回去了。
她跑到豬欄邊的時候，發現上次捉回來的五隻小豬都倒在地上，氣踹噓噓，感覺快事不是行了。她問了問再不旁邊看著的皖菊道，“可是吃了什麽？”
皖菊搖搖頭，道，“都是吃麥麩和蕁麻草拌的主食，您看？”
她把手裏的桶給風眠看了看。
風眠心急如焚，這幾隻小豬救不回來也沒什麽，可是這幾隻小豬是她們剛剛來這裏的時候養的，都養了幾個月了。
過了年賣掉就是收入，她怎麽能不急！
皖菊想著說，“風眠，會不會是昨天沒閹好？”
她說，“昨天閹了之後就舉得這豬精神有些不好，本來以為是正常的，結果今天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風眠忙這檢查了傷口，這個傷口都有些潰爛了，還發出腥臭的味道。
“這是怎麽弄的？”風眠看著就覺得一陣憤怒，正常的豬怎麽會這樣，就算她再不懂她也知道，這個樣子，絕對是沒有閹好。
她氣的不行，然後對皖菊說，“皖菊留下來守家，我帶香雲去看看王屠戶。”
她憤怒道。
“喲，這不是暮家娘子嗎？怎麽您來了？”身材五大三粗卻捏著嗓子嬌嗲的說話。令人作嘔。
“我找王屠戶，問昨天的豬的事情。”風眠慢慢的抬眼看了她一下，就沒有在說話了。
屠戶本來還想奚落幾句，但是不知道怎麽的，看著就有點害怕就去喊王屠戶和他的三個兒子了。
這娘子是風眠拒絕了王屠戶的提親後，他自己去深山裏買的個寡婦，村裏都傳遍了，說他為了講價買人家的小姑娘，從三輛銀子講到三錢，結果嫁過來的是嫂子不是姑子。簡直笑掉人的大牙。
“什麽事？”王屠戶出來了，手裏還血淋淋的拿著刀，想來在宰牲畜。
風眠迎上去說道，“我家裏閹的豬都死了，怎麽辦？”
她語氣平淡，好似不在意。
油膩的王屠戶笑道，“死了就死了，還能怎麽樣，我還能幫你救活嗎？”
“你知道啊，大妹子，這個閹豬死活是很正常的，要怪隻能怪你家運氣不好。”他換了個惋惜的語氣說道。
“你無賴，明明就是你把豬閹掉的，你做點手腳很正常。”香雲氣的臉通紅。
“哎呀，妹子，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他笑著說，“它要死，怨不得我。”
香雲氣的一跺腳，扭頭不再看他了。
“你說呢？”她問風眠道。
“自然是我的錯，還請你把我閹豬的錢還給我，既然豬沒有閹好，這個就還給我吧。”風眠淡定的說道。
“哎呦，妹子，你或者可就不要臉了，要說你可是先生的娘子，這個先生可是最重臉麵的，我收了的錢，那就是我的。”他嬉皮笑臉的道。
“好，你可別後悔，後麵你要是想把錢拿來，這可就是三倍的價錢了。”風眠頭都不回的走了。
“香雲，我們走。”
“哼，臭娘們，給臉不要臉。”他看著香雲兩人離去的身影，狠狠的淬了一口。身後的黑狗也跟著狂叫。
“怎麽樣，討到說法了嗎？”皖菊見兩人回來了，忙問道。
“就那樣唄，風眠想著先生的名譽，不好撕開的跟人吵，隻能走了唄。”香雲一便喝水一遍說道。
“別急，我要讓他三倍還我的錢，還了錢我們再去抓豬。”風眠安慰道。
“在讓暮峰上山去抓幾隻吧？回來養著過年吃是一樣的。”皖菊建議這。
“也好。”
說完風眠就去屋後的草地上去找了些草藥，兌成粉末，然後踹在手心裏。
她出門去商量暮峰道，“明天上山去吧！”暮峰在埋頭劈柴，這堆了慢慢的一個柴垛。
是夜，風眠帶著粉末和繩索，和一個饅頭，悄悄的潛入王屠戶的家的外牆。
她足尖輕點飛身上牆，卻在牆下遇到了暮峰。
“主子？”
“你真怎麽知道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