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定國大將軍
老馬顫顫巍巍，老淚縱橫的磕頭：“大人，小人對不起你啊。”
聲聲抽泣，令人動容，唯獨柳風眠麵色不改冷然道：“做錯就是做錯了，唯獨承擔才不是弱者。”
“是，暮夫人。”老馬抬起頭，抽泣道，“大人，原先衙門有個豆芽子你可記得，十歲男童，小人見他可憐便收留了，大人您也知道此事。”
“恩。”薑周知點頭，“此事跟他有關？”
“這豆芽子極為聰明，前幾日偷偷拿了我的鑰匙去鐵匠哪兒打磨了一把，後被我發現收回銷毀。”老馬歎口氣，“小人之所以未跟大人您說，是因小人將豆芽兒當親生兒子養了。”
薑周知凝望著老馬：“若此事真是豆芽子所為，你包庇也為同罪。”
“小人知罪。”老馬深深的將頭給低下。
薑周知看向柳風眠：“暮夫人，您看此事。”
“加派人手，務必找到這豆芽子。”柳風眠刻不容緩的道。
“是。”薑周知點頭道。
出了衙門，柳風眠望著天空，深深的歎口氣，此刻她感覺有些無力。好好的線索給斷了，真真是令人煩心不已啊。
正想往前走的柳風眠，迎上李劍雲，她忙道：“夫人，郡王爺回來了。”
“恩？”柳風眠微有些驚訝，“看你臉色，可是出何事了。”
“夫人有所不知，郡王爺居然是上戰場領軍打仗去了。”
柳風眠皺眉：“此事怎一點動靜都沒有。”
“夫人，並非沒有，而是這段時間你一直忙於清月閣和蓮池書院發生的事，故而不知前線戰事。”
柳風眠恩了聲，揉揉眉心：“咱們先回府再說。”
“夫人，郡王爺如今回來了，此事不是恰好可以向他求助。”李劍雲道。
柳風眠搖頭：“此事不必請求他，再等等吧。”
“恩。”李劍雲低頭道，又笑說，“聽小道消息說，大人也往京城趕，估計是快到了。”
話音剛落，柳風眠忙問道：“此事當真？”
“應該是，我也不是很確定。”李劍雲見她欣喜臉龐，支支吾吾道。
柳風眠臉上掛著笑容：“有音訊就好。”
天洛國三十九年元月，年僅二八郡王爺黎斐然被封為定國大將軍，虛長將軍一歲的丞相之子白棋睿封為監軍（軍師），率兵二十萬，一同北上灘風平定天洛附屬國雲霄國的叛亂。
天洛國四十二年五月，定國大將軍凱旋而歸。這一日，城門大開，天啟帝率百官親自迎接。
“臣，黎斐然”
“臣，白棋睿”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黎斐然與白棋睿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禮。
“平身!”天啟帝稍稍打量應道。“謝陛下!”二人再次行過謝禮方才起身。
“哈哈，好，明彥與棋睿果然沒讓朕失望。此次大勝而歸，朕已在宮裏設了洗塵宴，為兩位愛卿接風洗塵。來人，擺駕回宮!”天啟帝說完便領著文武百官回宮。
洗塵宴。
“此次，安定大將軍與監軍功不可沒，太師，替朕宣賞。”天啟帝說道。
“是，黎斐然，白棋睿聽賞，安定大將軍黎斐然，賜黃金萬兩，白銀萬兩，良田千頃，正一品，封為安定上將。監軍白棋睿，賜黃金千兩，白銀千兩，良田百頃，從一品，封為睿郡王。從四品……眾將士，每人各賞黃金十兩!’”太師高聲宣賞。
“臣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於城門外十萬大軍……”天啟帝還未說完，便被黎斐然打斷。“皇上，軍符還請皇上收回。如今雲霄國已經徹底屬於我天洛國，戰亂已經平複，天下太平!還請皇上收回!”
“這……眾位愛卿以為如何？”天啟帝把問題拋給群臣。
“現下天下太平，應當如此!”
“將軍現在是上將，沒有兵權，著實有些不妥!”
“這樣說來好像也有些道理。”
……
百官議論紛紛，拿不定主意，這可不是小事。一名將軍，還是一名上將，沒有軍權，豈不是有名無實?的確不妥。眾人又不知皇帝到底是什麽意思，剛剛讓太師宣賞連同普通將士都有，現今又問起兵權，難不成明褒實貶？
“咳咳……眾位愛卿可商議出結果？”天啟帝輕咳打斷文武百官的商議問道。
“全憑皇上做主!臣等無議義!”群臣你看我我看你異口同聲回道。
“來人，把軍符一分為二，一半讓黎上將收回，一半呈上來!”伴隨著天啟帝一聲令下，軍權的事情也落下尾聲。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要稟!”黎斐然看出皇上準備結束宮宴連忙說道。
“何事？”
“雲霄國派來前太子誠王暮承昀為質子，五日後便到，應當如何安排?”黎斐然也是無奈，這明明應該是軍師的活，結果那人醉死過去了。
“朕記得安定王府旁有座宅子是曾經的府衙，現在應當還是空的吧？”天啟帝好似早有安排。
“回皇上，正是!”禮部侍郎應道。
“命人前去修葺一番，以後他便住哪吧!修葺完善前便住離得最近的安定王府，明彥你說可行？”天啟帝雖然口頭詢問，實則已做好安排。
“臣，遵旨!”禮部侍郎與黎斐然異口同聲回複。
酒過三巡，宮宴接近尾聲，皇上已提前離席。白棋睿已經醉死過去後，被他老爹帶回去了。黎斐然也著急想見柳風眠，天啟帝一走，他與旁的武官打了聲招呼也便離席。黎斐然出了宮門，接過屬下牽的馬，便向暮府飛奔。
暮府，柳風眠正在看清月閣最近的賬本，她嘴角微微勾起，掃去這段時間的陰霾。
“夫人，郡王爺來了。”皖菊道。
柳風眠抬首：“暮斐然?”
“風眠。”話音剛落，暮斐然進了書房，看著她笑道，“我回來了。”
“王爺真會瞞的嚴實，我前不久才知道，原來定國大將軍就是王爺啊。”柳風眠起身笑道。
暮斐然笑道：“想給你一個驚喜。”
其實他也隻是想證明自己，壓根不想輸給暮雲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