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纖纖細手撫在孩童的手腕上,緊接著她皺了皺眉,手法利落的在孩童身上紮了幾針,孩童瞬間昏了過去,然後他看向暮雲昇,“停止布施,否則他們會死的。”
暮雲昇很少見雅雲這麽嚴肅,但是通過相處他知道她的醫術很高,既然這麽說定然是有道理的。
雅雲的聲音不小,所以很多正在大口喝粥大口吃饅頭的人們都停了下來,她們頹然的坐在地上,祈求到,“我們不怕死,請不要不給我們吃的。”
“各位不用擔心,你們以後不會再挨餓,救濟銀正在運往杭州的路上。”暮雲昇老老少少,哀求的看向自己,所以安撫到,“這位是住在霧來峰的大夫,醫術有保障,她這麽說定然是有什麽原因,請大家聽完。”
雅雲見眾人的目光全都回到自己的身上,便嚴肅的對百姓說:“我知道你們之前沒有食物,所以為了活下去,你們會啃樹皮,挖草根,但是樹皮不易消化,它們積攢在胃裏,讓你們產生飽了的錯覺,如今在吃食物,食物和樹皮同事同在胃中,會引起腹痛,嚴重的會讓人疼昏。”
雅雲的聲音如同清脆的銅鈴,回蕩在人們的耳邊,緊接著有人崩潰的說道:“我不管,我就要吃的。”
說完她便開始大口的吞咽饅頭,不一會兒,他的動作一滯,隨後臉上寫滿了痛苦。
“你們不休息擔心,隻需要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喝一次我的方子,第二天就無事了。”雅雲的話讓人們鬆緩了繃緊的神經。
“雅雲把方子寫給我,我立馬讓爹爹去準備。”柳明月說道。
雅雲點點頭,隨後在柳明月的帶領下去了一間破廟,雅雲拿起毛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三味藥材,其中一位是護胃的,剩下兩個吃了會讓人拉肚子。
“雅雲姐姐,這個吃了不會有問題吧!”柳明月小的時候為了捉弄人,所以買過瀉藥,眼看這方子裏麵有兩種,她忍不住擔心到。
雅雲挑了挑眉,自信的說道,“放心沒問題的。”
得了雅雲的肯定,柳明月就趕緊讓人送到柳府了。
京城中大街小巷中走動的人們,臉上都滿是喜悅,因為壓榨他們的官員們終於下馬了。
“你看看那個戶部侍郎齊遠山,終於收到懲罰了,這真是最有應得。”
另一個人附和到,“就是,就是,聽說前不久他的兒子有搶了一家的姑娘,而且這位姑娘已經定了婚,快要出嫁了。”
“是嗎,誒呦,這可真可憐,那她未婚夫還能要她嗎?”夫人擔心的詢問道。
“這就是問題了,這姑娘的未婚夫說他仍舊會娶那位姑娘,可是那位姑娘過不了心中的坎,上吊自殺了。”
柳風眠坐在路邊的茶鋪,耳邊聽著極為大嬸的閑話,心中忍不住歎息,“古代女子視貞潔如命,直到有請卻不能相守。”
一杯茶已經喝完,柳風眠還是沒有看到宸樓的身影,紅唇輕啟,“我該不會被放鴿子了吧!”
那日過後,她便開始尋找房子,卻不料宸樓早已經想到了這件事情,而且已經物色好了,今兒是帶著柳風眠去看房子。
“宸公子,你怎麽在這裏,要不要去喝一杯。”納蘭輕悠今兒修沐,所以無聊在街上溜達卻不成碰到了宸樓。
宸樓拍來了他摟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皺了皺眉,“去一邊去,本公子還有事呢?”
納蘭輕悠聽了,挑了挑眉毛,“你能有什麽事情,在京城有誰不知道,你和我還有宋憐城是有名的三個紈絝,明明有顯赫家世,卻一無所成。”
宸樓瞥了他一眼說:“我可不想和你們同流合汙,本公子有鴻鵠之誌,隻是爾等不懂罷了。”
“不就是追那個小太醫嗎?”納蘭輕悠說道。
宸樓警告的看向他,“話可不能亂說。”
納蘭輕悠知道再說下去,宸樓就要炸了,所以打哈哈的說:“是我胡說。”
不過,初起時猜到宸樓的意圖時,他也有一陣子不敢相信,但是接下來宸丞相獨自自願去太醫院當小藥童這個消息讓他明白,自己想的怕是對的。
“好了,你要去做什麽?帶上我吧,好不容易輪休,但是我卻不知道要做什麽?我去找宋憐城,誰知那小子總在家弄一下稀罕玩意,那些我可消受不起。”
“我覺得宋憐城做的東西很有意思。”宸樓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後眉眼柔和的笑了,“好了,我要去找暮夫人,你要來就安靜的跟著吧!”
“暮夫人?”暮雲昇的媳婦,他對她有印象,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
兩個人找到柳風眠的時候,發現柳風眠和人起了爭執,隻見柳風眠眸光冷冷的看著眼前爛醉的公子哥,“放開。”
那公子哥因為醉酒,愣是把柳風眠如刀一般鋒利的眼神看成了欲拒還迎,所以酒氣衝衝的說:“美人,爺會好好疼你的。”
柳風眠見和他好好說話,說不通,遂垂下了眸子,“在不鬆手,你會後悔的。”
“後悔?爺幹什麽都不後悔,小辣椒跟爺回家吧!”文大人的兒子文章神色猥瑣的說道,一邊說,竟然還把手伸向了柳風眠。
宸樓和納蘭輕悠臉色都十分的不好,準備上前阻止,卻眼睜睜的看著柳風眠一跤把文章踢翻在地。
看著在地上嗷嗷直叫的文章,納蘭輕悠和宸樓都不地道的笑了,他們真是越來越佩服這位暮夫人了。
“你終於來了。”柳風眠看見宸樓,臉色有些不悅的說。
想起柳風眠的彪悍,宸樓立馬止了笑意,吞了一口口水,“對不起,我遲到了。”
納蘭輕悠見天不怕地不怕的宸樓也有膽怯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
柳風眠疑惑的看向他,莫名的感到了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宸樓見柳風眠這麽說,也看向了納蘭輕悠,據他了解,納蘭輕悠可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侍衛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