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卷 第六節 初戰,不利
“緊張麽,宿主?”
“啊,感覺肚子裏在翻江倒海呢”
四天前,牧九歌從f市啟程,抵在達沃若各達下榻的旅館,第二天就和焊心等機體的機師一塊去唐人街吃飯,焊心的機師就是江懷本人,沙鷗和食鐵獸的機師分別是陳煥和劉顏,是所在公司的軟件工程師,清雷的機師和梅雨的機師都是退伍軍人,值得一提的是兩人還都是某網站上知名的插畫畫師,從來就沒說過自己的真名字,一直用的都是自己的id,清雷的機師叫kaber,梅雨的機師叫傘菇。在牧九歌加入之前,隊裏隻有江懷和kaber倆爺們,想背著女孩子們搓一局撲克都不夠人。
六人簡單的交流了一下,沒有出乎牧九歌意料的,他們已經有了完整的小組賽戰術,相對應的,在個人賽中似乎都隻想著隨便拿一個名次,除了kaber和傘菇似乎在比拚誰能在彩彈射擊輪拿下更高的傷害
至少他們還對於牧九歌能在個人賽事中拿下今年天朝隊伍的最高成績很有期待,畢竟去年焊心為了要搭配戰術而因裝甲方麵的弱勢止步八強還是讓他們感到相當遺憾的。
“嘛,你這機體看起來比我們的均衡多了,六邊形戰士一樣的。”kaber看著牧九歌在筆記本上打開的弦月測試視頻,眼睛裏閃閃發光,“合我口味誒。”
那是自然,弦月是格鬥賽中較少出現的雙足人形機體,大多數參賽機體都因為腿部動作在編程上的難度而選擇了三足或四足來保證穩定性,還有的機體幹脆用履帶輪子來代替,並且直斥腿隻是裝飾。好吧並沒有後麵這一句,這句是我瞎說的。對於任何一個人形蘿卜控而言腿都是機甲上至關重要的存在,但是由於腿部動作在編程上存在困難,除了一些駕駛艙足夠大可以使用主從追隨係統的機體以外很少有人能做出腿部的靈活運動。
“我們第一輪格鬥賽的對手,有些不妙。”猶格的聲音少有的嚴肅了起來,“是去年淘汰了焊心的溫迪戈,對方的廠家似乎今年和通用電氣有過技術上的合作,也許會比去年更加難纏。”
“隨便,怎樣都好,我的目標就是在第一輪對其他對手產生壓力,猶格,你之前說過的,被你暫時壓製住的我的能力,暫時給我釋放開唄?”
“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作弊行徑啊喂!”
“不是說隻有三維感知能力而已嘛,這種東西對麵的退役飛行員啥的也會有的吧!”牧九歌當即反駁了回去。
對此,猶格完全表示你這家夥已經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並完全拒絕了牧九歌的要求。
“不用太擔心啦,如果你被對麵錘趴下了我就讓你像爆種一樣一轉攻勢啦。”
七月七日下午六點三十
操縱弦月穩穩當當地走上了升降台,牧九歌深吸了一口氣,暫時癱坐在了座位上。
“腎虛,有時是在過度勞累之後”
猶格陰惻惻地說道。
“喂!這叫脫力,懂嗎?脫力!等會我就能直接居合斬啦!”牧九歌大惱。
“你丫的唐刀分明在背上,居合個錘子啊?”
“匡!”
突然的一震驚嚇得本就腹痛的牧九歌險些怒放生命,這一陣晃動的原因很簡單,升降台啟動了,弦月即將進入賽場,與對方的溫迪戈刀劍相向。
牧九歌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駕駛艙的弧形顯示屏,一道刺眼的白光從上端射入,賽場足有四個足球場大小,有水泥砌成的高台斜坡牆壁,以及一些油桶輪胎堆成的臨時障礙物和鐵架子,在賽場的對麵,頂著一對鹿角的溫迪戈也在緩緩升起,論體型上而言,溫迪戈要比弦月壯實很多,這說明溫迪戈在出力上占據上風,牧九歌立刻判斷一旦被貼身甚至被施展柔道鎖技——假如對方施展的出來的話,弦月不死也得脫層皮。
“好的各位歡迎來到本屆國際機器人格鬥賽的現場!我們看到本局有些凶險的戰況呢,是新手弦月對陣去年抱憾止於四強的溫迪戈,究竟是新人弦月能打出技驚四座的對戰還是老大哥溫迪戈會用他凶殘的斧頭劈開攔路的敵人呢?!讓我們拭目以待!”格鬥賽配有多國語言的解說以支持多國直播平台的直播,而此時中文解說很明顯,不對弦月抱有什麽希望。
“欸?老大啊?我怎麽覺得這解說胳膊肘往外拐呢?都不朝著老三向一向啊?”
此時,牧九歌的舍友們正在收看實時轉播,老二陳夏明不滿地向舍長黃晟吐槽道。
“廢話,對麵那溫迪戈是去年一路殺進八強的猛人,老三今年頭一回參加,能向著老三那才怪了。”黃晟白了夏明一眼,“好好看,奶奶的老三可別真就第一輪出局啊,那也太丟人了都。”
“嘿,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懸——欸老大你咋用喇叭喊話了你?”
“給老三加油啊。”
“哈?可這是我的號啊?”
“阿這。”
沃若格達賽場。
升降機停穩不到三秒,溫迪戈立刻操起雙刃斧向弦月襲來,架勢宛如發怒公牛,牧九歌沒有和對方測試裝甲結構強度的想法,弦月以一種堪稱驚人的靈活向右側一躍躲開溫迪戈的鋼彈衝擊,立刻拔刀砍向溫迪戈的背後裝甲,不過溫迪戈衝擊沒有見效便立刻轉身,巨斧堪堪格開劈來的刀刃,兩機你來我往,溫迪戈的斧頭對弦月造成的威懾太大,常常被打斷行動進行閃躲。
“哦弦月很快的反應,這樣的靈活性可以說是遠超大多數參賽機體了,不過溫迪戈終究也是賽場老將,反應很快啊,但是這一下我們也能看出來新手弦月並非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優秀的機體和不錯的格鬥意識,或許並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切,還以為會笨重點,沒想到大出力還真能提供點意料之外的驚喜。”牧九歌啐了一口,橫刀身前後退幾步以防溫迪戈暴起發難。
另一邊溫迪戈調整姿態,右手持斧,左手取下右臂上的圓盾向弦月緩步行來,弦月未持刀的一手立刻彈出藏於小臂內的震動刀,長短並持擺出守勢,相比於維京獵手一般的溫迪戈,弦月仿佛一個街頭混混。
“行軍姿態,還真有點大爹內味。”牧九歌說著閃身而動,居然以守勢發動突襲。
“哦?!弦月居然先手發動了攻擊,顯然溫迪戈始料未及啊,不過並沒有大礙,隻是盾牌上被弦月的唐刀很結實的來了一下,不得不說這還真算得上是華夏古代武器形製首次出現在賽場上,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溫迪戈以盾硬吃弦月一擊,隨即將雙刃斧刺出,就在這時,弦月做出了令全場以及所有觀看轉播觀眾震驚的操作。
隻見弦月迅速躍起,隨後竟然在空中以體操姿勢一般做出了一個空中轉體,畫出一個圓弧直接來到溫迪戈身後,然後對著溫迪戈的左肩液壓管送出了震動刀。震動刀的設計是為了應對裝甲的,但是明顯對於這些裝甲薄弱處會造成更大的傷害,隻見液壓管內的液體潑灑一地,電火花攢動。開局不到五分鍾,弦月居然已經對原本占據上風的溫迪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嘔”
“宿主,沒事吧?”猶格問道。
“該死,這震動還真是有點要命”牧九歌抬起頭來,眼裏滿是血絲,剛剛沒有吧震動刀送進溫迪戈的腰部並不是來不及,而是他在落地的一瞬間在衝擊下眼前一黑,隻能直接把手裏傷害最大的武器送出去期望能造成一定傷害。他能做出這個動作依賴於弦月機體上的噴氣泵,但是很明顯在落地時沒有進行緩衝而對自己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嘴裏泛出一絲鐵鏽味,牧九歌大概猜到是有內髒出血了,不過不要緊,身為猶格親自改造的王,他身體的恢複能力非常之強。
“我看到了什麽?這是如此巨大的機體應該做出的機動嗎!各位觀眾你們都看到了嗎,這簡直就像是強襲機兵!”
解說非常激動。
“壞了,摔這麽猛一下,老牧不得給自己震出內傷來。”老四葉武一看弦月落地姿勢這麽生猛立刻反應過來。
“確實,老三這一下不妙,”黃晟讚同了葉武的說法,“這一時半會恐怕緩不過來,壞事了。”
“欸?可老三他不是動了嗎?”陳夏明突然說道。確實,弦月在溫迪戈轉過身來之前立刻抽身後退幾步,收起了震動刀,改為雙手持唐刀,再一次呈守勢與溫迪戈對峙。
牧九歌咬咬牙,持刀一步拚上,晃動下有些頭暈,竟慢慢靠在駕駛座上。
“宿主?”
牧九歌沒有反應。
“該嘲笑我自己操之過急了嗎?”猶格自嘲了一句,接過了弦月操作權。
弦月的架勢一鬆一緊,這一下大多數人都看出問題來了,觀眾們從空中轉體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便是巨大的騷動,紛紛關注起駕駛員的安危來。對麵的溫迪戈察覺到此也是有些收起架勢的意味,卻見弦月身形一凜,揮刀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