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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辭行4

  過了好一陣,李惲才慢慢的說道:“大哥,小弟此去,怕是很難再回來了,你一個人在這長安城,群狼環伺,一定要保重自己。”


  太子輕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一走,就算是能回來,也不是短時間內的事。孤這裏你不用擔心,孤自有分寸的。倒是你,行事莽撞衝動,還是要注意一下,不可再要落了話柄給旁人。你也是成了家的人了,要成長起來了。”


  李惲說道:“多謝大哥的教誨,小弟一定謹記。”想了一下又說道:“小弟最近發現了一個人才,叫李義府,雖然年輕卻是頗有些手段,小弟想將他留給大哥?”


  太子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孤這裏不缺人手了,倒是你,去到了那麽一個地方,百廢待興,什麽都要你自己來。既然有這樣的人手,你還是帶著吧,也能幫助於你。你行事經常是急躁而導致思慮不周,有個人幫著你,也能考慮的更周全一些。”


  李惲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人,這才小聲的對太子說道:“大哥,有許庶子在你這裏,小弟倒是沒有什麽特別擔心的,臨行之前,有幾句肺腑之言說給大哥聽。”見太子點頭後李惲才繼續說道:“有事的話,大哥可多聽許庶子的意見,這人見多識廣且不迂腐,頗有主意。”


  太子卻是說道:“於誌寧、孔穎達他們也不迂腐的。”


  李惲卻是搖搖頭說道:“這些人做學問是極好的,但是為人太過方正,做官尚且不足,更何況是這樣的鬥爭了,他們這方麵的能力差許庶子太遠。”


  太子聽了尚在思考,許敬宗卻是插話說道:“多謝越王誇獎!”還給李惲嚇了一跳,這廝什麽時候醒了的?


  許敬宗卻是繼續的說道:“不曾想越王居然如此的看重於我,倒是讓許某受寵若驚了。”李惲回道:“你有這個本事啊,也該著你來擔這個責任。而今我馬上就要走了,這裏就更需要你出力了。”


  許敬宗點點頭就不再說話了,李惲卻是對著太子繼續說道:“若真有什麽事可以用到小弟的地方,大哥可與太醫署的佘長業聯係。”


  太子點頭應下了,並沒有說話,許敬宗卻是再次插話說道:“王爺可是建立的有特別的聯絡方式?”李惲笑著說道:“你若是想女兒了,要傳信的話,也可以去城外的我的莊子上,我留的有人在的,他們自會幫你傳信的。”


  第二天的早上,李惲帶著王福出門了。黃升和黃法曾兩大保鏢跟著,王福還把府裏剩下的護衛也全部都帶上了,出發前往順陵。自己的母親埋在那裏的,自打來了以後,李惲就隻去過一次,說起來很是不孝。可是李惲很怕在母親陵前的那種情感,不知道如何去麵對,也就去的少了。


  李惲讓王福準備了不少東西,可惜的是這個季節沒有花和水果。本來應該是要帶著仆骨莎和摩絲一起的,可是程嬌這個正妻不在,李惲也就隻好不帶她們了。兩個丫頭為這個還鬧了一歇,最後還是武二妹出麵才勸了下來。


  其實昨日裏李惲到了家以後,李義府也是來了的。隻是從李惲這裏得到的結果讓這廝很是欲哭無淚,本來看著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居然一下子就顯得很是頹廢。過後武二妹還在誇李惲呢,說李惲這次的給李義府說的很好,讓這家夥死了心跟著王爺走。李惲倒是沒給她說這是太子的原話,自己當時也確實是想把他留在東宮的。


  李惲一行人到了順陵之後,大概是母親知道了自己的到來,原本瞧著快放晴的天空居然慢悠悠的飄起了雪花。


  李惲擺好了祭祀的貢品後,將所有人都趕的遠遠的,然後跪在了碑前。對著碑亦或是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母妃,兒即將前往封地了,走之前來看看你,跟你道個別,下次再來估計就要很久之後了。之前的事皇上和外祖都已經告訴我了,我不會去在意,過去了的就讓他過去吧,我會好好活著的,母親放心。”


  李惲在母親的碑前跪了很久,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包括自己的產業,自己弄的水車,自己的幾個女人這些,事無巨細都說了。甚至就是自己害了那些人,搶到了什麽好東西這些都說了,希望母親的在天之靈不會怪罪自己。


  或許是聽到了李惲的話,雪下的是越發的大了。李惲他們往回趕的時候,雪已經能遮住馬蹄了。王福更是一路都在跟李惲說:“少爺,主母聽到你說的話了,她顯靈了。你看這場大雪,就是主母在哭泣啊。”說完了更是老淚縱橫,李惲本來在母親碑前沒有哭的,讓王福這麽一說,也感到很是傷感,跟著哭了一路回來。


  李二的旨意傳到了程府。封程處嗣為明威將軍、廣州府折衝都尉,大婚後南下安州,領越王府一萬大軍。


  程處嗣還沒領略到升官的樂趣,就被程老貨給捆了起來。被捆起來的程處嗣是不怕的,了不起挨頓狠的,反正要走這麽多年,就當是你提前預支了。結果程老貨並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這廝給扔井裏了。


  一眾套娃連帶著仆人七手八腳給撈了出來,程處嗣這廝被井水一泡,就隻剩半條命了,這大冬天的。可是這廝依然沒有屈服,裹著毯子蹲在烤爐邊上一言不發。程老貨見狀是很想再丟一次的,真凍死了的話,了不起就是自己去請罪,回家了再生一個就是。


  好在程家的主母崔氏和大女程嬌這會出麵了。崔氏言到:“處嗣也不小了,出去曆練一番也無不可。雖說去的地方是不好,可是這也是他自己選的。再說了,我可是聽人說這個李惲善於製器,手上的本事可是不小的,前些天他去宮裏辭行據說還帶了個什麽計劃書,計劃著要去那邊做大事。處嗣在他身邊,咋們還能占著先手呢。”


  程老貨卻是說道:“這小子的本事我能不知道嗎,可是小嬌到時候也就過去了,用的著他去嘛。他就是這幾年心野了,想像李惲那樣出去浪。”


  大抵是心裏的氣實在難平,程老貨還是把程處嗣給吊起來抽了半宿,而後才開始張羅著這廝的婚事。


  臘月十二,程處嗣的婚事還沒談妥,那邊廂,李惲卻是一行人過了灞橋出發前往封地去了。前來送行的除了太子外,就隻有一個李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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