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儐相

  張大象和李惲年歲差不多，甚至比李惲都還小點，這會和李惲差不多也就是十七八的樣子，卻是已經絡腮胡都爬臉上了，李惲甚至都很想把這廝上衣扒開看看長胸毛沒有，反正自己是沒長那玩意的。


  和李惲現在五六個婆姨不同，張大象雖然很早就和尉遲寶琳他們出去瞎鬼混，但是現在卻是不同於另外的那個時空了，因為目前張公瑾還活著，張大象也就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了，據說這小子目前已經被李二看上了，要讓這小子尚公主。隻是具體是那個公主還不清楚，但是終歸隻能是李惲的某一個妹妹吧，甚至是小姑也是有可能的，當然做李惲妹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跟李惲在一起張大象是沒有拘束的，兩人打小就認識，張大象甚至還在李惲家尿過床的。而且兩家人關係還是很好的，李惲救過張公瑾的命，張公瑾在李惲被圍攻的時候每次也都會幫著說話。因此張大象一到了李惲家，跟李惲打了招呼過後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一邊吃著桌上李惲從嶺南帶回來的果子一邊問道：“哥哥前幾日才到，今日就喚我過來，可是想我了？”


  李惲沒好氣的扯了張椅子也坐下了：“想你個屁，挺好個娃，原來看著還眉清目秀的，現在卻是長的跟個屠夫似的，哥哥家裏的屠夫都比你長的好看，真是白瞎了你爹長那麽好，你娃就沒繼承到一點好的。”


  張大象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哥哥那般，身份高貴不說還有幅好皮囊，走哪都有女人緣，我們這樣的勳戚之後，有的事是命中注定了的，長那麽好也沒啥用。”張大象房裏自是也不缺女人的，隻是和程處嗣一樣，張大象也是不敢讓這些女人懷孕的，不然到時候李惲的某個妹妹不動手，張公瑾自己都要親自動手給扔井裏去。


  兩人說笑了一陣，李惲才開始慢慢的引到了正題上，對張大象說道：“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大婚的事，你知道的吧？”


  張大象嘴裏含著一口梨含含糊糊的說道：“知道，你是回來迎娶小嬌姐姐的，隻是還不知道你們的婚期是多久呢，年初大人在長安的時候還提過的，他現在不在朝中，哥哥的婚事我們家就是我來了。”張公瑾作為李二的嫡係，因為身體的原因在長安修養了好幾年，直到去年年中的時候才被李二給外放到了鄯州，就是之前程咬金駐守過的地方，而同樣在這個方向的，還有在沙洲一帶的侯君集，李惲猜測的是李二已經在為打高昌做準備了。


  李惲回道：“我的婚期已經定了，四月初二。”


  張大象說道：“行，那我到時候一定早點來，幫著哥哥招呼客人。”


  李惲笑了一下說道：“你來替哥哥做這個儐相如何？”


  李惲的婚禮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隻剩下最後一道‘親迎’。就是把新娘子接過府來，在這個時代一般不用新郎親自去接的，一般都是儐相代表新郎前去。但是這可是個苦差事，儐相前去不僅要代表新郎唱催妝詩，遇上新郎文采不好的，儐相還得幫著作詩。而且在新娘子府上儐相也是討不了好的，自己不僅要塗脂抹粉的打扮好前去，還得做好挨打的準備，新娘子的家人，兄弟姐妹包括奶娘這些都是可以對你動手的，遇上個身體不好的儐相前去當場給你打暈了都是有可能的。


  當然張大象是不存在這個問題的，這廝現在的這個體格子，就程家那幾個套娃估計幹不過他的，這也是李惲選擇他的一個原因。


  張大象一臉的不願意：“哥哥，要不，請別人可好。”


  李惲一臉為難的看著張大象說道：“你看，我在長安城就和你還有處嗣交情好些，但是我總不能請自己的大舅哥來做儐相吧，也就隻有你了啊。”為了說服張大象，李惲還在繼續說道：“而且你也不用怕，哥哥有一副金絲軟甲，乃是在安州那邊用上好的黃金做成的，不瞞你說，哥哥我都沒舍得穿的，第一次就讓你來穿，如何？”


  金絲軟甲肯定是有的，這是李惲在和蠻子幹仗的時候，在安州城的武二妹找鐵匠一起給李惲弄出來的，花費了不少黃金的。結果李惲試了一下之後嫌重了，而且認為身邊有黃升這樣的高手也用不上，就一直都是沒穿過的，隻是每次出門的時候武二妹和仆骨莎都會叮囑李惲帶上，萬一遇上強人還能防身。


  結果現在卻是被李惲拿來勾引張大象了，果然，在聽說有金絲軟甲之後，張大象馬上就答應了下來，隻是還是有些不爽利的說道：“哥哥，這個儐相我來做是可以的，隻是哥哥也知道，我少讀書，這催妝詩嘛······”


  李惲說道：“這個你不用操心，哥哥已經作好了。”說完叫來黃升拿來了紙筆說道：“我來說，你來寫，回去給我背下來啊。”張大象趕緊提筆坐正了，李惲這才慢慢的吟道：“昔年將去玉京遊，第一仙人許狀頭。今日幸為秦晉會，早教鸞鳳下妝樓。”


  張大象寫好了之後，把紙張吹幹了收起來了，準備拿回去背。詩的好壞他是品不出來的，但是他也堅信這絕不是李惲寫的，這位哥哥讀的書比自己還少呢，十有八九是他府裏的長史提前就給寫好了的。


  而李惲見著張大象波瀾不驚的模樣也是有點泄氣的，自己好容易抄襲一回，卻是屁反應都沒有，真給穿越者丟臉。


  收好了詩，張大象問道：“哥哥，今日你是回宮裏住還是去魏家村啊，我跟著你一起去如何？”


  李惲卻是要了搖頭說道：“今日我就住在這裏，你卻是沒法跟我去了。”


  張大象這廝沒有眼力見，耍賴道：“那我就跟哥哥住這裏吧。”


  李惲踢了一腳，拿手指著羅伊說道：“我帶著自家的婆姨的，要你陪。”說完還白了張大象一眼，然後繼續說道：“好了，不鬧了，說正事。”張大象卻是繼續在往嘴裏塞著東西，一邊說道：“哥哥說就是，我聽著的。”


  李惲這才說道：“我這次帶了不少東西回來，想必你是知道的吧，往後呢，還會有更多的東西拉回來，我們還是得繼續做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