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光光了
她不認為傾泠月與百裏萌萌可以憑借他們的靈力一天之內找到火焰石，又通過曆練。
“心魔？”傾泠月皺眉，他們似乎沒有經曆過心魔的曆練。
“你們定沒有曆經心魔吧！”看出傾泠月不解之色，景瑟得意，頓時揚起下巴高傲道，“我說他們作弊了吧，還請國師責罰！”
“他們不用曆練心魔！”國師開口，對著景瑟淡淡道。
“因為他們殺了蜃龍！”國師語氣依舊淡然道，蜃龍能幻化出世界萬物，能編織各種幻影，而心魔便是活在蜃龍編織的自己最殘酷的夢境中，但傾泠月殺了蜃龍，所以她與百裏萌萌能直接出了玄冥山，而不用曆經心魔。
其實他還是想看看傾泠月的心魔到底是什麽！
“什麽？殺了蜃龍？”景瑟募得睜大雙眼，他們竟然弑龍？結丹之人都未必能弑龍成功，就憑紫段初級的傾泠月與百裏萌萌？
“除此之外，我們還弑殺了五頭巨蟒！”百裏萌萌對著景瑟燦爛一笑，眼中帶著一絲炫耀，“月姐姐現在是滿級，又豈是你能比的！”
“什麽？滿級？”景瑟的眼睛又睜大了幾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傾泠月竟在兩天之內從紫段初級，直接進入了滿級。天哪，這個怪物！
“忘了告訴你，月姐姐還得了一把上古神器，鳳凰琴！”百裏萌萌肉肉嘟嘟的小手指了指傾泠月腰間的迷你琴道，“喏，就是那個！”
景瑟震驚的無以複加，原本她以為傾泠月會死在玄冥山，想不到她竟升級後，還得到了神器，那表哥定會對她另眼相看了，頓時心中生出妒恨來，恨恨的瞪著傾泠月。
“既然都出來了，那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啟程！”國師淡淡開口。
“是！”眾人點頭，國師的威嚴無人敢挑釁。即便嬌縱如景瑟。
傾泠月回到別院中，解開破敗的上衣，衣服已經與背部黏到了一起，撕開時，連著皮肉一並撕了下來，頓時鮮血淋漓，傾泠月卻連雙眼都沒眨一下，一把將衣物下，帶血的衣衫落地，傾泠月伸出蔥白的玉指拿過白色瓷瓶，這是百裏萌萌給她的雪蓮糕，拔出木塞剛想塗，就聽到門外篤篤的敲門聲。
“傾靈主，王爺得知靈主受傷，特意讓奴婢送來玉露膏！”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
傾泠月撩起身側的一條長裙，又放下，此時背上鮮血淋漓，若是穿上衣服，恐怕又要黏住了，幹脆幻化出一套衣裳，免得等下又折騰一番。
傾泠月打開門，外門站在淺綠色衣衫的婢女，梳著丫環髻，神色恭敬。
隻是傾泠月沒想到，侍女身後竟站著一身紫衣的鳳夜漓。月色下的麵容，傾國傾城。勾起的嘴角，是完美的弧度，隻是停留在傾泠月身上的眼神有些怪異。但也是匆匆一瞥。
“謝王爺厚愛！”兜兜不知何時從屋內冒出，接過侍女手中的瓷瓶滿臉歡喜。
侍女低頭退下。
“不請本王進去坐坐？”鳳夜漓微微低頭，拂了拂被夜風撩動的衣袖。
“自然歡迎的很！”兜兜愛美色，見了鳳夜漓，恨不得馬上貼上去捏他兩把。
直到感受到傾泠月殺人的目光，這才老實的飛到傾泠月身側老實待著。
傾泠月退後幾步，側身讓鳳夜漓進屋。
傾泠月用隔靈傳話與兜兜溝通，‘這鳳夜漓來的奇怪，跟他一向無交集，他怎會突然來找我？難道他發覺了那夜的異樣？
‘主人放心，看他現在的神色，應該不是來尋仇的’兜兜篤定，朝著傾泠月眨了眨雙眼。
傾泠月微微點頭。
伴隨著夜風，屋內的鬆花燈恍惚了片刻，鳳夜漓抬起嵌玉長靴，邁進門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襲來，鳳夜漓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如此月色沒有美酒倒是可惜了！”鳳夜漓在屋內掃視了一圈，露出惋惜之色。
傾泠月給兜兜使了個眼色，示意它去取酒。
“很願意為主人服務！”兜兜與傾泠月性靈相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很快飛出窗戶。
“傾靈主倒是特別，喜歡原始的照明！”鳳夜漓微微挑眉打開了話題。
之所以說鬆油燈原始，是因為一百年前神龍大陸便開始用夜明珠照明，相比鬆油燈簡單又安全，加之這些夜明珠從鮫人國進貢而來，物美價廉，甚受歡迎，所以鬆花燈才漸漸消失。
隻是這是傾泠月千年前留下的習慣。
“臣喜歡看著燈芯慢慢燃燒的樣子，火苗跳躍，像少女蹙起的眉心！”傾泠月淺笑，這句話當初母親曾對她說過，當時不覺得如何，隻是事過境千後，卻愈發記得深刻。當初隻道是尋常罷了。
“這個比喻夠特別，本王倒是第一次聽說！”鳳夜漓勾起嘴角，眼中的笑意深了幾分，撩起袍擺在紫檀雕花椅上坐下。
傾泠月輕笑，不再言語，她以為自己已經深埋了這段記憶，卻不知為何，會這這個時空跟不相幹的人說起。
鳳夜漓抬頭，剛好看到傾泠月嘴角的淺笑，勾起的弧度若有似無，似一根羽毛劃過心頭，溫暖柔軟，觸人心弦。
兜兜很快飛回，自然也帶了一壺好酒，加兩個杯盞。
“現做的點心配美酒，豈不更妙！”鳳夜漓望著兜兜淺淺一笑。
這一笑傾國傾城，兜兜忙不迭飛身出去。
傾泠月搖頭，這個妖孽定是故意的！
原本鳳夜漓所到之處，都有人為其端茶倒水，但方才侍女退下，房中隻剩傾泠月，而傾泠月站著巋然不動，鳳夜漓見她沒有伺候自己的意思，倒也不惱，隻是親自提起茶壺，取來杯盞，給自己倒上。
酒水落入杯盞的聲音，如風中碎玉，水擊寒冰，悅耳動聽，卻也顯得尤為寂寥，襯托著一室寂靜。
“醉東風乃是玄羽國進貢的好酒，選自玄國天山上的千年寒冰融化製止而成，入口醇厚馥鬱。”鳳夜漓執起身前的白玉杯盞，遞給了對麵的傾泠月，“傾靈主？”
“果然肆意芬芳！”傾泠月並不想飲酒，但鳳夜漓遞過來了，她也沒有回絕的理由，伸手剛想去接。
杯盞卻被鳳夜漓收回。
“傾靈主有傷在身，不宜飲酒！”鳳夜漓輕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不過，聞聞也不錯！”
傾泠月不動聲色！廣袖下的玉指捏的泛白，她堂堂封神大陸戰神九公主，竟被人當猴耍。
但卻因捏手太過用力，崩開了背上上剛剛凝固的傷口，頓時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鳳夜漓舉杯飲酒，姿勢優美，一氣嗬成，說不出的風韻，道不盡的風流。
傾泠月卻沒有看他飲酒的興致，微微偏過頭，眼的餘光瞄到一抹緋色，自窗欞處一閃而過。
傾泠月冷笑，大半夜的穿一身紅衣，不覺得太招搖麽！
“時候不早了，王爺請回！”傾泠月神色冷淡。方才她還不解為何鳳夜漓來找自己，這會卻明白了，他不過是來給自己樹敵，借他人之眼盯著自己罷了。以景瑟對鳳夜漓的癡迷程度，隻要三百米之內有雌性動物靠近都會戒備，更何況鳳夜漓半夜來自己房間了！日後定會無時無刻算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