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北京,好似漫長,就好像斷聊弦,想要續音,卻如何也續不上。
當蘇憂憂回到三旬已是接近淩晨7點了。她推開門,撲鼻而來的酒味讓她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盡管蘇憂憂腳步輕盈,可開門那一刹那的冷風依舊吹了進來,讓熟睡的顧梓辛不禁一個抖擻,猛地坐了起來。
“啊……”顧梓辛突如其來的醒來把蘇憂憂嚇了一跳,朝牆壁碰去。
“你……你回來了?”顧梓辛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嗯,你怎麽喝酒了?”蘇憂憂來到他跟前,看著他。
“昂,冷,喝零暖暖身子,”顧梓辛立馬起身將空酒瓶丟向垃圾桶。
“暖身?暖身不應該和白酒嗎?為什麽你喝的是啤酒?”蘇憂憂質疑道。
“咳咳,喝啤酒也能暖身。”顧梓辛快速將客廳收拾幹淨,“我先洗個澡,”完一灰溜地走向房間,拿了幾件衣服便朝衛生間而去。
“……有病!”蘇憂憂撂下兩個字也朝房間而去。
良久,顧梓辛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此刻他也換上了棉衫,看了看蘇憂憂的房間,不由得心中悄然一喜,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喜,他隻知道看見她,心中便會安穩。
顧梓辛朝蘇憂憂房間走去,正準備抬起手敲門,房間門就被打開了。此刻的蘇憂憂畫了一個淡妝,穿的肥胖,戴了一毛織帽。
“你……沒事兒吧?”顧梓辛看這這身打扮,心中不由得一個激靈。
“沒事兒啊,你做早餐了嘛?”蘇憂憂抬起頭,問道。
“隻有牛奶,麵包,還有煎了倆雞蛋。”顧梓辛指了指擺在桌上的早餐。
“你……真的沒事?”顧梓辛喝了一口牛奶。
“你很奇怪誒,我不好好的,有什麽事?”蘇憂憂啃著一片麵包,端起桌上的一杯牛奶,
“咕嚕咕嚕……”
“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顧梓辛埋頭啃著麵包。
“快點吃吧你,時間不早了,還得去上班!”蘇憂憂抹了抹嘴角。
“上班?上什麽班?”顧梓辛依舊慢悠悠地啃著麵包,喝著牛奶。
“顧梓辛,你是不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冬的寒風凍傻了,”蘇憂憂臉額冒出幾根皺線。
“昂,對了,我忘記和你了,我們這兩個星期都不需要去公司上班了。”
“啊哈?”蘇憂憂瞪大了眼睛。
“不……為啥,難道……難道我……我……嗚嗚嗚,我還沒開始奮鬥,怎麽……怎麽就被這樣拋棄了,嗚嗚嗚……”蘇憂憂脫衣脫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在地上,裝腔作勢地演了起來。
不得不我們蘇憂憂同學內心是及其的強大,短短的時間,便可將之前傷痛之事埋於心中,不露聲色,反倒回到了之前的模樣,爽朗,大咧,不拘束,隻不過似乎在這些爽朗,大咧,不拘束的背後,似乎脫離原先的純粹與自在,而是增加了些許傷感和強硬,但卻讓人無法察覺出來。
“拋棄你個頭,我你能別裝了嗎?我還不知道你,裝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以此來博取我的同情,”顧梓辛站了起來,雙手抱胸。
然後你就等我:“看你可憐的份上,就讓你正式轉正吧,我的對嗎?蘇憂憂同學?”顧梓辛至上而下地看著她。
蘇憂憂摸了把臉:“我你能不能有點男人氣度,你就不能迎合我一下,非要這麽直白嗎?”
“行了,明早上般,機場集合,別遲到!”完顧梓辛便朝房間走去。
事情的原委其實是這樣的:郭潔剛接到上頭通知,要求他去一趟廈門跟蹤一件關於“任華”私吞捐款的事件,而郭潔又因為公司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她親手指揮,於是郭潔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顧梓辛部門去輔助跟蹤此項新聞最適合不過了,於是,顧梓辛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叫到了郭潔辦公室,又莫名其妙地接下了此項任務,原因隻有一個,他聽廈門正好是蘇憂憂讀的大學所在的城市!
“真是令人討厭的家夥!”蘇憂憂碎碎念地嘀咕了幾句。隨即手機便響了起來,掏出一看,來電顯示肖凡。
“喂,老肖啊,”
“憂憂,最近我比較忙,沒時間關心你,怎麽樣,最近都還好嗎?”電話那邊傳來肖凡溫暖的話語。
還好?怎麽可能會好,最近事情起伏跌宕,心也在破損著,怎麽可能會好,不過蘇憂憂一貫是那種眾人放聲大哭,唯獨我悶聲不響的行事風格。
“還好啊,你怎麽樣啊?”蘇憂憂爽朗一笑。
“公司現在已經步入正軌了,現在基本沒什麽事情了,今晚北京涮羊肉怎麽樣?”肖凡對著電話寬寬而言。
“好啊,正好我得找個人傾訴呢!”蘇憂憂二話不便猛地直點頭,
“那我去接你。”完肖凡便掛斷羚話。
對於肖凡,一個自到大的人,毫無疑問蘇憂憂會被他傾訴,即便他今不打電話來,蘇憂憂也打算打電話給他。
“那個,我出去一趟,”蘇憂憂敲了敲顧梓辛的房門朝裏麵喊道。
房門打開,“下午5點趕回來,還得收拾東西。”完將門閉合。不到一秒又突然打開,“噢對了,下午回來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份飯回來,像什麽爆炒雞胗飯,香辣雞腿飯,煲仔飯都可以,”完又將房門閉合。
蘇憂憂朝裏吐了吐舌頭,重新補了個淡妝,穿上厚重的麵包服,扣上一頂毛織帽便跨門而出。
北京,“所謂爛尾樓”,清屏時分。
林子辰翻了翻身子,依舊睡意朦朧,“憂憂,你怎麽起來了?”林子辰翻手一摸,不料卻是空蕩。
“憂憂?”林子辰依然閉著眼睛,聲音慵懶地喊著。
過了會,依舊沒有回應,林子辰才睜開眼睛來。
環顧了一下,便下了床,朝客廳走去,“憂憂?”
“去哪了這是?”林子辰將房子挨個找了個遍也沒看見蘇憂憂,於是便折回客廳,拿出手機欲給蘇憂憂打電話。
可出現在林子辰眼前的卻是那一行行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