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浪竟然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杜豔卿先是一愣,隨即美豔的臉蛋瞬間變得酡紅,仿佛紅墨暈開,又羞又躁。
在柳浪反應過來之前,她霍地起身,邊跑向床下,便慌亂抓起貼身衣服往身上套,想要逃走。
柳浪看著眼前快速晃動的雪白豐潤的嬌軀,嘴角突然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意,直接虎腰一挺坐了起來,然後撲向了杜豔卿。
杜豔卿聽到他起身的動靜,美目閃過一道驚慌,立即扭身衝向了門口,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也不管身上隻來得及穿上一條褻褲。
柳浪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的邪魅笑意,化作了開心的笑容。
在發生親密關係之前,他是十分尊重杜豔卿的。一個女人為了報恩,願意奉獻自己的一生,去細心嗬護維持一個陌生的家庭,即使這個家庭裏的小孩對她冷漠、疏離,也始終不改溫柔。
這樣的女人,稱得上是偉大。
所以即使杜豔卿美豔魅惑,極具風韻,柳浪作為一個浪蕩子,對她也始終生不起褻瀆之心,甚至每次在叫卿姨的時候,還叫得由衷自然。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發生過最親密關係了,那就不一樣了。
既然發生了關係,那她就是他的女人。
現在的杜豔卿在他眼裏,不是葉寰宇的妻子,也不是葉鴻、葉筱的繼母,隻是他柳浪的女人。
既然是自己的女人,自然沒有讓她逃了的道理。
於是柳浪也跟著起床了,他原本想就這麽去追杜豔卿,但一想到杜豔卿那害羞得跟小姑娘的樣子,便找到自己的上衣係在腰上,遮住下體。
當柳浪走出房間的時候,杜豔卿正站在客廳裏左右張望,目光慌亂流轉,似乎在考慮逃往哪裏。
她現在隻著褻褲,跟沒穿也沒多大樣,自然不可能開門下樓,可是放置衣服的壁櫥又在柳浪待著的臥室裏,她同樣也不能回去。
這讓向來堅毅果敢的杜豔卿,有種無路可去的無措。
就在她慌亂躊躇的時候,柳浪已經從臥室裏走出來了。
杜豔卿聽到動靜,回頭看了柳浪一眼,看見柳浪光著上身,下身也隻外套掩體,越發的驚慌,來不及多想就扭身衝向了邊上的書房。
沒想到美豔端莊的卿姨,也會有這麽慌亂嬌羞的一天,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柳浪搖搖頭,臉上不禁又浮現了一個笑容。
他追向了書房,剛到門口卻砰的一聲門被杜豔卿重重關上了。
“卿姨,開門!”柳浪敲門喊道。
書房裏杜豔卿抵在門背上,兩手攤開,右手死死摁著暗鎖,左手扶在牆上。
她胸口快速起伏,朱唇大口喘氣,身上香汗淋漓,隻覺得渾身發軟,沒有一絲力氣。
尤其在聽到柳浪喊開口的時候,更是慌亂無措。
雖然已經幾番雲雨,雖然一開始是她主動的,可當柳浪醒來的時候,她還是無法麵對。
畢竟她守了三十三年的清白,一朝失去了。
畢竟她是葉寰宇的妻子。
畢竟她和他,還隻見過兩次。
杜豔卿雖然嫁給葉寰宇很多年了,但是葉寰宇因為深愛發妻,同時也因為知道杜豔卿之所以嫁給他,完全是為了報恩,所以他一直對她相敬如賓。
真正的相敬如賓,並沒有碰她!
這也是為什麽在彌留之際,他一再跟柳浪,跟葉筱說,他虧欠杜豔卿了,對不起她,讓她以後碰到這中意的,合適的,就可以再嫁。
畢竟有幾個女人能夠舍去最風華的歲月,守在他的身邊,當一個名不副實的妻子?
杜豔卿當年嫁給他的時候,才大學剛剛畢業,而現在已經三十三歲了,可以說她這一輩子最美麗,最絢爛的歲月,都交給了他,都虛度了。
杜豔卿嫁給葉寰宇的這些年,雖然地位尊崇,慢慢從一個普通職員,升到了震寰的集團副總裁,物質生活可謂是十分奢華。
可她並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一個人,所以對這些並沒有多大感覺。
相反,她雖然外表美豔風韻,讓很多男人見之不能淡定,但她本人是一個極為保守的人,對於家庭、對於感情,十分的看重。
但是在嫁給葉寰宇的這些年,這些東西她都收獲到。
盡管她美麗風韻,葉寰宇卻並不把她當作真正的妻子,盡管她善良溫柔,葉鴻和葉筱也沒有把她當成真正的母親。
而這一刻,因為一個意外,她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杜豔卿現在的心裏十分的複雜,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葉寰宇和“葉鴻”、葉筱,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門外的柳浪,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
這一次的意外,讓她失去了極其珍視、極其寶貴的東西,按理說她應該怨懟柳浪的,可她又是自願的。
在發生親密關係的過程中,柳浪雖然十分的強勢,十分的狂野,可終究沒有逼迫她。
杜豔卿非常的糾結……
“卿姨,請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書房外,柳浪又在敲門。
杜豔卿聽得心裏發虛,她原本就因為受過狂野的鞭撻,用盡了力氣,可是一聽到柳浪的聲音,更覺渾身發軟,就像是沒有了骨頭般。
她完全忽略了柳浪為什麽會叫她卿姨,要知道這個稱呼,一般隻有葉鴻、葉筱和林芷嫣叫。
她同時也不知道柳浪一直叫門想幹什麽,她隻是不想開門,不想那麽快麵對柳浪。
她的心好亂。
“卿姨,快開門,再不開我可就直接闖進來了哈!”柳浪倚在門邊說道。
他猜到了杜豔卿現在的狀況,但是想著自己的打算,他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略顯促狹的笑容。
今天無論如何,她必須打開這扇門,要不然一旦時機過去,隻怕事情更不好處理了。
於是他又敲起了門。
不過杜豔卿還是沒有開門,甚至一直沒有發出一道聲音,就像書房裏沒人一般。
柳浪再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
他心裏不禁忖道:“看來卿姨比想象中的還要保守,臉皮很薄啊。我得想想辦法,不能硬來,要不然隻會適得其反!”
如此打算著,靈光一閃,柳浪就想到了辦法。
他再敲了幾次,門還是沒有開,杜豔卿也沒有反應。
看到這情景,柳浪沒有再敲了,也沒有再說話,而是身體一斜,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到底的聲音十分清脆,把地板都微微陣了一下,傳進了書房裏。
書房裏還是沒有動靜,不過柳浪不急,他慢慢閉上了眼睛,身體放鬆,就那麽躺著,沒有起來沒有移動,就像是真正昏迷過去了一般。
書房門仍然閉著,時間再一點一點過去,整個公寓十分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裏終於響起了一個細細的聲音:“柳浪?”
柳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卻沒有回應,依舊躺著“昏迷著”。
“柳浪?”書房又傳來一個呼喚,跟第一次比,明顯帶著一絲擔心。
柳浪繼續裝昏迷,這回書房裏沉寂了許久。
差不多五六分鍾過去,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輕輕開了,杜豔卿探出了頭。
看到柳浪倒在地上,杜豔卿黛眉一蹙,目光一陣閃爍,有些擔憂,有些懷疑。
不過沒幾秒,看到柳浪身上的皮膚微微發紅,她的擔憂戰勝了懷疑,立即開門快步走了出來。
“柳浪,柳浪,你怎麽了?”杜豔卿來到柳浪身邊,把他抱起。
話音剛落,杜豔卿懷裏的柳浪睜開了眼睛:“小羊羔,你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