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麵對白雲火熱的表白
“老天啊,你可算是醒過來了!”白雲長長出了一口氣:“你可真厲害,困死鬼托生,這一睡就是2天2夜!”
我嘴唇很幹,想喝水,白雲忙扶著我坐起來,端水給我喝。
我喝了兩口水,看著白雲,有氣無力地說:“白雲,謝謝你!”
說完,我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簇盛開的鮮花,發出好聞的幽香。
“這花誰送的?”我問白雲。
白雲聞了聞鮮花的香味:“你大學同學送的,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他們叫什麽名字?”我看著白雲。
“具體叫啥不知道,反正男的叫女的萍兒,女的叫男的老五,他們這兩天一直在醫院和我輪換看著你,晚上是他們,白天是我。”白雲口快心直,“你這倆大學同學很夠意思,特別是叫萍兒的那個,對你那個體貼喲,讓我看了都眼紅。幸虧那老五在旁邊,不然我還以為她是你女朋友呢。”
我默然無語,他們怎麽知道我得病的事情的?
我此時不想知道,也不領情,想起2天前的事,心裏對萍兒的哀怨開始湧起。
“老五和萍兒剛走了1個多小時,說要回去開會。”白雲繼續說,“那萍兒臨走的時候還眼圈紅紅的,戀戀不舍,讓那老五連拉帶拽拖走了。這萍兒也真是的,守著一個老五還不滿足,還要對你那樣。女孩子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麵咋能這樣呢,這可是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
白雲顯然在吃著無謂的醋,顯然是對萍兒對我的態度和神情表示強烈的不滿。
我沒說話,怔怔地看著窗外冉冉升起的紅日,一股悲情油然而生。
我的深情和真愛,我的歡樂和憧憬,我的未來和明天,2天前在東州徹底完了,一切煙消雲散,一切都在頃刻之間成為了齏粉。
我不知道這一切為何會發生,不明白這一切為何會來得這樣快,不接受這一切會真的降臨到我頭上,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血淋淋的現實。
我和藍月真的完了?這一切是真的?那些往昔的歡樂和幸福真的就成為了回憶?那些山盟海誓和海枯石爛真的就隨風飄散了?我真的就這麽輸給了楚哥?
我在心裏無力地一遍遍問著自己,又一遍遍痛苦地給著自己肯定的答案。
記起離開東州的最後一晚,記得我在寒風呼嘯的街道上徘徊的那一晚,我心裏充滿了對藍月無比的恨,充滿了悲情和酸楚,我當時告訴自己,永遠也不能原諒絕情而卑鄙玩弄我感情的藍月,一定要奮力超越那搶走我愛情的男人,一定要讓他們都來仰視我。
難道這是因為愛到極點所以恨到極點?
難道這是因為藍月如此地傷害我也不能泯滅我對她的愛?
此時,我心中充滿極度的哀傷和失落,我恨藍月,不再恨萍兒,我那麽殘忍殘酷地拋棄了她,讓她飽嚐痛苦和折磨,她找藍月討公道是可以理解的。
現在終於輪到我了,輪到我被藍月拋棄,輪到我來品嚐這痛苦和折磨滋味了。
我體會到了萍兒當時被我拋棄時候的感覺。
我認為這是報應,我必須應得的報應。
同時我心中又湧起無限的哀怨,對藍月的哀怨,對萍兒的哀怨,一個不該遊戲我的感情,讓我不能自拔又拋棄我,一個不該在愛情消失明知不可挽回,卻再去破壞我的幸福。
我放任自己的悲傷和哀怨在苦痛的心裏肆意奔流。
我得心在無比的痛苦和哀怨中起起落落,虛弱的身體讓我再次躺下,閉上眼,側過身,麵對雪白的牆壁,眼淚無聲滑落。
我覺得自己不像爺們,竟然為情落淚,可那一刻,我控製不住自己。
白雲或許覺察到了我情緒的低落,或許以為我因為虛弱又睡了,坐在床邊默然無語。
等我心情平靜下來,轉過身看著白雲:“你不去上班行嗎?”
“這兩天沒有啥重要的事。”
“我現在沒事了,你去好好上班吧,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工作。”我坐起身,“我這又不是多大的病,不必這麽興師動眾的。”
“我都不著急你急啥,反正回去也沒事幹,我就在這裏陪你,省得你自己悶。”白雲衝我莞爾一笑。
“你這樣我會心裏不安的。”
“好了,別囉囉嗦嗦得。”白雲掏出紙巾遞過來,“我發現你眼裏好像進了灰塵,看你揉地這麽紅,快擦擦。”
我感激白雲的善解人意,她是在維護我做男人的尊嚴。
我接過白雲紙巾擦擦眼:“白雲,很感謝你,你這兩天很操勞。”
白雲突然握住我的手,明亮的眼睛看著我,溫柔地說:“江楓,不要說謝,我願意為你做這一切,我喜歡為你這些,我……我……喜歡你,我……愛你……”
白雲終於說出來了,伴隨著她火熱的眼神。
我淒然笑了下,緩緩抽回手:“白雲,不要這麽說,我根本就不值得你愛,你是個好女孩,是個優秀的好姑娘,我啥都不是,隻是個鄉巴佬,土包子,窮小子,是女人眼裏的垃圾,是有頭有臉人物麵前的螞蟻和草芥……總之,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不配也不想得到你的愛。所以不要說愛我,更不要愛我。我們永遠是好同事好朋友。”
“不,江楓,你不要如此作踐自己,更不要如此貶低自己,你不是鄉巴佬土包子窮小子,你的精神世界很富有,你的境界很高尚,你的才華很橫溢。”白雲眼裏閃著淚花激動地說,“在女人麵前,你是等待發掘的寶;在地位麵前,你是可畏的年輕後生;在所謂的人物麵前,你是一粒參天大樹的種子。我相信一定有那麽一天,你會堅強站立起,你會輕然超越他們,你會實現所有的夢想。在我的眼裏心裏,你一直就是那麽優秀,那麽完美無缺。”
我頹然搖搖頭,眼神愈發淒冷:“白雲,你不要這麽說,我我還是做好同事好朋友吧,我不願誤導你,更不想讓你有幻想。”
“我知道你有女友,知道我是後來者。”白雲伸手擦了一下眼睛,“但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沒有登記,我就有資格追你,我知道你現在沒愛上我,我不會強求你,隻要我知道自己愛你就足夠了。愛不代表著馬上的擁有,但是愛會指引我的未來的方向,我會為之而不謝努力。”
“行了,白雲,你不要再說了!”我煩躁地打斷了白雲的話,“求你不要再和我說這些,讓我安靜一會行不行?吧”
白雲看我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痛苦,受到了驚嚇,忙閉上嘴。
我又一次陷入近於瘋狂的痛苦中,將腦袋靠在床頭深深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一閉上眼,我的腦海裏充斥的全部是藍月,眼前無可救藥地出現了往日的一幕一幕……
我的肉體還在,但靈魂正在逝去。
吃過晚飯,我坐在床上發呆,白雲坐在床前削蘋果給我吃。
我環顧了下病房,突然想起了什麽:“白雲,我忘記問你了,這病房怎麽是個單間,這待遇可不低。”
“江大記者,你這才想起來啊。”白雲笑了笑,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你這待遇還虧了胡主任和你的名頭,我到你宿舍找你時,你已經發燒昏迷過去了,胡主任親自安排社辦的車把你送到醫院,她又親自給院長打了電話,一提你江大記者的名字,院長都知道的,很重視,親自給你特批了最好病房。怎麽樣,還算滿意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吃著蘋果,不由心裏生出對胡靜的幾分感激。
“這胡主任總算做了件對人民有利的好事。”白雲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說,“一個人做一件好事並不難,難的是”
白雲突然停住看著我:“知道後麵是啥嗎?”
“一輩子隻做好事不做壞事。”我無精打采地說。
“不對,扣十分。”白雲笑嘻嘻地說,“對胡主任來說,難的是做兩件好事。”
我忍不住笑了:“這胡主任,也不能把人家看得太差了,看人要用辯證的眼光,不能戴著有色眼鏡。”
此時,我忘記了藍月對我的囑咐,開始替胡靜說起了好話。
“你說的也許對,或許有道理,我剛才不過開個玩笑而已,逗你玩。”白雲給我倒了一杯水,“不過呢,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人家對你稍微好一點,就被迷住了視線,就把人家當成親人,好壞忠奸善惡不分。”
我心裏有些逆反:“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少教訓我。”
白雲看我說話口氣有些不耐煩,一點也不生氣,衝我做鬼臉:“是喲,江楓可不是小孩子了,是大孩子大男孩呢,嘻嘻。”
白雲努力想逗我開心,我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可我的心正被悲苦愁苦所籠罩,怎麽能開心得起來呢?
白雲突然又說:“江楓,你生病的事還驚動了藍主任哦,這幾天我晚上在辦公室碼稿子,她每晚都打電話問我你的病情,問地很周祥,藍主任對你這個關門弟子可是關愛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