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胡靜要來京城
“頭兒,這小子態度不老實,你看看這是他交代的!”警員把筆錄遞給頭兒。
頭兒仔細看了我的筆錄:“把手銬打開!”
“啊,怎麽?”
“叫你打開你就打開,他倆說的都是實話,口供一模一樣,而且那女的有錄音,錄音筆裏有他們的全部對話,這事是出租車司機誣陷人家。”頭兒說,“快把他們放了,把那出租司機給我拷起來。”
我一聽,怪不得藍月不緊張,原來她不知何時用錄音筆錄下了我和那司機對話的過程。
哈利路亞,感謝神,幸虧了藍月。
“頭兒英明!”手銬打開後,我站起來對頭兒說。
“記者先生,對不住了。”頭兒衝我打個哈哈,“誤會,你那女朋友真聰明啊,伶牙俐齒的,還有錄音,不然我們差點辦了冤假錯案啊,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那女同伴呢?”
“她正在休息室等你,你們都可以走了,抱歉了哈,不好意思。”頭兒擺擺手,“小夥子好福氣,找的女朋友真漂亮,想不到鄉下竟然還有這麽漂亮的女人。”
麻痹,這京城人怎麽都這麽瞧不起人的,尼瑪的。我在肚子裏詛咒著頭兒,去了休息室,和藍月一起出來。
藍月看著我:“折騰了這大半天,還想不想去天安廣場了?”
我看看時間:“時間晚了,不去了,再說也讓弄得沒興趣了,尼瑪,這京城人怎麽都這麽傲氣,牛逼啥啊!”
“嗬嗬,天子腳下,皇城根兒,京城人就這樣,骨子裏的傲氣,外地人到京城很多都有這種感覺,不過常來就習慣了。”藍月笑笑,“今天不去也好,改天再說,我們今晚可真是虎口脫險,嘻嘻……”
我和藍月邊走邊聊。
“這狗日的出租司機該死,差點把我們陷害進去,要是真被當成搶劫犯,我們可真的完了,這司機太惡毒了,該死。”我氣狠狠得說,“活該他倒黴,害人害己,這下我估計他得受受罪。”
“不光在所裏受罪,在你手裏他也受罪了啊。”藍月笑嘻嘻地說,“真看不出,這司機比你高大威猛,你竟然這麽容易就把他放倒了,好功夫,好樣的。”
我聽了有些得意,一股自豪感湧起,不由挺挺胸脯。
“我看你的腦袋被他打了一拳,還疼嗎?”藍月關切地伸手摸我的後腦。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我體格棒,很經打的,倒是你,真厲害,什麽時候錄音的?我怎麽沒發覺?”
“嗬嗬,在你一和他開始拌嘴的時候,我就下意識地摸出了錄音筆。在所裏,我做完筆錄就拿出了錄音筆,放了一遍,那警員就去找他們頭兒,頭兒聽完後,又把那司機叫進來核對,那司機當時臉就白了,一五一十全招了。那頭兒聽完司機的口供,出了房間,我就估計來找你了。”
我嗬嗬笑了。
“唉,那司機也真是,做人啊,還是不要那麽壞的好。”藍月歎息一聲。
“本來想興衝衝去玩,卻遭遇這麽一檔子事,真掃興!”我說。
“沒關係,咱們時間很充足,還有時間的。”藍月安慰我,“到京城第一天,就給了你一個豐厚的見麵禮,印象夠深刻了吧?嗬嗬。”
“一隻蒼蠅壞了一鍋粥,本來對京城帶著無限美好印象的,被這人一弄,不但好感沒有了,還差點成了搶劫犯,真沒勁兒。”
“好了,別喪氣,任何事物都不要想得太美好,不然就總是失望大於希望,還是要看主流,看到事物好的一麵。”藍月說,“走,不去逛天安廣場,我們去吃東西去。”
藍月興致勃勃地拉著我去吃夜宵,似乎心情並沒有被今晚的事情所幹擾,談笑風生的。
看著藍月開心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好起來,忘掉了剛才的不快。
和藍月吃完夜宵,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打車回了酒店,回了各自房間。
回到房間,電視台的同行告訴我:“江主任,你女朋友打電話找你,打了好幾次了,讓你回來給她回電話。”
一聽這話,我一把摸出手機,沒電關機了。
我看看時間,晚上11點了,就拿起電話打了萍兒的手機,很快接通,電話裏傳來萍兒的聲音:“楓哥,你去哪玩了,這麽晚才回來!”
“我去附近散步了,又吃了點夜宵!”
“自己去的?還是和同行?”萍兒又問。
“和同行一起的。”我搪塞說,轉移話題問萍兒,“這麽晚你還沒睡?”
“嗯,我這不是等你回來嗎,打你電話想和你聊天,結果你不在,我睡不著。”萍兒說。
“我回來了,你可以好好睡覺了,我也困了,也要睡了。”
“那好,你睡覺吧。”萍兒無奈的口氣,突然又說,“楓哥,有個事我告訴你,胡靜馬上也要去京城。”
“啊”我愣了下,“她也要來京城?”
“是的。”萍兒說。
“你怎麽知道的?是不是今晚和她一起吃飯了?”我突然問。
“額……這個……”萍兒顯得有些失措,才感到自己說漏嘴了,“是啊,她盛情邀請,我無法拒絕,我們就是吃飯,沒做任何別的啦。”
我無語。
“吃飯的時候,我聽胡靜接到一個人的電話,嘻嘻哈哈的,說什麽‘是不是饞了,需要我去嗎,不許偷吃啊,特別是窩邊草’等等,酸氣十足,打完電話,胡靜告訴我說很快要去京城,就這兩天,說是去陪個朋友。”萍兒繼續說。
“哦……”我答應了一聲,琢磨著胡靜這話的意思。
尼瑪,難道胡靜在京城有情人,要來京城幽會?
我想不透胡靜到底有幾個男人,到底有多大能量。
“這些事你不要和她談,更不要問。”我對萍兒說,“我對你說過,讓你不要和她接觸,你就是不願聽的,是不是?”
“不是啦,我又沒做什麽壞事,又沒和人家偷偷出去約會,又沒有向你撒謊,就是吃頓飯,咋了?”萍兒的口氣不軟不硬。
我一時語塞:“好了,那就這樣吧,我睡了。”
說完我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我想到此刻正和我一牆之隔的藍月,在幹嗎呢?在看電視,還是在看書?
我突然想到,萍兒能給我這個房間打好幾次電話,那麽她會不會也給藍月的房間打電話了呢?藍月沒回來,自然是沒人接的,我回來了,她再打,自然是有人接的,那萍兒自然就能判斷出我是和藍月一起出去,又一起回來的。
想到這裏,我頭上有些冒冷汗,摸起電話打給藍月的房間。
藍月很快接了電話:“喂,你好!”
“藍主任,是我!”我看了一眼正在看電視的同行,口氣穩了穩,“我是江楓!”
“哦,怎麽了?”藍月說。
“我想問一下,剛才小麥打電話又打錯電話打到你房間去了?”我說。
“是啊。”藍月笑起來,“剛才小麥又打過來了,我告訴她打錯了,她連聲抱歉,嗬嗬。”
我心裏一麻,萍兒她越來越聰明了!
到京城第一天的第一夜,我的心情有些糟糕。
除了出租車的事,萍兒是一個原因。
隱隱覺得萍兒對我開始不信任了,對我和藍月之間開始起疑心了,同時萍兒似乎越來越對藍月生出敵意和戒心了。
而且,萍兒和胡靜倒是挺近乎,我知道胡靜的甜言蜜語很能盅惑人,不要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會不小心落入她的圈套。
萍兒似乎對我禁止她和胡靜接觸抱有抵觸心理,很逆反,我越不讓她做她越要去做,專門和我作對,又不想當麵同我頂撞,給我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我心裏隱隱不安和不快。
第二天,開始辦正事。
在藍月的具體安排下,在丁浩然的親自帶領下,我們一行小卒子跟著老大去拜訪相關人員。
節日前的京城,車輛很多,經常堵車,我們的車像蝸牛一樣在京城寬闊的大道上爬行。
大家不由有些感慨:“京城的車真多,看車牌還都是外地的。”
給我們開車的司機師傅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對於堵車,他一語道出了玄機:“京城隻要是節日,過節前十天車都很多,主因是進京送禮請客的人太多,大家都在跑‘部’前進啊,就像我們一樣。”
大家都笑了,覺得師傅說的有道理。
一連4天白天跑單位去拜訪,晚上則請客吃飯。
請客都是丁浩然親自登門邀請,態度畢恭畢敬,殷勤備至。
至於請客的背後還做了什麽東東,都是藍月和丁浩然操作,我們不曉得,也不用問。
藍月是最忙的,不但要參加這些應酬,還要陪那些大大小小人物的家眷去購物,至於都買了些什麽,我們更是不知。
請客都是在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豪華大酒店舉行,吃的菜喝的酒我都很陌生,也不知道多少錢,隻有一次,上酒的時候,藍月悄悄和我說了聲:這酒5萬8一瓶。
我大駭,額滴神。
飯局上,請的客人很多都是和丁浩然和藍月認識的,更多的時候是他們在一起談笑風生,我們幾個人就是旁聽和敬酒的份兒。
聽著那些客人海闊天空縱論天下大局,指點萬裏江山,我大開眼界,到底是站得高看得遠,我隻在江城,隻看到了江城,而他們在京城,放眼的是全華夏,在全國而言,有多少個江城啊?在華夏遼闊的版圖裏,江城算什麽呢?
我感到了井底之蛙的滋味,又體味到京城人的優越感和傲氣也是有原因的。
我心裏暗暗湧出一個想法:一定要走出江城,要到更廣闊的天地裏去搏弈。
我突然渴望飛得更高更遠,心裏湧出了野性的桀驁。
在我的世界裏,安分便意味著墨守成規逆來順受,我是做不到的,不會允許自己接受這永久的平靜。而且,在看似風平浪靜的風景裏,還隱藏著酸澀的苦楚,如此這般,叛逆的我又怎會選擇?
骨子裏澎湃著泛著不安分氣息的血液,也許這才是我的本性。
我要飛得更高!
天空是我自由翱翔的天堂!我會如鷹般執著地一次次衝入雲霄,縱然橫衝直撞頭破血流,也依然不會熄滅熱情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