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太太真漂亮
開車的是一個女出租司機。
藍月坐在後排衝我招呼:“江楓,快上車,凍壞了吧,我找了好半天才打到出租車啊。”
我其實身體不冷,活動了這麽久,加上大腦和心裏的極度興奮,渾身發熱呢。
上了車,藍月對出租司機說:“回酒店。”
出租車掉轉頭往回走。
“我跑了多遠啊?”我問藍月,邊搓手,笑嘻嘻的。
“你看計價器的裏程表!”藍月看著我。
我伸頭一看:“我靠,22公裏,不會吧,我怎麽跑了這麽遠啊,自己沒感覺到啊,不會是這計價器有鬼吧?”
女司機一聽不樂意了:“你這位先生講話可是要負責的,我們這計價器都是物價部門專門安裝檢驗過的,你說我的計價器不準,拿出證據來,不然你就是損害我的名聲,我去告你。”
“師傅對不起,他不了解情況,隨口說的,你別介意啊!”藍月忙道歉,然後用力按按我的手。
我沒再做聲。
“這位先生,還是你太太明事理。”女司機說,“我可是憑良心開出租的,別瞧不起我們開出租的,我失業前也是在一家雜誌社做校對的,要不是生活逼的,也不會來開出租。這人啊,誰也說不清自己明天會怎麽樣。”
女司機一番話說地我和藍月麵麵相覷,高人,京城裏出高人啊,原來這位司機還是同行,還把藍月當成了我太太。
我心裏別有滋味。
“大姐,別生氣,我開玩笑的,我不知道路,也不知道這裏的位置。”我忙說。
“不知者不怪,不過你太太是知道的,這路程可是不近啊,大兄弟,深更半夜你跑到這裏來幹嘛啊?出來玩太晚沒車了?這麽晚不歸宿,讓太太著急,不對啊你,回去得讓你跪床頭。”女司機說話的口氣溫和起來,帶著開玩笑的口吻。
女司機一口一個“太太”,說地我心裏一跳一跳的,看看藍月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可我和藍月都沒有糾正女司機。
“嗬嗬,師傅,我沒出來玩別的啊,第一次來京城,出來跑步,跑遠了,記不得回去的路了,轉向了。”我說。
“喲,大兄弟,你這麽厲害,長跑健將啊。”女司機有些驚奇,“我看你可以報名參加京城秋季國際馬拉鬆大賽了。”
藍月笑了。
我也笑了。
其實這會我心裏和腦子裏一直在笑,在縱情大笑。
然後女司機不說話了,專心開車。
藍月看著我:“你瘋了,深更半夜跑這麽遠幹嘛啊?”
我嘴角和眼神掩飾不住的笑意:“哈哈,我差點瘋了,我要是有力氣,還能跑地更遠。”
“嘻嘻,看你這小樣,什麽高興的事啊,嘴巴合不攏,眼睛睜不開,眯成一條縫了,說出來,讓我分享分享好不好?”藍月受了我的感染,開心地看著我,雖然她還不知道什麽事,而且還睡眼惺忪的。
我心裏歡呼跳躍著,極度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藍月,可我硬是強行忍住了,我要親自找到藍誌遠,我要給藍月一個完整完美的歡樂和幸福,我不想讓藍月在暫時的歡愉之後再忍受思念的煎熬。
我強行說服自己,衝藍月搖搖頭:“嘿嘿,不可以。”
藍月一怔,顯然沒想到我竟然不告訴她,愣了下,然後用困惑的眼神看著我:“好啊你,竟然敢不告訴我,看來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大兄弟,是不是今晚有豔遇害怕太太知道啊,你太太多漂亮啊,就是京城也找不出你太太這麽好看的,可要珍惜啊咯。”女司機打趣道。
藍月抿嘴笑。
我也咧嘴笑了,對藍月說:“不是壞事,是大大的好事,現在暫時我不能告訴你,等以後,或許很快,我一定會告訴你,到時候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的,嘿嘿,現在暫時保密。”
藍月直勾勾看著我:“真的能讓我很高興很高興?”
“對,百分之百會,絕對的。”我一拍胸脯。
藍月傻嗬嗬笑起來:“真的?你到底在幹嗎?”
“無可奉告。”我得意地笑笑。
藍月笑了:“好,我不問了,你就搗鼓吧,看到時候能不能讓我高興起來,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許做壞事。”
我一翻眼皮:“你就不能往好處想,難道我非得幹壞事?我就不能做點好事了?”
藍月又忍不住笑了:“好了,別鬧騰了,回去好好睡覺,睡到10點我喊你!”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興奮地輾轉反側,根本就沒睡著,到早上8點就一咕嚕爬起來,敲藍月的房門。
藍月開門:“怎麽了?不睡了?今天是自由活動,幹嗎起這麽早?”
“不困啊,我睡醒了。”我看著穿著整齊的藍月,“你不也早就起來了嗎?我們出去玩去吧。”
藍月抿嘴笑笑:“那些人都還沒起呢,不管他們了,讓他們睡吧,走,我們出去玩去,先下樓吃早飯。”
我和藍月收拾好東西,下樓吃了自助餐,然後乘車去了圓明園遺址。
路上,藍月看著我:“江楓,真奇怪,從昨晚開始,你突然就莫名其妙亢奮起來了,嗬嗬,看你今天的樣子啊,渾身到處都在笑。”
我一咧嘴:“哈哈……”
藍月看著我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又笑起來。
藍月沒再問我什麽事。
“你怎麽不問了呢?”我看著藍月,“不好奇了?”
“好奇啊,可你不說我有啥辦法?”藍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過我也想了,你不想讓俺分享,那就不分享唄,不稀罕。再說了,俺也不喜歡窮追不舍打聽別人的事,不想勉為人難。”
我心裏得意地笑了半天,沒說話。
很快,到了圓明園遺址,我看見了我熟悉的幾根殘柱。
早在讀小學的時候,教科書上的大水法就曾強烈震撼過我幼小的心靈,如今到了京城,我就惦記著接受這一份沉重的曆史的洗禮。
圓明園一直是我的一個夢,對於喜歡曆史的我來說,是必須要感悟和了解的一個東西。
無數次我夢回圓明園,對圓明園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結。
或許,男人都是這樣,都對曆史背負著沉重的責任感。
我和藍月走向圓明園遺址,我的心走進了迷惘的曆史……
離開圓明園,回去的路上,藍月說了一句:“是男人就應該來看看圓明園!”
藍月的話我讚同,我知道藍月話裏的意思,她指的是男人應該有責任感和使命感,應該承擔起複興民族和強大國家的責任。
我明白,這是藍月眼中一個真正男人的標準。
藍月看我點頭,說:“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你說的就是男人要有責任感。”
“以前我認為男人的責任隻是家庭和社會,這會兒我又有新的認識,我覺得一個男人首先要對自己有責任,要對自己負責。”
“為什麽?”
“因為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要走的路,這路或苦或甜,或喜或悲,或成功或失敗,不管什麽結局,都要勇於負責,不去埋怨生命付給自己的責任,都要珍惜善待自己的工作,珍惜善待生活,珍惜善待身心,應盡身心健康珍惜生命的義務,其次,才是家庭和社會責任。”
我點點頭:“你說的很對。”
“嗬嗬……”藍月笑起來,“責任是艱難的,也是光榮的,還是偉大的,讓勇敢的男士們像小說中的大俠一樣,做敢做敢當,勇於負責,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吧,江楓先生,我看你很具有培養前途哦。”
我嗬嗬笑起來:“我會努力朝這個方向去做的。”
藍月一番話,更加堅定了我按照自己計劃去處理姍姍和藍誌遠的事情的決心,我要用親情去撫慰藍月傷痕累累的心。雖然我和藍月現在沒那種關係了,但即使是出於朋友關係,我也應該這麽做。何況我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和藍月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朋友?同事?舊情人?戀人?
首先要做的是把姍姍安排好,我心裏的計劃這幾天已經醞釀地比較完整了,打算回去後就開始實施。我不會愚蠢地等到姍姍再次受虐待的時候再出動,得主動采取行動。
我知道,雖然現在藍月每周都會去看姍姍,帶姍姍出來玩,可對於藍月和姍姍來說,每周見一次顯然是大大不夠,在藍月的真實情感裏,她和姍姍一樣,都渴望母女二人長期在一起。
我一定要實現藍月的心願。
午飯我和藍月是在一家西餐廳吃的,每人要了一份牛扒,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伴隨著餐廳舒雅的音樂,慢慢品嚐。
這家西餐廳離我們住的酒店大約有3站路,對過又是一家豪華大酒店。
我吃著,眼睛偶爾往外一瞟,眼光突然停住了,我看見對過酒店門口,有兩個人正走進去,一男一女,那男人和那女人的背影好熟悉啊。
“藍月,你看,那酒店門口正往裏走的一男一女。”我指給藍月看。
藍月看看我,轉頭往外看:“咦,這不是丁主任和胡靜嗎?”
“是的,原來胡靜住在這裏。”我說,“離我們住的酒店不遠的,打出租車不到5分鍾。”
藍月看著他們走進去,笑著搖搖頭:“有意思。”
“晚上胡靜去陪丁主任,白天丁主任來陪胡靜,你說是不是?”我問藍月。
藍月笑了:“不要把人想象的那麽簡單,好像男女之間除了那事,就不會幹別的了,你以為丁主任沒女人了?你以為他就胡靜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