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世道如此

  我看看周圍的人，說：“我在老五公司呢，和誌遠大哥還有英姐正在閑聊呢。”


  “哦……”藍月應了一聲，“嗬嗬，年後初見，都很想念吧！”


  我剛要說話，英姐問我：“是不是藍月？”我點點頭，英姐伸手就把電話拿過去了，開口就說，“小月兒啊，想死我了，過完年還沒見你呢，來啊，來老五公司玩，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好好聚聚！”


  老五一舉手：“我請客！”


  英姐看了老五一眼，又對著電話說：“快來啊，有報名請客的了，不吃白不吃啊，哈……好的，我等你啊，抓緊點，別磨蹭……好的，帶著姍姍一起來，還有小鳳……就這麽著，掛了啊……”


  放下電話，英姐說：“一會藍月來，今晚咱們幾個一起搓一頓，老五請客，大家使勁吃啊，對了，江楓，通知你的小娘子，一起來聚餐！”


  老五開始定飯店，我給萍兒打了電話。


  回來後，萍兒就一直在家忙乎上班前的事項，明天萍兒就要上班了，學生到正月16開學，老師提前集合。


  萍兒聽我說了，立刻就答應了：“好呀，過完年，我還沒見大家呢，正好見見，我這就打車去老五公司會合！”


  放下電話不到10分鍾，萍兒和藍月幾乎前腳跟後腳一起來了，藍月帶了小鳳和姍姍一起來的。


  姍姍一進門就直接奔我跑過來，撲到我懷裏，抱著我的脖子不放。


  英姐伸手就擰姍姍的小屁股：“小家夥，英英阿姨在這裏呢，怎麽不先奔阿姨來啊，看來阿姨在你眼裏分量還不行啊！”


  姍姍笑著在我懷裏扭動著身子：“嘻嘻，我最喜歡大哥哥了，就喜歡讓大哥哥抱姍姍。”


  大家都笑了，藍誌遠說：“姍姍回家過年，晚上做夢還叫大哥哥呢，嗬嗬，姍姍對江兄弟感情可是深厚了。”


  萍兒也笑著，看看英姐，又看看藍月：“藍姐，過年不錯吧，看你氣色真好！”


  藍月這會顯得有些開心，我知道是壓歲錢的效果。


  藍月看著萍兒笑著：“小麥的氣色也很好啊，在婆婆家過年，很好吧！”


  萍兒笑著：“嗬嗬，好啊，除了吃就是玩，婆婆還給我發了壓歲錢呢！”


  藍月笑著：“真好，挺有意義的，長輩的期望和祝福啊，錢雖然不多，可是無比珍貴的。”


  說著，藍月看了我一眼。


  萍兒說：“總體來說，這個年過的是不錯的，要不是期間出了一點叉叉，就更完美了，初六那天，我和楓哥在縣城趕廟會，遇見了喪門星，想想真別扭，在方大哥的地盤上差點進去了，還受了一番罪。”


  我想阻止萍兒，已經來不及了。


  大家一聽都很關注：“怎麽了？”


  萍兒一口氣把初六那天的事講了一遍，大家聽了都感慨唏噓不已，藍月的眼神裏充滿了關切，看著我，緊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我笑了笑：“幸虧方大哥來地及時，不然我們可真的遭罪了，還好沒什麽事！”


  老五歎息一聲：“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沒辦法，幸虧你認識方明哲，假如不認識，一般的平民就是一個‘死’字！”


  英姐說：“也虧了耿小麗這丫頭機靈，意會了你的意思，不然方明哲是不會知道的，也過不來的！”


  藍月說：“對了，今晚吃飯叫上耿小麗啊！”


  藍月一說，萍兒說：“對啊，大團圓，不能少了耿小麗！”


  萍兒說完，就給耿小麗打電話，耿小麗正在辦公室，接了電話，答應了，過了20多分鍾趕了過來。


  到了吃飯時間，老五已經訂好了飯店，就在公司對過的海鮮酒樓，大家嘻嘻哈哈一起去了飯店的單間，要了酒菜，邊吃邊喝邊聊。


  酒席間，姍姍最高興了，歡叫著裏裏外外跑來跑去，小鳳也坐不住了，跟著姍姍跑著喂飯。


  藍月對英姐說：“在南方過年，還好吧？”


  英姐看了一眼老五，對藍月說：“還好！”


  藍月笑笑：“那我就放心了，開心就好！”


  說著，藍月也看了老五一眼。


  老五沒說話，低下頭喝茶。


  藍月抿嘴笑了笑，端起酒杯，對英姐說：“章英，來，我給你喝一杯，祝賀你這個開心的春節，春節年年過，今年格外好啊，希望你每個春節都這麽開心。”


  英姐看著藍月：“小月兒，謝謝，知我者月兒也。”


  說完，二人幹了一杯紅酒。


  喝完酒，藍月對英姐說：“不容易啊，好好珍惜……”


  藍月的話音裏仿佛別有意味，意味深長。


  英姐看著藍月，眨巴眨巴眼睛：“小月兒，說什麽呢？”


  藍月抿嘴一笑：“沒什麽！”


  英姐若有所思，又看了看老五，低頭吃菜，不再說話。


  一會藍誌遠舉起酒杯，看著藍月和我：“姐，江兄弟，來，我給你們倆喝一杯，祝你們平安順利！”


  大家一聽，都抬頭看著我們，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萍兒更是眼睛睜得大大的。


  “誌遠，你……”英姐說。


  藍誌遠說：“明天我姐和江兄弟就要出差到東州去開會了啊，我這是祝他們一路順風。”


  “哦……”英姐和老五釋然，笑了起來，“對，是該喝一杯！”


  我去東州跟隨代表團采訪的事，和萍兒說了，明日出發，但我沒有提藍月也要去的事，因為我還是不想節外生枝，可不提防藍誌遠卻突然冒了出來這一句。


  萍兒眼睛大大的看著我，又看著藍月：“哦……你們……一起去？”


  藍月不動聲色：“是啊，省裏的會，市裏三家新聞單位的記者部主任跟隨去搞采訪，上麵要求的。本來我不想去的，可代表團長點名非要我帶隊去，也隻好去了。還有，楚哥也去啊……”


  藍月的話與其說是回答，不如說是解釋和表白，又加上楚哥，力求讓萍兒不要有什麽誤會。


  萍兒微笑著：“哦，有藍姐帶隊，那工作一定是沒問題的，好啊，那麽，我也和誌遠大哥一起，祝賀你們東州之行一切順利了。”


  萍兒的話說的很得體，我心裏鬆了口氣。


  萍兒這時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


  英姐說話了：“嗨，幹脆，大家一起和江楓小月兒喝一杯好了，同祝！”


  老五說：“對對，來，大家一起！”


  藍月說：“謝謝各位。”


  然後大家一起舉杯喝了。


  放下杯子，萍兒對我說：“楓哥，你可要好好配合好藍姐啊，工作不要出什麽差錯！”


  我悶頭“嗯”了一聲：“知道！”


  萍兒看了看我，也不再說話。


  我突然覺得萍兒這會兒心裏其實一定是有些不快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情不由有些鬱悶，和大家應酬著喝了幾杯酒，借口上衛生間，出來站在大廳靠窗的角落，點燃一支煙，看著窗外的夜色，慢慢抽起來。


  一會兒，我聽到附近有熟悉的聲音，像是楚哥和朱莉，回頭一看，果然是他們，正坐在大廳裏另一個角落，邊吃邊談。


  我看見他們的時候，朱莉正好一抬頭，看見了我，衝我招招手，和楚哥說了句什麽，楚哥也抬頭看見了我。


  無法回避了，我走過去：“楚哥，朱護士長，你們也在啊！”


  楚哥微笑著看著我：“是啊，我和小朱一起在這裏吃飯的，你自己來的？”


  邊說楚哥邊招呼我坐下。


  我坐下，說：“不是，我和藍月還有她弟弟姍姍還有小麥英姐老五他們一起吃飯的，年後初見，大家一起聚聚。”


  楚哥嗬嗬笑起來：“小團夥聚會啊，這麽熱鬧的事怎麽不叫我啊，把我排出你們圈子了？”


  我聽楚哥這麽說，有些尷尬：“哪能呢，楚哥，是怕你沒空呢，剛上班，請你喝酒吃飯的恐怕得排隊吧？”


  楚哥笑著：“嗬嗬開個玩笑，我有這麽忙嗎？你看，我這不是請小朱吃飯了……”


  說話間，朱莉找服務員又加了一副餐具，倒上酒，楚哥說：“來，小江，老哥哥和你喝一杯酒！”


  我忙舉起杯子：“楚哥，我敬你，不，我敬你們，敬你和朱姐！祝福你們！”


  朱莉一聽，看了看楚哥，忙舉起杯子，楚哥一看，也就不再說什麽，大家一起喝了。


  放下酒杯，楚哥說：“明天就要出發了，去東州了，知道了吧？”


  我點點頭：“知道了，上麵把名單傳真過來了，你也去啊。”


  楚哥說：“是啊，每年我都去的，今年也不例外，嗬嗬或許，這是我最後一年去了”


  我看著楚哥：“怎麽？楚哥，你要變動工作了？提了？”


  楚哥笑笑：“嗬嗬，說說而已，提不敢當，或許會換個窩吧！”


  我說：“去哪裏啊？”


  楚哥說：“不知道啊，上麵決定吧，工作的需要就是我的去向，服從安排吧，不服從也沒用的！”


  我說：“什麽時間動呢？”


  楚哥說：“不知道，可能下個月，也可能到年底，誰知道呢，哈哈我也不過是自己猜猜而已！”


  楚哥突然變得有些圓滑，說話讓我摸不到邊棱。


  “現在這個位置，我幹了6年了，太久了，也該動動了，不然人家會有意見的哦”楚哥又說，像是對我，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倒滿一杯酒：“那楚哥，我祝你職運亨通，再上一個新台階”


  楚哥又是打個哈哈，舉起杯子：“謝謝江老弟，謝謝了，不管結局如何，老弟的這個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聽楚哥的口氣，好像對自己的前途不是很樂觀似的。


  我有些摸不透楚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