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兌現
咫尺天涯廿一節 兌現
男子漢應該是說得出口動地得了手。向來大丈夫自居的我，怎麽可以做一個不守承諾的小娘們呢？哪怕這次是讓她。
在酒店安靜的過了一夜，讓我愈發不安，暴風雨前的夜晚總是微風拂麵。我可是牢記溫水煮死青蛙的典故！
“今日估計沒啥別的事，你的心思就是想怎麽整死我對吧？”我慢慢道出，“喲，喲，喲，怎麽這麽說話呢？”她撥弄著發型，“你是我最重要的旅伴，怎麽會往死裏整呢？”語調怪裏怪氣的，信她半成都是無能。“對你，就要向手殘腳缺裏弄，呦嗬嗬，呦嗬嗬……”她一下把頭發都鋪在臉上，魔爪向我擒來。
也不知道她想些什麽，刻意讓我跟車來到市區，選個人山人海的步行街，“今天我們的餘興節目就在這上演吧！”我半信半疑，“是餘興還是重頭戲?”“就幾句對白，你別那麽緊張！”看來她今天心情不錯呀，莫非知道是我讓她，意思意思就算了？“那你大概說下內容！”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牛皮癬（街上亂貼的廣告紙），“我們假裝情侶，給你占點便宜，”我鄙視她一番，“一會我把牛皮癬貼在那根柱子上，然後我會看好時機和你吵架，你當然是要一副認錯的樣子，然後心情低落的走到那柱子邊，喜極而泣，抱著它大喊‘我有救，我有救了’就算完成任務！”
“她原來是想考驗我的演藝細胞！也好，人生這麽無聊，不做點無聊的事，怎麽算的上精彩的人生。”我站在她安排的位置，等著母老虎發威。想想自己也是夠傻的，以往等人吃飯，等人上街都可以說的過去，這等人罵的感覺還真乳酸！因為我又不是張含韻。
“你無能你無能你無能呀!再這麽下去，我怎麽可能不改嫁。”我靠，如果隻看過她溫柔一麵的人，肯定認不出眼前這潑婦會是同一個人；看來誰都別惹毛誰，一上火都變賽亞人，都有能力毀滅地球。配合她裝唄，“是，是，是我不對，我沒用，但是我這麽多年來也在努力呀，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好不好?”我諾諾哀求，“你滾你滾，這麽沒用的男人我受夠了，有這麽遠滾這麽遠，當你有救的時候才能回來找我！”她氣地撕心裂肺，我也隻能順著她，灰溜溜地走向那根柱子，裝著不經意的抬頭，‘你行呀，你是打算在這麽多人麵前羞辱我的，貼個不孕不育廣告讓我大喊有救是吧，看我怎麽收拾你！’
“老婆你快來呀，你快來呀！”我真是喜極而泣，不停向她招手。她上了這個船，就沒有中途下船的戲。“什麽事呀?”她不過來，裝著沒好氣，“你快過來一下嘛，人多不好意思說！”整個街道的人都被她自己的吼叫吸引，這麽多對眼睛看著她，她也不能不過來，嘴裏雖然碎碎念，但在觀眾看來，更加真實的反映倆人的不合。
“老婆，你看呀，次次都是我去男科醫院檢查，都說我沒什麽問題，你就是不信，要不你也去檢查一下，好弄個明白，大家都不用猜了，大夥說對吧?”我故意提高分貝，瞬間笑聲，議論聲不斷，更有人喊起來“生娃大事，都去檢查清楚嘛，在街上吵也沒用！”
錢朵朵一臉緋紅，拉著我的手鑽出人堆。而我這24K的臉皮，絲毫無損。
咫尺天涯廿二節 愛財
“吳良知你行呀，了不起!”錢朵朵對我直堅大姆哥。那我也得回禮吧，用尾指向她比劃比劃。她迅雷之勢抓住我的尾指向外用力。
“朵朵姐姐停，停，停，SHOP！” 我還明白手指不能往外拐的。“別動粗，別動粗，午餐我的！”“吃什麽？”她居高的態勢冷冷盯著我，“中美法日韓，你說怎樣就怎樣！”“放你一次！”她沒了回事一樣，小手挽起我的胳膊向人群裏躥。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人口再怎麽密集，餐廳還是沒一家像樣的。”她嘟著嘴等慰問的模樣；‘想你都別想，你這猛女！’“隻要你不是以宰我一頓作標準的話，還是很好找的！嗬嗬，嗬嗬……”幹笑兩句，免得吃過夜粥的她又拿我練拳。“我也走累了，就這家吧！”
我們如小情侶般走進西餐廳，我瞄了下餐廳的服務員，“確實一般！”情難自控。“說什麽？”錢朵朵問到。“沒事，我說裝飾點綴的不夠好。”臉上沒半點遲疑。
“兩位要吃點什麽呢？”女人不夠美不是她的錯， 但是笑的不夠甜就是她的硬傷。“女士優先吧！”雖然和錢朵朵的‘性別’問題一直不是那麽明朗，畢竟她的外在還是個美女，做為有紳士風度的新世紀標準五好青年的我，還是得盡顯儒雅。
她向服務員下單，我立馬拿來餐牌，走了半天餓得我要死，沒心情再裝，不停的翻。“給我來個海鮮飯！”“這麽巧，你和她點同一個！”服務員這時才有那麽一點笑意。“你呀，就喜歡學我點一樣的！”錢朵朵輕輕點了下我的鼻子。
服務員走開，“巧什麽巧，不是冤家不聚首！”我金剛怒目， “公眾地方別給你臉不要臉，還來丟我臉。”她細細說著，滿臉笑意，‘我還以為自己很能演，這回遇高人了！’她環望一下，“都是讀過幾年書的人，有問題出去解決，別在這丟人行麽，我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控製不了情緒的大嬸。”“當然，我也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懂得在公眾區域的修養。”我們象征性的握握手。
等半天沒端出來，放幾個麵包上來做飯前甜點？我還天真的想著要不要顧及形象，想時慢，錢朵朵早將魔掌伸進籃裏，拿起就啃。看得我一愣一愣，實在沒想到，像她這樣出入大場合的人把入鄉隨俗做得如此徹底。當然，我也不再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你悠著點，吃這麽快對胃不好！”她笑了，“少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一慢，就都給你吃了。”我滿口麵包，吐字自然變聲。 此時我們的海鮮飯卻來了，“看你滿嘴包屑，先上這一份就我的了！讓你搶呀，都給你！嗬嗬……”她刻意作出美味的受不了的姿態，我飽受小刀割大腿的痛。
不久我的那一份也來了，她沒吃幾口就收兵，不知道是不是麵包吃多了，還是假餓。對我而言，肚子餓能開飯的日子就是好日子。當我把紳士形象放在一邊時，注定這碟海鮮飯出現不到5分鍾！“我這份還很多，你沒吃飽的話，把我這份也吃了吧！”我眼珠一瞪，“什麽話？”“我隻是想著別浪費食物！你餓就吃，飽了就不要。”她倒是很平淡地回答。我把她的盤子端了過來，把我的擺在她的位置，“你真不介意？”“幹嘛要介意？”她一臉不解。“那就好，免得你以為我變態。”
“先生，一共是106塊！”看來人為財死一點也不錯，進來這麽久，就收錢這一刻讓我覺得她還是能笑的。“請開一張清單給我好嗎？”我邊說邊拿錢給她。“幹嘛還要拿張清單？”錢朵朵不以為然。“沒，隻是我的習慣，看清楚是怎麽收費的。”沒一會，服務員把清單送上，錢朵朵先拿去瞄，再遞給我，“看看有什麽問題！”“服務費？”我這麽大的人出去吃飯還第一次要給服務費，而不是小費；小費是看我心情愛給不給，而帳單上這個服務費可說是明目張膽的搶！
“麻煩讓店經理過來一下！” 錢朵朵非常認真說道。“請問有什麽事嗎？”“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麽事？我們來吃個飯還要收取一人5元的服務費，你們提供了怎樣的特色服務，值5元？叫你們經理過來講清楚!”錢朵朵一下提高分貝，引得在場關注。
“對不起，對不起，請問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麽?”經理小跑上來。“這5塊給個理由，要麽這事沒完！”錢朵朵杠上了。“現在物價高漲，房租上升，我們的服務為了保持原有的水平，不得以才收一點。”經理說話還算客氣。“屁話，這個是收錢的理由嗎？這就是無中生有，不是什麽5塊錢的問題，如果都這麽搞，餐飲業還不亂套了。要是送個飯上來，下個單就能多收5塊服務費的話，我還不如拿菜來你這煮得了！”錢朵朵真不是凡人惹得起的，“吳主持，你不是說近期節目還沒找到題材嗎？就拿這個來講，給這餐廳做做免費廣告！”這個把店經理嚇得不輕，“別別別，有話好好說，這一頓算我的！”“覺得我們給不起錢，吃霸王餐是吧？”這一麵倒的局麵就該讓我收場。“沒這意思，您誤會了！”看他兩臉不是人的表情真想笑。“現在開始，這個不成條文的收費永久埋在記憶裏，要是下次我們的朋友過來說有這種收費，絕對讓你上電視！”
這樣的餘興節目才是真讓錢朵朵開心的事，即能教訓別人，又讓對方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