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吻痕,他的怒火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宮秋如生性暴躁,以前每次他和宮晶雪多親近她就會大發雷霆,鬧得幾人都很尷尬,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那張臉,他還能忍耐幾分,更何況,每次來道歉的卻又都是她,久而久之,他也容忍了她的存在,隻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幹涉他娶宮晶雪。
即使,宮晶雪也不是他要找的人。
擁有胎記的宮家嫡女,到底……不是宮晶雪,還是那傳言,隻是一句玩笑?
宮秋如走出禦花園的時候,原先領頭的嬤嬤還沒有離開,看到她走出來,也沒多問什麽,隻是領著她繼續向著坤寧宮走去。脖頸上傳來不適,宮秋如摸了摸脖頸,眼底閃過狠戾,該死的,早晚有一天這些總賬,她會找他們兄弟二人好好算上一算。
宮秋如在禦花園被皇上“偶遇”的消息一炷香之前就傳到了宮晶雪的耳中,她恨得幾乎把坤寧宮裏所有的東西都摔掉了。
可等看到宮秋如時,依然是那副端莊尊貴的模樣。
宮晶雪揮退了四周的人,等整個大殿隻有她們兩人的時候,宮晶雪踩著宮靴慢慢走下了台階,她一直走到宮秋如麵前,揚手就扇了下去,卻被宮秋如直接攔截了下來,在一甩,宮晶雪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大膽,你敢驚擾本宮鳳體?”
宮晶雪沒想到自己會打偏還差點被她反擊,鳳眸一厲,周身氣勢危險。
宮秋如隻掃了一眼就看出她隻是在強裝罷了,心思微微一轉,就明白了她這麽做的原因,“與其遷怒於我,你還不如多把心思花在皇帝的身上,還更加容易。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麽容易了。”
對付不了歐陽東覺,她還降不住一個皇後娘娘?更何況,她最大的把柄偏偏就是歐陽東覺。
“你!”
她會這麽好心?
宮晶雪顯然不信,以前她就跟她爭,後來自己踩在了她的頭上爬到了這皇後的位置上,她豈能不嫉妒?
“你以為你這麽說本宮就會信?你剛剛不還死皮賴臉地纏著皇上?一副狐媚子模樣,果然跟你那下賤的娘一樣!”
聽了她的話,宮秋如眼底一寒,“若是這句話傳到歐陽東覺的耳中,你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形象會是怎樣嗎?”
“大膽,你竟然敢直呼皇上名諱?”
“切,有膽子你就去說,隻要……他會信你。”
宮秋如上前,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度,“或者,皇後娘娘你又在怕什麽呢?你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而宮秋如也嫁了出去,你還有什麽不滿意?嘖嘖,來讓我猜猜,不受寵?或者,你這皇後的位置,也不過是一個擺設?所以你擔心,我會再把你的位置給搶了?”
宮晶雪的臉因為她的話慘白一片。
宮秋如知道自己猜對了,嘴角不屑的笑也更加熾烈,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弄得姐妹相殘,也隻有這個腦殘的女人才會這麽做。
不再理會她,看來她叫自己也不過是前來炫耀罷了,轉身,不等宮晶雪反應過來,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她有這個把握宮晶雪不會把自己說的話傳出去,畢竟,她是皇後,她還要在歐陽東覺麵前維持一個良善的形象。
而任何不好的話從她口中傳出都會失了皇後的身份。
她走到門口時,回頭,看到宮晶雪還傻愣地站在那裏,神情茫然,她環顧四周,看著那奢華的宮殿,漂亮卻也冷寂,把自己的一生都鎖在這空寂的金絲籠中,真的值嗎?
宮秋如一直到出宮都未再遇到歐陽東覺,這倒是省了麻煩。
否則再見到他,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把拳頭直接揮出去,打亂了她以後的計劃。隻是讓她意外的是,等她回到醉天閣,踏進內室看到正側臥在她平日裏看書的地方的男子時,眉頭擰了起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對於她不善的語氣,歐陽沉醉也不惱,放下她平日裏看的書,不答反問:“你想修習醫術?”
“關你什麽事?”
宮秋如繞過他,走到離他最遠的一側,坐在椅子上,覺得空氣裏隻要有歐陽沉醉的氣息她都覺得厭惡,可偏偏在自己有能力反抗的那一天之前,她還不得不留在這裏。這裏有寧霜,相府裏,有宮秋如在乎的家人。
也許正是因為死之前念念不忘,所以,宮秋如死之前殘留在這個身體裏的執念讓她也對京都有那麽片許的留念。
“怎麽,還在生本王的氣?”
她離得遠,歐陽沉醉也不惱,站起身,徑直朝著她走去,俯身看著她,一向冷冽的聲音帶著輕柔安撫,“是不是還在怪本王最初對你不好?”
豈止是不好?
宮秋如麵上不動聲色,她還不會蠢到他給個甜棗她就忘了那些傷疤。
更何況,她還沒笨到真的以為自己魅力無邊,歐陽沉醉一覺醒來突然發現他愛上了自己,痛定思痛,決定痛改前非。
除非,上天讓她再穿一次,重新回到千年之後。
“歐陽沉醉,我不管你想做什麽,想要我相信你,除非我有一天成為虐待熱衷者。”否則,沒有一個人樂意遷就一個變態!
“虐待熱衷者?那是什麽?”
難得聽到一個不懂的字眼,歐陽沉醉把自己的溫柔發揮的淋漓盡致,雙手從身後撐在她的椅子上,兩人的動作曖昧而又意味不明。
“誇人的話。比如說……”
宮秋如抬眼,眼底掠過一道光芒,“王爺你就是一個虐待熱衷者。”
“而且,還是抖M。”她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鮮血淋漓地剜出他的心肝,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一想到這種結果,她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不含任何情緒的笑純粹到極致,卻偏偏帶著致命的誘惑,歐陽沉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側臉,眼底立刻暗沉了下來。忍不住欺身上前從背後擁住了她。
宮秋如嘴角的笑冷凝下來,這兄弟兩個還真是一對變態,連親近的方式都幾乎一模一樣。
她不動聲色,隻是撥了一下胸前的青絲,嘴角的嘲弄譏諷而又不屑,“歐陽沉醉,你除了像是公狗一樣發情之外,還會什麽?”
從未有人把歐陽沉醉比作一條狗,即使有,也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在他麵前說出來,宮秋如這話一落,饒是他真的打算改變方式俊臉也陰沉下來,黑眸裏攢動著狂風暴雨的前奏,可也隻是片刻的功夫,他臉上的情緒收斂了起來,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隻是眸色依然沉沉,“本王是狗,那雌伏在本王身下的你,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