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懲戒!殺雞儆猴
其她幾個樓侍聽到,臉色也都變了,立刻跪了下來。
霄淵平靜地斜倚著門框看著,他重新戴上了麵具,看不出表情,可他眼底卻還是不經意地掠過一道殺意,他盯著那個抱著湯盅的女子,平靜道:“你真的不喝?”
“喝、喝!奴婢這就喝!”
她說完,也顧不得髒了,捧起來大口喝了起來。
沒幾口就喝完了,立刻重新撲倒在地上,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霄淵眸仁一縮,這才懶洋洋直起身:“滾!”
幾人嚇得立刻滾著爬了出去。
宮秋如無聊地翻了個白眼,扯落了床榻上的被子,直接躺在了上麵,霄淵看著她這樣的動作,嘴角忍不住勾起,“本宮重新讓人給你送一床被子來。”
說完,他走過去,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喜袍,蓋在了宮秋如的身上。
明顯感覺到她身體一僵,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心情也好了很多。
宮秋如背對著她閉著眼,隻是眼睫毛飛快地眨著,心裏把霄淵罵了無數遍,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還不開走!
霄淵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在蓋好喜袍時,指腹不經意地滑過了宮秋如的下巴,覺察到她整個人更加僵硬了,眼底都溢滿了笑意,這才滿意地直起身,轉過身,走出了寢殿。
隻是寢殿的門一關上,他臉上的笑意完全冷了下來。
視線落在已經被困住的樓侍,她手裏還端著方才的湯盅,霄淵徑直從她身邊走過,立刻有護法迎上來,他頭也不會的道:“把所有人都召集到瑩華殿。”
一炷香後,霄淵懶洋洋地坐在瑩華殿的主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十八重樓的樓眾。
而正中央則是跪著那個樓侍,她身後則是跪著另外幾個。
霄淵斜倚著軟榻上,漫不經心地敲著扶手,血瞳鎖在那個樓侍身上:“那剛才是那隻手沒拿穩的?”
那樓侍嚇得渾身都軟了,半天才抖著嗓音吐出一句話:“兩、兩隻手……”
霄淵眼底閃過一道殘忍。
慢悠悠地朝著右護法抬了抬下巴,右護法得令,走過去,拔出腰間的劍手起刀落,那樓侍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兩隻血淋淋的手掌掉在了她的麵前,等疼痛襲來,她疼得“啊”的尖叫一聲。
隻是下一刻,卻被另一個樓眾捂住了嘴。
卻也惹得霄淵煩躁地眯起了眼。
他繼續看著那樓侍驚恐的目光,眼底殘忍的意味更濃了,“你剛才,就是用這雙眼珠子看她的吧,既然這麽沒眼見,那就……挖了吧。”
“啊……”
“既然嘴裏說不出一句好話,那也拔了吧。”
“唔唔唔!”
他一個吩咐,右護法一個動作。
樓侍已經疼得完全喊不出來了,隻剩下渾身的哆嗦和一地的血。
整個瑩華殿死寂一片,沒有一個人出聲,那個樓侍身後的幾個人則是完全白了臉,嚇得頭死死抵著冰冷的白玉地麵,根本不敢抬頭去看。
她們錯了,她們完全低估了那個女子在樓主心目中的位置。
樓主在她們麵前懲罰她,不過是一個警告。
可這個警告足以讓她們終生難忘。
即使她們沒有抬起頭,卻依然能夠看到有血像是一條小溪從前方流過來,流到他們的麵前,前方布料摩擦著地麵的聲音,讓她們毛骨悚然,生怕下一個就會輪到她。
霄淵淡漠地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眼底閃過一道狠戾。
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慵懶淡漠,像是眼前隻是一場風花雪月一般,他懶散地用食指微屈扣著扶手,目光鎖在幾人的身上:“還敢嗎?”
隻是三個字,讓她們再也不敢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不敢了!奴婢……知錯了。”
“很好。那,就都散了吧。”
霄淵麵無表情地站起身,經過右護法身邊時,他提醒道:“樓主,這個樓侍怎麽處置?”
“怎麽處置?”
霄淵頭也沒回:“你覺得呢?”
聲音裏的寒栗讓右護法小心肝抖了抖,等他走遠了,才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吩咐道:“來人,把她給治好了,秘密送到軍營裏去。”
右護法的聲音剛落,樓侍和樓仆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慘淡來形容。
而先前那個樓侍早就嚇得暈了過去。
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平日裏雖然冷漠看不出息怒的樓主,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子化身為修羅。或者,樓主一直以來就是暴君,而她們卻還幻想著,他是冰山上最高貴的一株雪蓮。
她們……是真的不敢再放肆了。
宮秋如醒來時,就看到霄淵坐在她身邊。她翻身坐起,警惕地掃了他一眼,當看到他視線裏的戲謔時,嘴角忍不住僵了僵,揉了揉臉,橫了他一眼。開口,聲音裏還有著未睡醒的沙啞:“你怎麽在這裏?”
“本宮來看看你睡得還習慣嗎?”
“嗯……”
宮秋如揉揉眉心,一夜無夢,這種情景許久都沒有過了。
自從來到這裏,因為防備著歐陽沉醉,她即使在沉睡中也把自己保持在警惕的最佳狀態上,所以,她的神經是繃著的,可在這裏,昨晚她的確實實在在的睡了一覺。
她這是確定他不會傷害她,所以才這麽放心嗎?
想到這,宮秋如忍不住扶住了額頭,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即使嘴上不承認,可不得不說,他時常流露出的關心讓她還是覺得心暖,她是信他的,能因為困住她七日而把鎮樓之寶隨手拿出來,又豈能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可她還是有顧忌的,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朝著兩邊而去,他在明,她卻在暗,她為了複仇而待在這裏,等宮秋如徹底消失的時候,連帶的,她作為宮秋如的影子,也會隨之消失。
既然不可能,為何又要有任何牽扯?
無聲地歎息一聲,她臉上又恢複了最初的淡定,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男子柔和的目光:“霄淵,這已經是第二日了。”
霄淵眼底的神情一頓,隨即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就不能不提這些嗎?”
宮秋如讓自己狠下心來,搖頭:“不可以。”
霄淵抬起手,想要伸過去柔柔她的臉,看看她這張臉冷冰冰的,是不是戴的麵具,可他的手放到一邊,還是放開了,“好,本宮知道了。本宮喚人進來你洗漱一下,稍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等宮秋如拒絕,他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