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墜崖
淩柯來到洞府,喊道“悠悠,你在嗎?”
悠悠從一個洞口探出頭,看到是淩柯,又縮了回去。
淩柯見她安然無恙,鬆了口氣,他來到洞口,有些責備地說“以後不要一個人獨自行動,你這樣會讓你姐擔心的。”
“知道了,淩柯,你進來,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想請教你一下。”
淩柯不疑有他,走到她身邊坐下,問道“怎麽了嗎?”
悠悠遞給他一瓶水,說“你先喝口水,聽我慢慢說。”
淩柯確實有些口渴,便打開喝了一口,然後問道“什麽事不明白啊?”
悠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我聽姐姐說了,你們……還沒有在一起對嗎?”
淩柯沒想到她會說這個,不由地感覺身上有些熱,他尷尬地說“青青她,你知道的,還沒有從那次的事件中走出來,我……”
悠悠打斷他,說“淩柯,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淩柯感覺自己的臉紅了,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又喝了口水,說“不說這個,青青還在等我們,我們去找她吧。”
悠悠微微一笑,說“淩柯,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
“有嗎?”淩柯摸了摸自己的臉,的確有些燙手,他感覺小腹處升起一股邪火,腦子裏竟然出現了一些香豔的畫麵,他甩甩頭,視線都有些模糊起來。
悠悠突然湊近他,解開了他的上衣,觸摸著他的胸膛,那指尖的冰涼讓他打了個冷顫。
他驚恐地看著悠悠,身體綿軟的隻想躺下睡去“你,你給我下藥?”
“淩柯,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姐姐給不了你的,我可以給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悠悠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眼波流轉間,她低頭親吻淩柯的胸膛,右手向他的褲子伸去。
“不要!”淩柯眼前一片潮紅,他的思想在和他的身體做鬥爭。
悠悠看他顫抖著伸手攬住自己,嘴角掠過一抹笑意,她用誘惑的口吻說“別掙紮了,你看你下麵都有反應了。”
淩柯閉上眼睛,他想到了青青,他不可以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來,他怒吼了一聲,一把推開悠悠,向外麵逃去。
“淩柯!”悠悠怨恨地看向他逃跑的方向,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這麽做的,藥是她在前進鎮的民房中意外得到的,她掙紮了這麽久才決定使用這種手段,淩柯的逃跑讓她倍感屈辱。
“不可以!不可以!”淩柯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他想快點逃離,卻發現根本無法飛行,那個藥擾亂了他的超能力。淩柯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跑,視線一片模糊,他不敢停,怕悠悠追上來,如果被抓到,他肯定敵不過這該死的藥力作用。
在林中采藥的張琪剛直起身子,就看到淩柯麵紅耳赤地跑過。
“哎~”張琪想打個招呼,卻發現他壓根沒看到自己的樣子。
張琪看他直衝衝地往懸崖跑,嚇了一跳,大叫著去追他“喂,快停下,你不要命了?”
淩柯此時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他隻知道往前跑,絲毫沒有發現前方是個懸崖。
張琪好不容易追上他,從後麵一把抱住他,卻還是晚了一步,被他向前衝的力道帶著落下了懸崖。
張琪的慘叫和失重感讓淩柯略微清醒了點,他繃住腿,一手拉住張琪的胳膊,另一隻手抓住了一截樹藤。
巨大的下落力幾乎扯斷他的胳膊,淩柯不敢稍動,該死的飛行能力依然施展不出,他顫抖著,藥力還在一層一層地侵蝕著他的神智。
張琪驚魂未定地看著底下的深穀,她抬頭看他,怒道“你幹什麽?為什麽想不開?”
淩柯努力和藥勁做著抗爭,害怕自己失去意識,那樣的話,兩人都會小命不保。
張琪注意到他有些不對勁,她麵紅耳赤地看到淩柯身體的變化,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淩柯用腿勾著她,艱難地說“張琪,快,爬上去,我快堅持不住了!”
張琪感覺心髒狂跳不已,這個姿勢太曖昧,她緊閉雙眼,感覺自己要流鼻血了。
淩柯終於抓不住藤蔓,兩人一起向下墜落。淩柯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在空中拉住張琪,翻轉身體,將她護在胸前,準備救她的命。
張琪被他按在胸口,感覺到他胸膛的灼熱,臉“騰”得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
淩柯後背重重地撞到樹上,一連撞斷了好幾根手臂粗細的樹枝,然後吐血暈厥過去。
張琪驚慌之下,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如深水炸彈一般一頭栽入了深潭中。
張琪不會水,本來她就很怕水,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胡亂踩著水,竟然在情急之下學會了遊泳,她連嗆了好幾口水,好不容易才將淩柯拖到岸邊。
張琪顧不上寒冷,拍了拍淩柯的臉,他嘴角掛著血,這一連串的撞擊普通人肯定早死了。張琪哭著探了探他的鼻息,哽咽地說“你可千萬別死啊!”
張琪六神無主地看了看周圍,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個山洞,山洞不深,也不夠寬大,剛好夠一個人容身,說是山間的縫隙倒是更貼切一些。
張琪費了好大的勁將他拖了過去,以她醫生的判斷,淩柯腰椎嚴重受損,五髒六腑更是受到重創,即使他有超能力,但能不能活下來也很難說,就看他今天能不能撐住了。
張琪將他安頓在山隙間,又尋來木柴,好不容易才點起了火。她一直在哭,累得直不起腰來,她害怕淩柯就此死去,也害怕周圍有危險存在。張琪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害怕無助過。她哭了一會兒,看到淩柯光著上身,怕他著涼,便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烘幹給他蓋上,她自己隻穿了一件內衣,此時也顧不得害羞了。
夜晚,老天又下了一場雨,澆滅了她好不容易生起的火,她被從頭到腳淋個透濕,雨水打得她睜不開眼睛。張琪回頭看了看山隙中的淩柯,看著他起伏的胸膛,便覺得安了心。
張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去的,隻覺得昨晚簡直如同噩夢一般,她是被凍醒的,身上冰冷刺骨。她站起身,看著天邊的太陽,起來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
張琪摸了摸淩柯的腦袋,有些發燙,她搬了一些石頭堵在洞口,直到從外麵看不出這裏躺了個人,她才去林中采藥,又撿了些木柴回來。
張琪簡單處理了一下淩柯的撞傷,又脫下褲子沾了水給他降溫,此時她隻穿了內褲和內衣,所幸淩柯一直昏迷著,她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
就這樣照顧了他兩天,淩柯總算是醒了過來,張琪捧著新摘的果子,一回來就撞上他的目光,突然意識到自己幾乎就沒怎麽穿衣服,她避開他的目光,走到一邊。
淩柯看著她,虛弱地問“你不會也要非禮我吧?”
張琪一把將手中的果子砸在他頭上,惱怒地說“你說什麽胡話,是不是摔傻了?”
淩柯想坐起來,一用力,立刻齜牙咧嘴地呼痛。
“別亂動,你的傷還沒好呢!”張琪按住他,眼裏有著擔憂。
“我是不是腰斷了?我記得我好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
“差不多吧,總之,你別亂動,多躺幾日,你的身體應該會複原的。”
淩柯看她頭發也亂了,臉上髒乎乎的還有幾道淚痕,有些內疚地說“是我連累你了,謝謝你救了我。”
“你還好意思說,你到底因為什麽事這麽想不開啊?”張琪皺眉看他,等著聽他解釋。
淩柯歎了口氣,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有什麽不知道怎麽說的,照實說!”
淩柯不想瞞她,說“張琪,我跟你說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當然,你說。”
“悠悠……她給我下藥,想要和我……做那種事。”淩柯感覺這件事說出來都很艱難。
張琪一開始沒聽懂,後來結合自己的所見所聞,突然明白了,她捂住嘴,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淩柯繼續說“有一次,她突然來找我說喜歡我,我不認為那是真正的喜歡,她說我是她的英雄,這應該也是一種創傷後遺症吧?隻是她和青青的表現形式不同,我真沒想到,她竟會做出這種事……”
“太過分了!”張琪站起身,有些激動地說,“再怎麽說她也不能這麽做啊,你剛和青青成婚,天哪,她差點害你喪命,我……”
淩柯看著她,說“你先冷靜一下,你答應我會替我保密的!”
張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道“你還想幫她隱瞞?”
淩柯歎了口氣,說道“張琪,我不想讓青青陷入痛苦,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畢竟,她受得苦已經夠多了。”
張琪坐了下來,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謝謝!”
張琪看了看他隱忍的麵龐,問“你餓不餓?”
淩柯笑道“嗯,好餓。”
張琪跪在他頭邊,將他的頭扶起來,喂他吃了野果喝了水,哀歎道“我果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你就不能少受點傷,讓我省點心嗎?”
淩柯笑著看她,說“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張琪看著他的臉,突然意識到自己隻穿了個內衣內褲,忙說“你,你閉上眼睛!”
淩柯見她穿得少,便說道“你把衣服穿上吧,我不冷。”
“沒事,你閉上眼睛就行。”
淩柯故意激將她“你穿這麽少該不會是想引誘我吧?我這藥效可還沒過呢,小心我把持不住哦。”
張琪瞪著他,問“真的假的?”
淩柯不說話,露出一抹壞笑,張琪信以為真,嚇得一把抓過他身上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我警告你啊,你別想動什麽歪心思。”張琪離他遠遠地說。
淩柯看著她,忍不住笑起來,他都動不了了還怎麽動歪心思,她還真是傻得可愛。
張琪怒道“笑什麽笑,你最好快點好起來,青青他們一定擔心壞了!”
淩柯收斂笑容,看著天空,不知道青青現在怎麽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