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出殯
“我答應了，前輩，請前輩幫我！”柳芊說道。
此時此刻，她的眼神之中盡是誠懇，畢竟，若是不誠懇的話，蘇越是不會幫她的。
在蘇越看來，態度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若是沒有誠心的人，那麽就是不值得幫的，哪怕隻是一個舉手之勞，也是如此。
當然，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先幫了，才發現別人誠心不足。
不過，以蘇越的目前的實力，僅僅是針對柳芊的話，是不需要有這樣的擔憂的。
即便是柳芊敢那麽做，蘇越也會讓她償還足夠的代價。
倘若是想在蘇越的身上撈好處，占蘇越的便宜，那屬實是有些笨的。
蘇越從來是不會輕易讓別人占自己的便宜的，若是能夠占到他的便宜的人，一定是狠人。
當然，更多的是可能，那些不是人，或者是說，是蘇越給他們一條生路。
當然，當年的那些神魔是例外的，不過，那個時候的蘇越，也是沒有辦法。
當年的他，實在是過於特殊，雖然的確是很強大的存在，但是受限於某些身體，他根本就無法施展出太多的力量。
很多時候，即便是懂得很多，但是無法施展出來的話，那就等於是什麽都不懂。
畢竟，懂得多的人，其實並不缺少，很多的人都是如此的。
當然，隻是蘇越有那麽一些的特殊，他所懂得的，實在是太多了。
不是尋常的存在能夠相比的，畢竟，他可以說是在諸天誕生之前就存在的古老生靈。
當然，即便是如此，時間也並未讓他的內心變得滄桑古老。
在蘇越的內心之中，始終是住著一個極為少年的額靈魂，不存在所謂的滄桑與古老。
在蘇越的內心之中，一切都是在變化的，但是他的內心很多都是沒有變化的。
蘇越是很清楚的，自己的力量不是那麽容易能被人利用的。
柳芊若是想要欺騙他，絕非是容易的事情，反倒是柳芊，更容易被他所欺騙。
隻是蘇越也不見得樂意去欺騙一個少女，更何況是一個他準備幫助的少女。
當然，在這種時候，即便是蘇越，也是明白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做到那種地步。
“你確定了？”蘇越笑著看向柳芊，“有些事情，是要好好地想的，你一旦是確定的話，我就需要給你說幾句話，不要被一些力量給迷幻了雙眼，我會幫你，但是我絕對不會毫無限製地幫助你，因為，說到底，我是為了看一出好戲。”
聽到蘇越這麽說，那柳芊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道：“前輩，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在這個時候，對於她而言，已經想得足夠得清楚了。
反正，蘇越是一個足夠強大的存在，為什麽他不能夠好好地利用一下呢？
自己隻需要給他看一出好戲，那就足夠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你不能夠做出違背我的底線事情。”蘇越補充道，“倘若是你逾越了，我就會毫不猶豫地讓你付出額外的代價。”
聽到蘇越這麽，她有那麽一些愣住，然後目光微微頓時，道：“這個，前輩不用說我也明白。”
蘇越聞言，卻是笑了笑，道：“明白？你想得太簡單了，丫頭，你是不知道，力量是多麽地能夠讓一個人膨脹，哪怕是借用的力量，也是會讓一個人逐漸地迷失自我。”
“當然，若是你心智足夠得堅定的話，就不會陷入那種境況，至少，我是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引導的。”蘇越道，“我不是什麽魔鬼惡魔，所以，在這一方麵，你是無需擔憂的，但是你自己是什麽樣子的，隻有你自己才是最清楚的，看清楚你自己，記住這一點，不然你就很容易迷失自己。”
聽到蘇越的這一番教導，柳芊有一種自己是找了老師一樣的感覺。
畢竟，唯有老師，才會如此教導自己的弟子。
可是，蘇越很顯然也隻是隨意的說而已，不是真得要讓她記住，否則的話，他應該會用更為讓她印象深刻的手段。
畢竟，不論是怎樣的人，都是如此。
“我記得了。”柳芊道，“那麽，我應該怎麽做？”
柳芊對於蘇越對自己的幫助也是很期待的，但是她還是不清楚，自己應該怎麽做，蘇越會如何讓自己利用他的力量，他會如何幫助自己。
甚至對於蘇越之前所說的原則與底線，她都是有一些疑惑的。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她本身就對於蘇越這個人的本身是非常的迷惑的。
畢竟，蘇越實在是迷霧一般的存在，她無法看穿蘇越的一切。
甚至隻要是蘇越展露的，她都無法看出透徹的事情。
這是她有那麽一些前所未有的體驗，畢竟，在以往的一些時間，她是可以看出好些人的想法的。
但是在蘇越的麵前，她實在是看出不半點兒的軌跡。
對此，柳芊自然是有那麽一些失望的，但是即將得到蘇越的幫助。
對於這一點，他是最為興奮的。
畢竟，一旦是有蘇越的幫助，她要做到一些事情，自然是更為容易的。
至少，那些想要將她置於死地的家夥，必然是會大吃一驚的。
甚至是為此心悸，為此擔憂與害怕，心神不寧。
畢竟，在他們看來，或許她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但是現在。
她即將回來，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那些不知道的人，是要針對她，對於這一點，她是很清楚了。
隻是她以前是不曾想到，那些人竟然敢下如此狠手。
更是沒有想到，他們有那麽大的膽子。
對於她而言，這是沒有預料的事情，否則的話，她也不會被自己的仆從殺了。
蘇越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然後道：“伸出你的手臂。”
“左側還是右側？”她道。
蘇越道：“隨意。”
“最好是你喜歡那一隻手，就哪一隻。”蘇越道。
少女不解，但是還是伸出自己的右手，畢竟，對於她而言，終究還是右臂使用的頻率更高一些。
在大多數的情況下，其他的人也是這樣的。
在這時候，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因為蘇越竟然是化作一道符文，直接進入了她的身體，化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當然，這樣一說也不對。
畢竟，蘇越並非是真的進入她的身體，隻是依附在了她的臂膀上。
在她的臂膀上，是蘇越所化的一條小小的黑色小龍。
蘇越可以自由地在她的全身遊蕩，但是沒有必要。
蘇越隻會在他的右臂上遊蕩，化為一道紋身，對於蘇越而言，不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力量與能力也是越來越強大的，能夠做到這一步，也是不足為奇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越自然也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到這種事情。
不是一件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
隻是對於柳芊而言，這屬實是一件驚奇的事情。
除此之外，蘇越是一個人，化為黑色的小龍在她的身體上，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有些羞恥。
不過，她很快是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也許蘇越並非是一個人。
“前輩，您是龍族？”柳芊詢問。
她有那麽一些激動，因為龍族可是傳說之中的種族。
在傳聞之中，龍族是強大的，能夠掀翻天地的那種蠻橫存在。
“龍族？”蘇越立刻搖頭，“我可不是什麽龍族，我是人族，從始至終都是。”
聽到蘇越這麽說，她內心的那種異樣敢更是強烈，有那麽一些讓她覺得尷尬。
蘇越則是道：“你想那麽做不想幹的，不覺得累麽？好好地專注！”
聽到蘇越這麽說，她頓時就點點頭，臉色很是羞紅。
這也是頭一遭，所以她是難免會有些羞赧的，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
而蘇越是一個男人，她始終是還有一些原始的欲望的存在。
蘇越則是不一樣的。
所以，兩人所看待事情的角度，也是不一樣的。
蘇越之所以是要化為龍紋，隻是因為他突發奇想，要做一個“老爺爺”。
當然，實際上，就真正的年齡而言，蘇越的確是可以說是老爺爺，甚至是柳芊家的祖宗都能叫他爺爺的那種年歲。
更為確切地說，即便是最為古老的神魔，叫蘇越一聲爺爺，那也是沒有亂掉輩分的。
畢竟，他是最初的生靈。
當然，有些事情，是她不知曉的，蘇越也不會說。
畢竟，對於蘇越而言，他是要看故事的人，不是給柳芊講故事的人。
蘇越也是突然想要做一回老爺爺，過一次癮。
畢竟，往昔日子，都是眼有所閱，但是終究是有那麽長的距離感。
所以，蘇越是有這樣的俏皮的想法，是一點兒都不例外的。
在蘇越的內心之中，任何人都應該可以做到這一地步的。
當然，隻是誰不會有他做得好，畢竟，他實在是太專業了。
隻是對於蘇越而言，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頭一遭。
化為為老爺爺，調教弟子這種事情，也是頗為有樂趣的一件事。
“好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會將你怎麽樣，隻要你做的不是有悖我的原則的事情。”蘇越道。
臉色羞紅的少女微微頷首，道：“知道了前輩。”
“前輩，接下來，我要做什麽？”柳芊詢問道，此時此刻，她似乎是丟掉了自己往日的主見。
畢竟，在她選擇讓蘇越幫助她的時候，她就等於是將主動權交給蘇越。
對於她而言，聽蘇越的建議，是十分有必要的事情。
畢竟，若是不聽從蘇越的建議，她還是會擔心蘇越是否會不開心。
要是激怒了蘇越的話，她也是沒有任何的好果子吃的。
但是，她也是覺得，自己也不一定會激怒蘇越，畢竟，蘇越怎麽也是這麽強大的存在，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那麽容易怒的。
至少，怎麽也應該對她有一點包容心吧，畢竟是他要幫助她的。
“接下來做什麽，你自己選擇，我會幫助你，在我覺得可以幫助你的時候。”蘇越道，“總而言之，隻要不是意外的情況，你就不會遭遇危險。”
“至於意外的情況，就是你自己找死。”蘇越道，“什麽是找死，我覺得你應該會清楚。”
當然，蘇越覺得，實際上她也應該是不清楚的，畢竟，他說這種話，實在是有些沒有邏輯的。
隻是，他這麽說，也是為了讓少女多一些自己的思考。
當然，這樣的思考結局是有很多的，至於實際如何，就要看她自己的悟性。
對於蘇越而言，這樣其實也是一種樂趣。
“我先回家。”少女思索片刻，緩緩地說道。
然後，她看向蘇越所搭建的木屋，道：“前輩，這個，就這麽樣麽？”
蘇越道：“就放在這裏，難不成，你還想要毀掉？”蘇越道，“放在這裏，也算是給路過的人一點驚喜。”
當然，實際上，這個地方幾乎是不可能有人路過的。
很簡單，因為蘇越所在的地方，是一處極為凶險的原始森林的中央地域。
在這裏，蘇越將原本的掌控者擊敗，將其趕走，然後才搭建了這裏的一切。
那原本的主人，則是跑了很遠。
弱肉強食的世界，那凶獸敗了，自然也是不敢在蘇越的麵前晃悠的。
畢竟，若是在蘇越的麵前晃悠的話，對於它而言，很大的可能，就是迎來生命的終結。
很聰明的，它直接逃離這裏，它不需要從一個根本就沒有機會的地方獲得機會。
蘇越簡直就是深淵一樣的存在，對於它而言，是不可以隨便招惹的存在。
所以，它在自己落敗之後，是毫不猶豫地離開的。
這一點，是很多的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畢竟，人是貪婪的。
在前進的時候，都想要前進足夠遙遠的距離，再後退的時候，都希望自己的退步隻有半步之遙。
不過，很多時候，都是由不得想當然的發展的。
至於那凶獸，則是讓自己的生存的欲望大過了貪婪的欲望。
“驚喜……這樣的地方，也根本就不會有一般的人來的。”少女心道。
對於這一點，她自己是很清楚的，畢竟，以這裏為中心，周圍都是凶獸。
若非是蘇越足夠強大，讓那些凶獸都忌憚的話，那些凶獸必然是會進攻這裏的。
當然，實際上，那些凶獸也是很清楚的，它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實力進攻這裏。
因為之前已經是有過一些凶獸想要進攻這裏，但是被蘇越給打發了。
當然，是真正的打。
唯有經曆過一陣毒打之後，它們才明白生命的可貴。
實際上，不僅僅是那些靈獸，即便是人，也是如此。
若是沒有靠近過死亡的人，他們是很難感受到生命的渺小，也很難感受到自己應該對生命充滿敬畏之心。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會有那些小站跋扈的存在。
因為他們自身認為自己是處在一個極為安全的位置，並且，他們認為其他的人處在不利的位置，是會被自己剝削的。
或者說，他們認為其他的存在，隻能夠被他們剝削，才能夠體現出他們的微弱的價值。
這樣的思維，無疑是可怕的。
不論是對於他們自己，還是對其他的人而言，都是如此。
他們將自己內心的欲望無限放大，不會有任何的限製，在他們看來，釋放自身的欲望，等同於是釋放一種仁慈。
當然，實際是怎樣的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
離開這裏的，因為有蘇越的存在，她沒有遭受到任何的阻攔。
這頗為讓她感受到一種弱肉強食的壯觀，在那些存在遠遠的感受到蘇越的氣息的時候，就向他們所在的方向俯首。
因為那些凶獸都不是蘇越的對手，這是很明顯的，它們自然是俯首稱臣的。
……
進入紅陵城之前，柳芊是想要喬裝打扮的。
但是蘇越直接說，道：“你不需要偽裝，有我在，就足以偽裝，等到你需要卸下偽裝的時候，直接告訴我就行。”
“偽裝成什麽樣子？”蘇越又繼續問道。
老實說，蘇越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服務界的好人。
“普通的少女。”柳芊道。
蘇越很想吐槽，其實她本身就挺普通的，當然，這是在他的角度而言。
若是在其他的人眼中，她自然是不那麽普通的存在。
畢竟，她是紅陵城家喻戶曉的天驕存在，並且是被宗門勢力看重的存在。
驚鴻宗，是這一地域數一數二的宗門。
能夠被驚鴻宗看重，足以見得她的天資，除此之外，她的姿色也是頗為上佳的。
當然，大部分的情況下，修煉者的姿色都不是很差。
畢竟，靈修的身體素質，從各個方麵都是碾壓尋常之人的。
會導致他們各種部位畸變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各種超越他們自身控製的病變。
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有可能遭遇那種事情，這種事情也是極為稀少的。
聽到蘇越說偽裝很簡單，她也是有那麽一些驚訝，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懷疑。
但是蘇越那麽說，她自然是選擇最後相信的。
在這時候，她看到紅陵城的城門打開，有響徹雲霄的嗩呐聲，除此之外，還有飄滿天空的白色紙卷。
有一個長隊的人從城中走出，她看到了柳家的人，這些人都是柳家的。
此時此刻，柳家的人抬著棺槨，有人在哭，有人麵色陰沉。
還有的人，嘴角有那麽一些不明顯的笑意。
“哪來的村姑，讓開！”被一聲怒吼驚醒，鬼使神差一般，她靠邊站著。
她看到自己的父親，捧著自己的靈位，而自己的母親神色憔悴，不見蹤影。
“這是在給你送葬呢。”蘇越道，“小丫頭，有什麽想法？”
有什麽想法？
少女被蘇越給問住了，此時此刻，她是有些心神驚訝的。
她的感受很是微妙，她從未想過自己有看到自己的葬禮的時候。
看到這麽一些人給自己送葬，實在是讓她頗為震撼。
她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會被葬在城外，隻是送葬的形式罷了，大概是繞一圈，然後回城，回城安葬。
她看向抬棺的人，諷刺的是，她立刻就認出來，是那些對她動手的人。
雖然蘇越所給她的畫像上是蒙麵的，但是她還是能夠看出來，到底是誰。
此時此刻，就在眼前的時候，她的感覺就更是強烈。
少女有那麽一瞬間的衝動，想要立刻就站出去，說自己沒有死，並且讓那其中對自己過手的抬棺人之二去死！
可是她立刻就壓製自己這樣的衝動，她覺得這樣是不妥的。
因為，她此時此刻是在暗處，現在跳出來，就是把自己放在明處，對於她而言，這絕非是一個好的選擇。
這是會打草驚蛇的。
所以，她隻能夠先忍下來，她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到底是誰在幕後主使。
畢竟，幕後的主使者若是不找出來的話，那危險就一直潛藏著。
隻有當她的存在感逐漸真正的消亡之後，她覺得，那些家夥才會逐漸的明目張膽。
等待他們跳出來之後，那才是她出場的時候。
唯有將他們一網打盡，才能夠杜絕後患。
她是不想留下隱患的，因為這一次，若非運氣好遇見蘇越，她就已經死了。
此時此刻，就是真正的葬禮了。
所以，即便是內心憤怒的她，終究還是忍下來，讓自己的內心逐漸歸於平靜。
對於她而言，應該怎麽做，就是隨機應變。
現在，她有了一些思路，那就是繼續裝死，雖然對於自己的爹娘而言，是會讓他們悲痛，但是這也是為了杜絕後患。
這樣的做法，完全是有必要的。
“你說，棺槨裏的，到底會是什麽？”蘇越道。
是什麽？少女的內心也是有一樣的疑問，畢竟，他們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屍體的。
“說起來，他們沒有我的屍體，會不會懷疑，我可能還活著？”柳芊忽然是想到這麽一件事。
畢竟，做盡壞事的人，應該是會有些心虛的，他們或許在蘇越將她帶走之後，就回去看了她的屍首是否還在。
若是如此，他們勢必會覺得，她是有可能活著的。
“是有這個可能的。”蘇越道，“所以，你若是想要真的裝死的話，就要與他們比一比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