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通了,也明白了。
她這樣,隻會讓林寒昔死了也不安生,她不能這個樣子。
她不能讓林寒昔為自己擔心。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你想見林寒昔,不急在這一時。”
蕭珩啞著嗓子,不敢看安茜,淡淡說道。
“蕭珩。”
安茜看著蕭珩的背影,忍不住喊了蕭珩一聲。
蕭珩背對著安茜,並未回頭。
“蕭珩,謝謝你。”
許久,她顫了顫唇,對蕭珩道謝道。
謝謝他嗎?
可是……他並不需要安茜的謝謝。
蕭珩心裏想的是安茜的喜歡。
可是……對於蕭珩而言,這輩子都不可能吧?
安茜的心裏隻有林寒昔,現在林寒昔死了,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安茜,你若是想謝我,就好好活著,不要再讓林寒昔傷心難過了,知道嗎、”
蕭珩丟下這句話,也不等安茜說話,徑自離開。
望著蕭珩離去的背影,安茜的眼底帶著淡淡的霧氣。
她揉了揉鼻子,腦子裏都是和蕭珩在一起的畫麵。
她和蕭珩……算孽緣吧?
安茜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和蕭珩的卻是孽緣。
當初是她將蕭珩當成林寒昔,對蕭珩死纏爛打。
她撩拔了蕭珩的心,讓蕭珩將心給了自己,卻又將蕭珩推的那麽遠……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才是那個上海了蕭珩心的女人,
她不僅傷害了蕭珩的心,也傷了……林寒昔。
林寒昔的葬禮確定在三天後。
安茜身體恢複好一點後,便給林寒昔舉辦了葬禮。
葬禮並未通知其他人,隻有安茜和蕭珩還有杜若。
他們將林寒昔葬入蕭家的墓園。
老爺子並未說什麽。
對於這個被拋棄的孫子,蕭老爺子一貫都沒有什麽感情,所以對於蕭珩的決定,蕭老爺子沒有理會。
“安茜,你要記得,他是因為你死的。”
杜若對林寒昔死亡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她掐緊手心,對安茜,神情淡漠道。
安茜皺了皺眉,並未說話。
蕭珩看了滿眼憤恨瞪著安茜的杜若,沉聲道:“林寒昔的死是意外。”
“意外嗎?若不是安茜,林寒昔的身體可以恢複的。”
“林寒昔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年,他隻怕已經察覺到,隻是沒有告訴你罷了。”
“你將這一切過錯歸咎在安茜身上,有什麽意義?”
“我真是不明白你們兩兄弟,一個個都為安茜神魂顛倒?安茜究竟有什麽好?”
蕭珩還在這個時候幫安茜說話,杜若心中嫉妒到不行。
安茜背叛傷害了蕭珩,蕭珩竟然還心心念念安茜?安茜為什麽可以得到蕭珩和林寒昔兩人的疼愛?
“安茜沒有什麽好的,卻比你此時這幅嫉妒的樣子好一千倍,一萬倍。”
蕭珩沉了沉眸子,對杜若不客氣道。
“你……”
杜若看著毫不客氣的蕭珩,氣得牙齒都癢的不行。
她憤怒不已的瞪著蕭珩。
蕭珩不想杜若在這裏打擾安茜陪林寒昔,對杜若異常不耐煩道;“行了,你別在這裏說廢話,馬上離開這裏。”
杜若剛想反駁,想說自己想呆在這裏陪林寒昔。
蕭珩絲毫不客氣紮心道;“林寒昔現在最希望的便是看到安茜,你又算什麽東西?”
杜若的臉僵硬的厲害。
雖然蕭珩說的很不客氣,卻……是真的。
林寒昔隻怕隻想看到安茜,並不想看到她。
那幾年林寒昔雖然失去關於安茜的記憶,對她很好,卻從未親近她。
在林寒昔的潛意識裏,還是為安茜守身。
林寒昔對安茜的感情已經深到這種地步。
而她卑鄙的將林寒昔綁在自己身邊,卻什麽都得不到……
“蕭珩,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杜若收斂心神,跟著蕭珩一起離開墓園,兩人並排走的時候,杜若神情突然淒苦又自嘲道。
“愛上一個人並不覺得可笑。”
蕭珩頓了頓,冷眼看了杜若一眼,淡漠回答道。
“不可笑嗎?可是我卻覺得自己很可笑,怎麽辦?”
杜若的雙眼變得更加紅,掐著手心,厲聲道。
她籌謀這麽多,為的就是站在林寒昔身邊……可笑的是到了胡來,她卻什麽都沒有得到,難道這還不可笑嗎?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很多東西,都是強求不來的。
杜若的身體狠狠顫了顫。
她突然出神的看向蕭珩,緩緩道:“蕭珩,你為什麽可以如此鎮定?”
在這一場孽緣中,先主動的人是安茜,可是現在被背叛的人確實蕭珩。
安茜真的很疑惑,為什麽蕭珩可以這麽鎮定?
他應該恨安茜的不是嗎?若是沒有安茜的撩拔,蕭珩又怎麽會陷入泥沼掙脫不開。
“因為我愛她。”
蕭珩丟下這句話,徒留一個背影給杜若,瞬間消失在杜若眼前。
杜若望著男人欣長的身影逐漸消失,目光帶著些許淡淡的複雜和嘲諷。
是嗎?因為……愛,所以不管怎麽被傷害,都還是不願意放棄。
蕭珩是那麽高貴的一個男人,蕭家的掌權人。
一出生,便被蕭老爺子定為繼承人的蕭珩。
他和林寒昔不一樣。
雖然是雙生,林寒昔卻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不過命運對林寒昔也不算太差。
最起碼,蕭珩愛上的女人,愛的是林寒昔,光是這一點,蕭珩便望塵莫及,將會是一輩子的遺憾吧?
林寒昔,你那麽愛安茜,死了也心心念念都是安茜。
在你心裏,可曾有一個杜若的存在?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好……
……
“哼,真是沒想到,你接連三次任務失敗,竟然還能活的好好的。”
漠然走進阿九的房間,看著正在落地窗搖椅上發呆的阿九,冷漠非常道。
阿九這一次回來,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身上多了一絲生氣。
阿九轉動著眼睛,看向滿眼憤恨嫉妒望著自己的漠然,唇抿成一條線,並未理會漠然,神情冷淡的繼續看向窗外。
“我和你說話,你這是無視我的存在嗎?別以為首領喜歡你就很了不起?”
“我告訴你,整個黑盟的女人都是首領的,他不過是對你還有新鮮感罷了,等這個新鮮感過了後,你便什麽都不是了。”
“昨晚上妖媚那個賤人可是服侍了首領一整個晚上,聲音都傳遍整個黑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