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對不起了，亞瑟王
強，很強！
這是站在Saber麵前的西洛最直觀的感受，這種純粹的壓迫感，根本不是一個少女所能擁有的。簡直就像，一頭巨龍的氣息。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下手為強！西洛抬起腳，在柏油鋪設的公路上看似輕輕地踏了一下。
“！”
Saber碧綠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視野裏失去了西洛的身影。
這是什麽樣的速度，竟然讓她的身為從者的動態視覺都反應不過來！Saber握緊了手中的聖劍，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就在Saber擺出防禦姿態的時候，一道冷冽的弧光劃向她的脖頸，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這道弧光實在是太快了，快到Saber看到弧光的時候，戰鐮的鋒刃已經近在眼前。
“鏘！”
Saber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亞瑟王，西洛的攻擊雖快，她也不是完全反應不過來。倒不如說，她那強大的直覺讓她的身體率先做出了反應。
她將手中的無形的聖劍往上一挑，聖劍的劍刃正好抵住戰鐮的長柄。幾根金色的發絲緩緩飄落，可Saber卻是安然無恙。
見一招未能取得建樹，西洛連忙後退，一陣劍風吹動了他的頭發。剛才要是他退得再慢一點，估計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吧。
“這種直感的能力，真的是太耍賴了！”
西洛憤憤地撇了撇嘴，剛剛他所用的招式正是阿斯卡戰鐮術中的弦月，其出招的速度在所有鐮術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被Saber擋了下來。極其優秀的直感足以讓任何的偷襲都無所遁形。
“天啊！”衛宮士郎這才反應過來，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敵對的兩人就已經過了驚險萬分的一回合。這難道就是，那個神父所說的英靈嗎？
然而處在戰圈中心的兩人已經沒工夫去管衛宮士郎的驚訝了，在短暫的停歇之後，兩人又立即投入有如暴風驟雨般的戰鬥中。
“嘖，真是麻煩。”
當西洛再一次用鐮刃擋住Saber的劈砍後，雙手用力向前一頂，硬生生地將Saber頂退兩步，同時自己也退後兩步，這才拉開距離喘口氣。
沒辦法，Saber揮舞聖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簡直就像排山倒海一般，本來騎士劍與戰鐮就不在一個速度域，近身戰鬥的話西洛就更吃虧了。
其實真要說劍術的話，Saber的劍術在西洛眼中還算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離神之境界還差得遠呢！
可偏偏就是那作弊般的直感，赤龍般的力量，還有雄獅般的氣勢，竟在近身戰鬥中將西洛生生壓製，逼得西洛隻能拉開距離。
“真是厲害啊，你。”西洛衝Saber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迅疾的斬擊又一次襲向Saber的肩頭。
“鏘！”Saber用聖劍將這一擊格開，緊接著就是一個踏前斬，看那架勢好像要將西洛劈成兩半。“你也不差！”
“彼此彼此吧。”戰鐮巨大的刀頭擋住了Saber犀利的斬擊，西洛轉動戰鐮的長柄，將巨大的力量卸開，腳下站過的地麵已經因為吸收衝擊力而碎裂。
“接下來，要認真了！”西洛喃喃道，已經卸力的戰鐮又一次被帶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圓弧，“戰鐮術——圓月！”
“！”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來，Saber想都不想，直接將頭往後仰去，清冷的弧光擦著她的鼻尖過去。風吹動了她的頭發，還有，頭頂的呆毛。
“可惡！”Saber有些憤怒地低吼著，她頭頂的那根可不是普通的呆毛，那是她榮耀的象征，擅動她的呆毛就是對她人格的侮辱！
夜已經深了，所在的道路又很偏僻，別說是人家，就連路燈都沒有兩三盞。一身黑的西洛已經快融入身後的黑暗了，隻有一團藍色的幽火在不停地跳動。
“抱歉。”西洛輕輕地道著歉，將紳士風度體現地淋漓盡致。
但他這一紳士，其他人可就傻眼了。你是在戰鬥啊大哥！要不要這麽禮貌啊！
“哼！”Saber冷哼一聲，臉上的憤恨之色卻消去了不少，她本來就是恪守騎士八藝的完美騎士，如果不是敵人的話，這樣有禮貌的英靈她還真想結交一番。
不過現在還是算了。Saber能感覺到，自從西洛換招之後，他的氣勢也隨之一變。如果說以前是如騎士決鬥般的正麵衝鋒，那現在就是像盾戰士一樣的無懈可擊。
飛舞的刀鋒化作一道道圓弧，竟然給Saber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本來憑著敏銳的直感還有出色的素質，Saber還能處處占得優勢。
而現在，不管她是多麽用力的揮舞聖劍，觸碰到戰鐮的劍鋒總是會被圓滑的刀背卸力，滑不留手。勇往直前的氣勢也像是洪水撞上了堅硬的礁石，從中間被劈開。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Saber咬咬牙，是正麵交鋒，卻不是力量的碰撞。明明自己無論是力量還是氣勢都強於他，為什麽拿他沒辦法！
照這個趨勢打下去，肯定是一場持久戰，從西洛現在流暢瀟灑的動作就知道，他還遊刃有餘。這場戰鬥，他拖得起！
可是西洛拖得起，Saber卻拖不起。她感覺自己體內的魔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再不打破僵局，因為魔力不足率先退場的一定是她！
可這局，該怎麽破？Saber再一次躲開劃過的鋒刃，一招逆袈裟斬過去，卻依舊被戰鐮輕鬆地卸開力道。戰鐮在長度上的優勢，還有刀頭的重量，被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西洛笑了笑，對麵的少女，他已經差不多摸清了，不論是一開始他就心知肚明的聖劍，還是戰鬥風格、習慣、招式，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當然，Saber的焦急他也看在眼裏，一往無前的氣勢非但沒能壓住自己，反而被吞噬打擊。
Saber的心已經開始亂了，心一亂節奏就會亂，節奏一亂招式就會亂，招式一旦亂了，那麽終結之時也不遠了。
耳邊響起了陣陣轟鳴，不遠處閃過了爆炸的火光，西洛瞥了一眼公路邊的樹林，漸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看來要快點結束了啊。”又一次的交鋒後，兩人又一次拉開距離，不過與上次不同，這一次是Saber主動的。
西洛盯著對麵的少女，握緊了手中的戰鐮，冷冷的光點流過鐮刀的鋒刃。。
“對不起了，亞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