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未狂化的狂戰士
“真的非常對不起！”
接連經曆了兩場大戰，整個愛因茲貝倫城堡已經處在破碎的邊緣了，還在由於位置的原因，城堡的大型會議室並沒有遭受過於嚴重的破壞。
而Saber，庫丘林，還有遠阪凜等聖杯戰爭中最核心的幾位，也齊聚會議室，為下一階段的計劃做打算。
然而在此之前，他們還有再解決一個問題。
“好啦，都說了不怪你了。”Saber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深深鞠躬的少年，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柔和，隻是多了幾分困擾的神色。“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你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倒不如說，這樣的反應才算正常吧，因為逝去的同伴而悲傷憤怒什麽的。
想到這裏，Saber的神色不禁有些黯然，她至今都還記得她部下說的那句話——“亞瑟王，並不懂人心啊！”
“是啊，如果有重要的人消失在我眼前的話，我也一定會像你一樣憤怒吧。”
一邊的遠阪凜也出言勸解，回想起小櫻遇險的那一刻，自己也不是幾乎緊張憤怒到快要癲狂的地步嗎？從小曆經變故的遠阪凜，對於西洛的遭遇格外的感同身受。
“不。”西洛輕輕地搖了搖頭，藍色的眼睛裏滿是堅定之色。“憤怒的產生是不可避免的，但憤怒是可以控製的，失控的憤怒本身就是一種罪！”
並不是矯情，西洛的眼睛表達著他內心的真正想法，和他的言語並無差別。
“那我們就認真的原諒你好了！”庫丘林聳聳肩，赤紅的眼睛緊盯著西洛。當然，這眼神一點也不咄咄逼人。“真是搞不明白，明明看起來挺靈活的一個小子，怎麽這方麵這麽死板！”
“我的態度也是一樣的，西洛。”Saber也露出了英氣十足的笑容。“我和Lancer都是英靈，不會這麽在意的。”
“我們也是一樣！”和衛宮士郎對視一眼後，遠阪凜也俏臉一正，就如同初次相見那樣，天青色的眼眸中沒有半點迷茫。
“大家……”
沒有想到就這麽輕易地獲得原諒，西洛心中除了依然存在的內疚，更多的是感動。
至於更遙遠一些的補償，還是等這次戰爭結束後再說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和平時的你完全不一樣。”
身為西洛的同學，二年A班的優等生，遠阪凜自認和西洛也接觸了不斷的時間。
在她的印象裏，西洛一直是一個溫和熱心的人，不僅自身的成績十分優異，而且還樂於助人，經常幫助同學解決一些難題。
因此西洛在男女同學之中的聲譽都很好，尤其是一些低年級的小女生，簡直是把西洛當成了夢中的白馬王子，還單門組建了後援團。就算是同年級，誰又能保證心底沒有這道溫和的身影呢？
以遠阪凜的觀察（偷窺）和接觸（跟蹤）的結果看，這顯然不是裝出來的。
這麽溫和的一個人，為什麽會變成那種瘋魔般的姿態？
“這個……”西洛一時語塞，這其中牽扯的事情太多，有些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不過，當他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反正，現在已經沒什麽所謂了。
“其實，我的職介是Berserker（狂戰士）。”沉吟了許久，西洛終於決定以這樣一句話開頭。
整個會議室一瞬間安靜下來，眾人不同的反應也映在西洛眼中。
首先是庫丘林，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西洛的職介是什麽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然後是Saber，雖然有一些吃驚，可好歹也能保持鎮定。
可衛宮和遠阪凜，你們兩個是什麽鬼，組團表演川劇變臉嗎？
隻見衛宮士郎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呆滯狀態，睜著一雙沒有焦距的大眼睛魂遊天外，不知道在看啥。
遠阪凜就更誇張了，隻見她的眼睛越瞪越圓，嘴巴越張越大，整個臉在向扭曲的方向漸行漸遠。
“哈——？”
終於，寂靜被遠阪凜不可思議的叫聲打破。
“你怎麽能是Berserker呢？”遠阪凜一下子抓住西洛的肩膀，開始拚命搖動以發泄內心的震驚。
“我怎麽就不能是Berserker了？”西洛差點被凜的反應逗樂了，凜那看似凶狠的動作在他看來隻不過是舒服的肩部按摩。
“……”遠阪凜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你說怎麽了？狂戰士能有這麽清晰的思維？狂戰士能有這麽溫和的性格？狂戰士能成為年級偶像？狂戰士能成為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遠阪凜瘋狂連掀心靈之桌，根本淡定不能。
更重要的是，遠阪凜自始至終給西洛的定位就是Rider。現在告訴她是Berserker，總有種從一開始就輸了的感覺。
夭壽啦！牛頭人智商上線，這聖杯戰爭還怎麽打！
“可你這……”遠阪凜指著西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給我點時間。”看著遠阪凜憋得通紅的小臉蛋，西洛不禁苦笑著擺手，這丫頭的性格怎麽這麽急？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基本上剛降臨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最終，西洛還是正了正神色，在眾人或急切，或不解，或期待，或感興趣的目光中開始了講述。
“對於身為Berserker卻有理智這點，我也很迷惑。不過據我的了解，我身為Berserker的狂化一直無法開啟。”
“這也許就是我能保持理智的原因吧。”
“哦，也就是說，雖然你的職介是Berserker，但卻一直處於未狂化狀態嗎？”
庫丘林眯了眯眼睛，未狂化的狂戰士，看起裏有點天方夜譚，可事實上的確是有存在的可能。
“可是，既然已經是保有技能了，為什麽無法開啟呢？”
遠阪凜急切的問道，在她眼中，保有技能就相當於英靈的被動技能，一般是不受英靈自身控製的，為什麽西洛會如此特殊呢？
也許是蓋亞和阿賴耶搞得鬼。西洛默默地嘟囔著，不過這當然不能讓他們聽見。
“可能是因為我的意誌太過強烈，連聖杯都無法扭曲吧。”西洛聳聳肩，給出了一個貌似合理的解答。
“竟然能直接抵抗狂化，何等剛毅的意誌啊！”Saber不禁讚歎，能夠直接抵消聖杯賦予的狂化，這在她看來也是做不到的事。
“一開始我也這麽想，以為狂化不會影響到我。”西洛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包紮著的右臂，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我還是太小看它了。”
“嗯……”
Saber皺起了眉頭，直感敏銳的她本能地感覺有點不對勁，倒不是認為西洛說的是假話，隻是這其中，好像還是缺失了一些東西。
西洛的狂化很不正常，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連氣息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可能嗎？
還有，那強勁的殺氣可是做不得假的。Saber有一種感覺——西洛殺過的人，可能比她見過的還有多！
“西洛，”Saber在心裏默默念叨著，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少年。“你到底擁有怎樣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