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神之酒
“這是什麽劣酒啊，你就用這種成色的酒來招待英雄嗎？Rider。”
雖然豪爽地將勺中之酒一飲而盡，Archer還是露出了極端嫌棄的表情，一臉厭惡地說道。
“是嗎？這可是附近最好的酒了，還不錯啊。”
Rider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他的一生都在征戰中度過，對於物質的享受倒沒有這麽強烈的欲望，當然也不會對所喝的酒有什麽過多的要求。
至於西洛的話，那就更沒什麽所謂了。不論是王宮之中的瓊漿玉液，還是小酒館裏的粗製麥芽，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
喝什麽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麽人一起喝酒。
也許，隻有傳說中高高在上的英雄王，才會對自我的享受有著超乎一般的執著吧。
“會這麽想是因為你根本不懂酒，你這雜種！”
對於Rider的疑惑，Archer嗤之以鼻，手指輕輕動了動，一個金色的漣漪就在他的身邊顯現出來，這是他發動攻擊的前兆。
不過這次從漣漪中出現的卻不是鋒利的矛戟，而是一係列裝飾華麗的酒器，在純金的酒瓶中，盛滿了澄清的透明液體。
酒杯剛剛在漣漪中出現，一股清香瞬間在庭院中彌漫開來，即使隻是聞著味道，就足以讓人迷醉。年齡尚小的伊莉雅和小櫻，甚至臉上已經出現了醉意的紅暈。
“看吧，這才是真正的王之酒！”
Archer有些自得地抱著手臂，倨傲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一眾“土鱉”，不得不說，這種高人一等的姿態真是讓他愉悅。
“哦哦！太感動了！”
Rider沒有在意Archer的倨傲，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酒的上麵，開心地將酒倒進四個杯子裏，並把它們遞給了西洛和阿爾托莉雅。
西洛也沒有客氣，幹脆地接過了Rider遞來的酒杯，能夠有機會喝到好酒，為什麽要拒絕呢？
反倒是Saber，麵對遞來的酒杯有些躊躇，因為她並不信任肆意妄為的Archer，但最終，屬於王者的驕傲還是讓她接過了酒杯。
“真是好酒！”
在嚐了一口杯中之酒後，Rider瞪圓了眼睛，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西洛也慢慢品嚐起杯中的美酒，雖然不曾言語，但是滿意和享受卻溢於言表。
即使不在意酒的品質，西洛也不得不承認，喝金閃閃的酒的確是身體喝精神上的雙重享受，讓人欲罷不能。
這下子，就算是心有顧慮的阿爾托莉雅也被喚起了好奇心，Rider和Defender的表現不似作偽，這酒的質量一定相當不錯！
“唔。”
強烈的膨脹感充滿了大腦，像是猛然在唇齒之間炸裂一般，芳醇而又濃烈的充斥著她的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的確是她從來沒有品嚐過的，舉世無雙的好酒！
“太棒了，這就簡直不是給人喝的，是給神喝的吧！”
Rider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豪邁的嗓音絲毫不惜讚美之詞。
“沒錯，Rider，這的確是神酒。”
西洛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清明的液體在杯中搖曳著，映出西洛幽藍的瞳孔，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意，好像已經忘了這場宴會的初衷。
“哦？”
聽到西洛的評價，Archer露出了有趣的神色，不知何時，一直高高在上的他也坐了下來，與其他的王者一起。
“是狄俄倪索斯嗎？隻有他才能釀出這樣的酒。”
出身馬其頓的征服王，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希臘神話中的酒神——狄俄倪索斯。
“不，應該是更古老的酒神，是蘇美爾的酒神。”
每個文明的神話傳說中都會有自己獨特的酒神，雖然沒有嚐過所謂的神之酒，西洛也大概知道以金閃閃的性格，不會拿出這麽靠後的酒神之作。
“雜種的眼光還是不錯啊。”
Archer露出了悠然的笑容，破天荒地讚賞了和他不對付的西洛，顯然他對西洛的答案很是滿意，有些自得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不論是酒還是刀劍，我的寶物庫裏都隻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的確不錯，傳說中的英雄王號稱擁有全世界的寶物，其對收集寶物的熱愛可見一般，這話由他說出來一點毛病都沒有。
隻不過，西洛覺得沒毛病，一邊的阿爾托莉雅卻不這麽認為。
“夠了，不要再誇耀你的藏酒了！這種炫耀不像是王，反而像是小醜。”
隻要最好的東西？王的品味？這都是些什麽歪理，把搜刮的民脂民膏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啊咧，生氣了？
阿爾托莉雅突然的爆發出乎了西洛的意料，收集寶物可以說是曆史上王者的常態，清心寡欲不追求財富的反倒是其中的異端。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生氣也可以理解，因為她就是為數不多的“異端”之一啊。
“好啦，好啦，Saber你也冷靜一下吧。”
在Saber和Archer的針鋒相對愈演愈烈之前，Rider苦笑著插入了戰局，並接著剛才的主題繼續講起。
“Archer，你的酒的確是舉世無雙的極品，可惜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如果你想要得到聖杯，就以王的身份，拿出能夠說服我們的理由吧！”
“哎，你的問題真是與前提想去甚遠。”
麵對著Rider的質問， Archer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些許憐憫的表情。
“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曾是我的藏品，隻不過它們後來遺失了而已，但它們的主人毫無疑問還是我。”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曾經擁有過聖杯咯？”
西洛強忍著笑意問道，先不說金閃閃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聖杯，光是那記憶中傾瀉而下的黑泥，就足以讓他確認金閃閃沒有這惹事玩意。
“沒錯，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但隻要那是寶物，就一定屬於我，這是不變的真理。雜種們竟然妄想得到我的寶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的話和Caster差不多，看來這次的瘋子也不止他一個。”
Saber是徹底地無語了，同時將有些疑惑的目光投向悠然飲酒的西洛。在她的眼中，西洛和Archer以及Rider並不是一類人，可為什麽到了現在都不表態。
“哎呀，怎麽說呢？”
Rider隨意地嘟囔著，在Archer那足以要殺人的目光中，毫不自知地拿起酒瓶，無比自然地給自己又滿上了一杯。
“你的真名我差不多已經知道了，比我伊斯坎達爾還要高傲的王，應該也隻有那一個。”
“這話說的有道理，單論高傲的話，的確隻有那一位了。”
西洛笑著附和道，又輕輕地抿了一口酒，伊莉雅和小櫻都在旁邊看著呢，自己今天是不能多喝酒的，所以喝慢點就成，續杯的話就算了。
“真是的，說話也不說完！”
在西洛和Rider開口的時候，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立即豎起了耳朵，可這兩個人就像是約好的一樣，在最關鍵的地方戛然而止。
韋伯隻是抱怨，而愛麗絲菲爾更多的則是擔憂。眼下Defender和Rider均已看出Archer的身份，隻有Saber一人還蒙在鼓裏。在這場沒有鮮血的較量中，Saber已經落入下風。
“那麽Archer，也就是說隻要你點頭，我們就能拿到聖杯咯？”
無視了自己Master探求的眼神，Rider提出了看似非常美妙的想法，幾乎可以說是幻想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憑什麽要賞給你們這些雜種。”
Archer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受不了。
“哦，你不舍得嗎？”
西洛笑著開口問道，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金閃閃比十年之後的金閃閃要順眼的多，簡直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當然舍得，隻不過我的寶物隻賞賜給我的臣民”
Archer直視著西洛，赤玉般的眼眸之中閃過戲謔的神采，好像是在看著什麽很有趣的東西，又好像隻是在單純的嘲弄。
“自稱為王的雜種，隻要你臣服於我，這一兩個杯子我就當是送給你了。”
“哈哈，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西洛心甘情願為其所驅使的人寥寥無幾，很明顯金閃閃並不在此列。盡管對金閃閃的感官有所改變，心裏的積怨也不可能消失。
“是嗎？那真是可惜。”
Archer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人能猜出他真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