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古老的城塞
發生在遙遠天邊，猩紅夜色下的慘劇，西洛對此一無所知。現在他正在古老的城塞中遊蕩著，宛如一個不存在的幽靈。
走廊昏暗的光線為他提供了掩護，經久鍛煉的輕盈腳步讓他更難以被察覺，雖然這裏應該是他的大本營，雖然現在走廊裏並沒有一個人影。
“唔，的確挺古老的。”
輕撫著冰冷的牆磚，西洛默默估算著，這座城塞的曆史至少有個幾百年了，銘刻在牆基中的厚重曆史幾乎可以和愛因茲貝倫城堡相當。
“不過，還是有所不同。”
即使不去深究，西洛也能感覺到在這座城堡所蘊含著的，不僅有屬於曆史的氣息，還有鮮血和金屬的鹹味，伴隨著過去的風，久久不能散去。
這是為戰爭所建立的城塞，也是為了戰爭奉獻了自己的價值。
“感覺和戰場的氣氛真搭。”
戰爭已經開始，整個城塞之中到處彌漫著臨戰的緊張氣息，無論是禦主還是從者，都在加緊時間溝通，在了解對方的同時製定合適的戰略。
這樣看來，自己好像的確是在不合時宜的劃水。
劃水嗎？也許吧，就算沒有自己，這場聖杯戰爭還是能玩的下去，而自己的出現，隻不過是給這場本就十分激烈的戰爭徒增幾分波瀾而已。
“這座城塞裏，有很多人啊。”
夢幻的色彩在眼眸中閃動，西洛開啟了靈視，每到一個新地方，他都會這麽做。雖然戲稱自己在劃水，但已經身處戰爭的他，怎麽可能會真的什麽都不做。
這些火焰中，有強大的，有弱小的，有明亮的，也有暗淡的，穿透了古老磚牆的阻礙，展現在西洛眼前的是一片火焰之森。
“這些人，有點不對勁。”
西洛微微皺起眉頭，一開始他以為這些四處活動的微弱火光隻不過是城堡的侍從而已，但仔細觀察之下，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這些火焰，和普通人的相比起來，好像有些太脆弱了些。
脆弱到，隻需要輕輕地吹一口氣，就能將其熄滅的地步。
“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麽正常人。”
“嗒，嗒，嗒……”
整齊的腳步聲在西洛的耳邊響起，西洛身形一閃，閃進了一旁的陰影之中。過了幾秒後，兩個身穿白色製服，麵容呆滯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們是……人造人？”
等到兩人走遠，西洛才從陰影中走出，他的眉頭相比剛才皺的更緊了，嘴唇也輕輕抿了起來。
蒼白的肌膚，蒼白的發色，沒有生氣的麵孔和眼眸，精致的如同人偶，卻像機器一樣沒有情感，這不就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嗎？
雖然有些細微的不同，但大體上還是一樣的。
為什麽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會出現在這裏？不對，難道說這個不同的世界線中，還存在著愛因茲貝倫家？
而且，和塞拉還有莉絲不一樣，這些人造人的生命都非常短暫，不是一年，半年，也不是一個月，而是僅僅隻有幾天的時間！
這……如果不是技術上的問題，那麽將人造人的壽命設計的如此短暫，就一定是為了某種目的。不然的話，就太過浪費了。
“千界樹嗎？秘密還真是不少。”
單獨行動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如果隻是跟在菲奧蕾的身邊，估計還發現不了這麽多東西。森林賢者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在喀戎麵前做小動作，想都不要想！
“不過，這些事可以先往後放放。”
就算發現了千界樹家族和愛因茲貝倫有某種聯係，西洛也不會現在就有所動作，戰爭即將開始，來自內部的不和諧聲音必須要避免。
至於戰爭開始之後嘛，那個時候看情況再說，反正自己是不會被所謂的陣營束縛的。
“現在的話，還是先調查……”
不愧是盤踞當地許久的魔術世家，在城塞設下防禦可謂固若金湯，不僅有各種魔術結界和陷阱，在不少死角還布置著魔偶。
以此為根據地，就算敵人再強大也難以攻入吧。
“不錯的防禦，可惜……”
雖然能夠頂住超規格的攻擊，但在麵對從者的寶具時，這些防禦就會像紙片一樣脆弱，一戳就破。
“這可不行，讓我來加固加固。”
西洛的腳尖輕點地麵，如水一般幽藍的波紋在身邊擴散，很快就融入地麵消失不見。在繁複如蛛網的魔術脈絡中，西洛悄悄地混入屬於自己的力量。
“呼，這下子，就是從者也要費一番功夫。
西洛輕輕呼出一口氣，因為以前做過類似的活，西洛對此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經過了幽火加持的結界，強度上要比原先的高出一倍不止。
“善意而有效的幫助，相信那個嚴苛的王也不會拒絕。”
就算以後被發覺了，到那時戰爭已經開始，Lancer也不會多說什麽，他既然想要勝利，那自己就先配合他看清楚形式唄。
當然，西洛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加固結界的同時掌握了一小部分的控製權。
他也絕對不會承認故意放過了幾處漏洞，並且將防禦薄弱的區域一一做了記號。
故意留下漏洞，然後再由自己上報以博取信任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因為沒必要，沒必要耍這種小伎倆。
“先觀察，後行動，就這麽決定了。”
在城塞中轉了一圈，每個從者所在的位置基本上已經摸清了，城塞的運行模式也差不多搞清楚了，接下來應該到外邊走走了。
在城堡一個不起眼的窗口，一個不起眼的黑影縱身跳下，在還未落到地麵之時就已經隱匿在夜色之中。
“如果沒感覺錯，剛才城市的方向，有異動。”
也許從這裏沒辦法看到，但靈視帶來的感官提升告訴西洛，在隔壁不遠的城市，穿過茂密的叢林和遼闊的原野，有什麽東西降臨了。
而且，和他有點關係。至少，有他所熟悉的部分。
“有意思，你會和誰有關呢？”
西洛身邊的人不少，但能和從者扯上關係的就那幾個，沒想到在異界的聖杯戰爭中，還真能碰到自己熟人的熟人。（有點怪怪的）
“擴大範圍，把結果匯報給菲奧蕾吧。”
看來今天晚上會很辛苦啊，不過如果真的能夠得到一些成果，那麽在這裏站穩腳跟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喀戎他應該能發現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