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對不起，蕾蒂西亞
“西洛先生，您沒事吧？”
貞德有些困擾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盡管到目前為止，西洛的態度都相當溫和，但卻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好像並不在狀態中。
難道……自己剛才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嗯，沒事，我很好，抱歉。”
模糊的視線終於有了聚焦，西洛也終於從回憶的閃斷中掙脫出來，他很清楚的知道，正坐在自己麵前的並不是米婭，而是命為讓娜-達爾克的姑娘。
“那個，再加一份甜點，孩子有些餓了。”
替琪格叫了份餐點，西洛將注意力徹底轉移到貞德身上，現在身處的酒館雖然普通，但這次與Ruler的交流，對整個戰爭的走向有著超乎尋常的重要影響。
“讓我們言歸正傳吧，貞德小姐，你此番找到我，是為何事？”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盡管西洛的態度很友好，貞德卻不敢疏忽大意，剛剛在少年目光轉來的那一刻，她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力量壓在肩頭。
“我是誰？貞德小姐不是已經知道了？”
的確，在對視的第一眼，貞德就已經知道了西洛的真名。以至於在之後的交流中，雙方輕而易舉地互通了姓名。
但是，如果隻是姓名……
“不，雖然我能看到你的真名，卻看不到你的職階。你的職階，是空的。”
貞德搖了搖頭，西洛的真名她的確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是西洛的職階，她卻看不到，似乎除了名字之外，他其他的信息都被遮擋屏蔽了。可他又的確是從者，按理說，貞德應該是能看到的才對。
這超出Ruler職能的存在，讓貞德不得不謹慎應對。
“西洛先生，恕我直言，您恐怕並不是這次聖杯戰爭的從者吧？”
“叮~”
茶匙輕敲杯壁，蕩漾出清脆的鳴響，貞德的眼睛死死盯著西洛，仿佛他手中的不是茶匙而是一柄鋒利的長刀，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大開殺戒。
“嗯……嗯？貞德小姐別緊張，我無意動手。”
西洛輕輕攪拌著杯中的飲料，抬頭卻看見貞德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展顏一笑。如果他真的想動手，也就不會帶著貞德來到這裏了。
“你說的沒錯，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不在這次戰爭的14騎從者之內。”
“可是，你現在卻加入了黑之陣營。”
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貞德反而皺起了眉頭。實話說，即使不依靠聖杯，也有別的手段召喚出英靈，如果西洛隻是無關緊要的局外人，她這個Ruler也管不了這麽寬。
但是，西洛顯然不甘於隻做一個旁觀者。
“你的存在，已經影響了聖杯戰爭的平衡，我作為戰爭的裁判者……”
“等等等等，打住打住！”
發現貞德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西洛連忙揮了揮雙手，他挑明自己的身份，可不是為了讓貞德來處理自己的。
“我的確暫時加入了黑之陣營，但也是為了更方便的行事。”
“更方便的行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貞德隻覺得越聽越不對勁，照西洛的意思，他好像跟黑之陣營也不是一夥的，他到底時來幹什麽的，難不成是要利用聖杯……
“我受人之托，要去處理一個危險的存在，而這個存在，目前我懷疑在紅方的陣營中。”
到了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要說些實話了，雖然蓋亞對他沒有什麽要求，但他已經定下了此行的目標：盡自己所能，結束這場戰爭。
當然，這些他是不可能如實告訴貞德的，這個內心正直的少女對身負的責任有超乎常人的認真態度，現在還不能告訴她。
“危險的存在？你是指……”
“紅方在得知你存在的時候就要對你下殺手，這絕對不正常。”
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對裁判下手，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麽，甚至為此除掉Ruler都在所不惜。該不會，紅方的陣營中也出了類似衛宮切嗣的人物吧？
如果是那樣，如此手段也順理成章了。隻是，他到底想幹什麽呢？
“的確，但他的行為，並沒有違反聖杯戰爭的規定。”
貞德點了點頭，但她卻並不完全認同西洛所說的話，再怎麽說，西洛的發言隻不過是懷疑而已，她的立場不會因為紅方有人謀害自己而有所動搖。
“可是對我來說，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西洛抿了一口飲料，悠然地看著貞德，能讓蓋亞重視的問題，一定不是小問題，如果真的有人想利用聖杯幹出傷天害理的事，自己就必須去阻止。
回想起傾瀉而下，仿佛能將一切吞噬殆盡的黑泥，西洛不禁握緊了拳頭。
“貞德小姐，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有屬於我的使命。”
此話說完，西洛就正麵對上了那雙澄澈的眼睛，盡管還是有些幻視，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再動搖。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漫長的寂靜之後，在壓力快要溢滿之時，貞德收回了審視的目光，語氣也一下子緩和起來。她捧起手中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飲料。
“因為黑之Assassin的缺席，我姑且，認為你還沒有違反規定吧。”
“呼，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
終於成了……西洛不禁在心底鬆了口氣。說來也奇怪，明明沒有做任何虧心事，可在這個少女麵前，西洛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哼，隻不過是暫時的而已。”
貞德輕哼一聲，西洛的疑點還是很重，就算他說他是為那種存在服務的，貞德也不會全信他的說辭。之所以鬆口，隻不過是因為西洛的坦率的眼神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真是沒想到，第一次和傳說中的聖女見麵，竟然是這樣一副光景。”
西洛輕笑道，他對貞德的了解，除了書籍之外，就是那個瘋子的反複念叨了。今天，才是他和貞德的第一次正麵接觸。
然後……差點變成了劍拔弩張的審訊大會……
“是嗎？那麽你感覺如何呢？”
聖女的名頭，貞德並不是很感興趣，她在生前不是聖女，也沒想過成為聖女。她所作的一切，皆是為了保衛她的國家。
不過，從別人嘴裏聽到這名號，還是挺有意思的。
“嗯，不出所料，的確是個小女孩呢。”
西洛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桌子上所剩無幾的餐點，琪格的食量不大，但畢竟是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餓也是很正常……
“咕嚕嚕~”
一陣輕微的響動從對麵飄來，西洛愕然地抬起頭，卻正好看見貞德那已泛起紅霞的小臉。剛才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身為從者的兩人卻都真真切切地聽到了。
“老板，能來兩份套餐嗎？謝謝。”
強忍著笑意，西洛要來了菜單，他並不是很餓，另一份是給琪格點的。
“嗚……”
貞德慢慢地低下頭，這下可好了，在艾瑪眼前丟人也就算了，竟然在外麵也……
對不起啊，蕾蒂西亞。
更新達成！
最近，雖然整天呆在家裏，但是看新聞，發現外麵的情況並不太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改變。
不過，日子還是要照樣過，放鬆心態，多讀點書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