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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慈寧宮,花影魅受到紅蓮讓小月送來的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眉峰微揚,顯然沒有想到花風揚竟然還沒有死。


  花俊陽昏迷之後,花風揚被晾在一旁,先不說軒轅亦給他喂下的毒藥,單單是在他體內肆虐的內力就足夠讓他喝一壺的了,這樣雙重的作用下,他竟然僥幸的活了下來,花影魅不得不感歎一聲,這真是生命的奇跡。


  不過花風揚沒死,那麽她倒是可以用他做些文章了,雖然那日情況有些混亂,但花俊陽應該知道了吧,自己知道花尋就是花風揚,以花俊陽的心性,花風揚若是完好,未必會讓自己活命,但現在花風揚這個樣子,他想的就會是如何讓自己不將一切說出去。最好的辦法不是來跟自己示好,而是將花風揚再度的藏匿起來,讓她就算是透露也沒有任何證據。


  花風揚昨日剛醒,今晚,花俊陽怕是就會派暗衛將人送走,遠離京都,就那麽癡傻的過一輩子。


  他想必已經找了太醫去給花風揚診治,不過結果,可想而知。


  有好戲看。


  花影魅眼眸一亮,換下身上的裙裝換上夜行衣,黑布蒙臉,黑暗中,隻露出那高束的青絲與黝黑明亮的眼眸。


  “魅兒,我是不是趕上了什麽好戲?”隨著一聲嘎吱窗戶開啟閉合的聲音,歐陽淩月低醇玩味的聲音劃過花影魅耳畔。花影魅回過頭,見對方正依靠在門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飛揚的薄唇露出一抹璀璨笑容,這笑,皎潔的如同明月。


  花影魅對對方時時刻刻都在給自己放電這件事便是無力吐槽,偏生她的心髒還就不爭氣的砰砰直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好氣的對他翻了個白眼,手中卻沒有停頓的將腰帶係好。一躍從窗戶中跳了出去,“跟上!”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聲音才堪堪傳入歐陽淩月耳中。


  歐陽淩月挑眉,身形一動,若夜間的鬼魅般,根本讓人無法看清行進的軌跡,就已然消失在了房中。


  夜晚就像是一隻匍匐隱藏的巨獸,那張血盆大口被黑暗掩蓋,隻等著彌足的人類自動送上門。


  黑暗中,高鵬大院的紅瓦屋頂上,兩抹身影就如巨獸般,將自己與黑暗融在一起。


  歐陽淩月靜靜的趴在花影魅身邊,沉默的寂靜中,隻是側著頭一錯不錯的望著她,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女孩這番舉動是為了什麽。


  讓人彌足深陷的不是本就溫柔的人溫柔的注視,而是冷心冷清的人卻在注視你時的溫柔。


  歐陽淩月在他以這個身份出現的時候,他一直是儒雅的,溫潤的,甚至看起來對誰都是溫柔的,但他的柔情隻是偽裝,而他溫柔的話語與注視,透著的都是疏離的冷酷。


  縱然是以往,花影魅也從不覺得,他這雙黑曜石般的眸該露出溫柔的光,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目光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從最初夾雜著審視的目光,到最後不問緣由隻是溫柔的目光,歐陽淩月給她的守護一直是寂靜的,無聲的,就如空氣般無孔不入,又似是巍峨高山般讓人心安。


  縱然花影魅不曾回頭,都能感受到來自歐陽淩月的注視,他一直都是這樣,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從不問因由,隻是默默陪伴。


  修羅與紅蓮問她為什麽非去葉喜不可,她說了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唯一一個理由卻是,因為他在,所以她去。


  “嘎吱”一聲,門開的聲音拉回了花影魅飄遠的思緒,她低下頭,正見到一襲黑衣人士將花風揚秘密的從房間中運了出來。花風揚是被人抬出來的,看著意思是被下了迷藥,或者是被點了穴。


  歐陽淩月見到下麵的場景,黑眸閃過一抹波光,將攝入眼底的月光光華攪散,徒留下星星點點若寒霜的光碎。


  見黑衣人將花風揚運出府,花影魅起身跟上,望向歐陽淩月的目光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


  歐陽淩月微微一怔,隨後淡粉色的唇瓣暈開一抹了然的笑意,身影在瞬間消失無蹤。


  皇宮,歐陽淩月的身影大張旗鼓的在禦書房溜了一圈,果真引得暗中保護千傲鱗的血煞出手阻擊,歐陽淩月裝模作樣的一邊抵抗一邊逃遁,做出一副不敵的樣子引他們上鉤。


  這些日子,三國俊傑紮堆京都,千傲鱗已然想到會有些醃臢的東西趁機生事端,早就吩咐了血煞無論是誰,擅闖皇宮都要將人拿下,若是一般的刺客也就罷了,若真是三國中人,倒是能讓他搶占先機。


  是以,在歐陽淩月刻意的勾引下,在千傲鱗提前的命令中,血煞眾人根本就沒有考慮這是否是一個陷阱,便一頭紮了進去。


  歐陽淩月一直逃竄,直到遠遠望見護送花風揚的馬車。


  歐陽淩月一個閃身竄入馬車之中,手一把扣住花風揚的頸子,扒開馬車的窗簾,露出一條細縫,讓護送花風揚的人看的仔細,隨後大聲喝道,“你們還看什麽,還不將那些人拿下。”


  說著,鉗著花風揚頸子的手加重了力道。


  護送花風揚的暗衛雙目欲裂,但卻不敢輕舉妄動,對方能夠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輕易的鑽入馬車中,已然說明了他高超的武藝,他們若是這個時候不聽從他的吩咐而是盲目進攻想要救下花風揚,很有可能會傷到花風揚不說,還有可能會惹惱了馬車中的人,花風揚的性命堪憂。思前想後,隻能聽從男子的話,將兵器對準後來的血煞眾人。


  血煞眾人攔住馬車前進的道路,顯然以為歐陽淩月與他們這些人是一夥的,比較在他們心裏,這擅闖皇宮的人雖然武功不錯,卻還沒有好到能夠在這些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擅闖馬車,顯然,對方進了馬車,是因為他們本就認識。


  於是將兵器對準了這些黑衣打扮的人。


  躲在暗處的花影魅挑了挑眉,歐陽淩月真是聰明,不僅明白她望向他那一眼的含義,還輕而易舉的引出了血煞,以千傲鱗那疑神疑鬼的性子,也隻有血煞眾人親自發現花風揚,他才能深信不疑的相信花俊陽早在半年前,就已然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擅救死囚,燒毀地牢,欺君犯上,這些可都是掉腦袋抄家的死罪。


  花俊陽,縱然千傲鱗因為如今的局勢不敢動你,可你再他心裏,也依舊成為了不得不剔除的刺,總有一天,會有俊傑接手你的位置,而那一天就是你花俊陽與花府滅亡的日子。


  花影魅眉眼染上燦爛的笑容,地麵上的刀光劍影閃過她的眸子,她眯起眼,凝視著兵刃上侵染的鮮血,慢慢加深了這個笑容。


  花俊陽的暗衛雖然武功不錯,但在血煞麵前,卻依然沒有招架之力,雖然身上也掛了彩,但傷的最重的不過是大腿動脈被割破,隻要將內力灌注手指封住大腿動脈的穴位就無生命之憂。


  反觀花俊陽手下的暗衛,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早就沒了呼吸。


  歐陽淩月趁亂手持花風揚破空而去,血煞眾人哪裏容許他跑,一邊對付暗衛,一邊分出幾人追著歐陽淩月而去,這邊已經塵埃落定,而那邊,黑暗中血煞幾人就像是拖著抹布般,將昏迷的花風揚拖了回來。


  “人跑了,重傷,扣下了這個。”走到大部隊身邊,拖著花風揚的男子手一鬆,嘭的一聲將人扔到地上,聲音冰冷簡練的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為首的人微微皺眉,竟然那人給跑了?但想起他重傷,而手上還攥著一個,便舒展了眉頭,“你們留下將這裏恢複原狀,你們繼續追查那人的下落,受了重傷應該跑不遠,你們封鎖城門,勢必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剩下的隨我進宮,將一切稟明聖上。”


  “是!”男子下了一係列的命令,血煞眾人恭敬聽從。


  而此時,被他們追捕的歐陽淩月卻就坐在慈寧宮花影魅的閨房中,優哉遊哉的喝著自己剛剛從小廚房中沏好的茶。


  花影魅等到血煞眾人散去後才飄然離開,她說是前來看好戲,便真的從頭到尾真的都沒有出手過。


  皇宮,禦書房,血煞眾人將昏迷的花風揚扔在地上,為首的大漢說明一切。


  千傲鱗虎目中閃過一抹寒霜,望著地上昏過去的陌生麵孔,聲音低沉的詢問道:“你們可曾查明,那些死了的暗衛隸屬於誰?”


  為首大漢恭敬回答,“屬下查看了暗衛的衣衫,裏衣上用特質的絲線刺了一個花字。”


  血煞並不是官員,不會權衡利弊,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真相,他們隻是隸屬於皇帝,一切隻以皇帝的意願為出發點,不隱瞞,不欺騙。


  千傲鱗放在桌上奏折上的手,五指狠狠地扣著奏折上的金邊,極力的隱忍住從胸口處溢上來的憤怒,隻將臉憋得鐵青一片,青筋突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你,再說一遍。”


  為首大漢恭敬垂眸,不敢去看千傲鱗此時此刻的神情,身影平靜的就算是敘述一個平淡的事實般,道:“那些暗衛,隸屬於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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