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天門道長求援
華山思過崖,陳浩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暗道這師叔祖是真不留情。
那日和上官雲打鬥風清揚一眼看出來了陳浩的短板所在,說到底便是打鬥的場數太少,經驗太薄,對手一旦經驗豐富擅長變化陳浩便有些難以應對。
解決這個問題也不難,就是狠狠的操練,風清揚從日出開始便拿著樹枝和陳浩比斗一直到日落。
風清揚活了九十餘年,見過的江湖門派,知曉的武功招式比陳浩聽過的還多,連續操練了幾天居然招式都沒用過重複的。
風清揚是越打越嗨,越來越酣暢淋漓,陳浩則是痛並快樂著,那些常規的招式還好,憑藉紮實的武功根底都能防的七七八八,可風清揚不知哪來的那麼多奇詭的招式,總是能出其不意的能用樹枝抽打在陳浩身上。
令狐沖從一旁冒出來嘻嘻笑道,「大師兄,給,金瘡葯。」
陳浩從令狐沖手中接過,隨手塗抹在傷處,問道,「獨孤九劍練得怎麼樣了?」
令狐沖見陳浩抹完葯了,退後一步,將劍反握,示意陳浩攻來。
陳浩也不多話,手腕一翻,長劍便如游龍一般向著令狐沖席捲而去,令狐沖眼神一凝,口中無聲翕動,隨後迅速一劍擊在了陳浩的劍式薄弱處。
中了,令狐衝心中一喜,這一下大師兄這招便斷了只能換招了,可沒想到長劍之上淡淡紫氣一閃,去勢不減,直直抵在了令狐沖胸口。
令狐沖大叫,「大師兄,你賴皮,你用了紫霞功。」
陳浩收劍笑道,「你沒說不準用內力啊。」
令狐沖呼吸一窒,竟無法反駁,「等我學會了破氣式,再來和大師兄比斗。」
一旁的風清揚忍不住出聲,「令狐小子,你大師兄逗你玩呢。」
「我雖沒認真教他獨孤九劍,可這段時間不停的給他喂招,他獨孤九劍的領悟程度指不定比你還深。」
「你不把獨孤九劍練到出神入化,意隨心動,劍隨意動的地步是勝不了你這大師兄的。」
陳浩只是笑著不說話,風清揚沒有正式教他獨孤九劍,可教令狐沖的時候也並不避諱他,獨孤九劍的口訣他也是知曉的。
讀書百遍其義自見,武功招式亦是如此。
近些天風清揚給他演練了近百種江湖各派的武學,陳浩眼界大開,在戰鬥經驗瘋漲的同時也漸漸把握到了一些武功的內在脈絡,雖未練獨孤九劍,可獨孤九劍入門矣。
令狐沖剛剛破他的劍式亦在他的測算之中,不過是能以力壓服何必辛苦變招。
令狐沖也不惱,大師兄厲害在他的意料之內,他本就是個知足常樂的人,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昨天他用劍法光明正大的打敗了成不憂,知曉絕不是自家太菜,而是這大師兄太變態了。
風清揚回到思過崖后,封不平成不憂的武功便沒被封禁,如果他們還有那些妄想,風清揚頭一個清理門戶。
封不平經過這段時間的靜思心態已經平和了許多,整日只是看書練功,話都不多說。
成不憂卻是個跳脫性子,耐不住寂寞,封不平和風清揚他不敢打擾,經常上思過崖的陳浩和令狐沖便是他叫囂的對象。
其實主要還是針對令狐沖,因為陳浩他也打不過。
可結果他昨天和令狐沖單打獨鬥居然落敗了,這氣得他一晚上都沒吃飯,第二天臉色才回復了正常。
「成不憂,來給你送飯了。」令狐衝來到山洞外邊高聲叫道。
很快裡面就電射出了一個略顯邋遢的中年人,「我和岳不群可是同輩的,沒大沒小。」
令狐沖嘻嘻笑道,「是,師侄昨日僥倖勝了師叔一招半式,今日特地準備了燒雞來犒勞犒勞師叔。」
哪題不開提哪壺,成不憂臉色一僵,不過還是燒雞的魅力大一些,他硬生生的忍住了沒走。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發現成不憂雖然脾氣暴躁,性情反覆可也不是什麼大惡人,之前剛被押上思過崖后被風清揚耳提面命,言傳身教了好一陣子,性子收斂了許多,現在看著就順眼多了。
陳浩也樂得見令狐沖和成不憂玩鬧,眼下江湖多變,像封不平成不憂這般的高手多多益善。
成不憂雖昨日敗給了令狐沖,可他的實力水準亦是江湖一流,起碼不比那嵩山十三太保來得弱。
而封不平就更加了,他本來浪跡江湖十五年創出了一手狂風劍法已經是掌門人一級的實力了,現在在思過崖定心養性,還有著風清揚這等絕世高手在旁,實力和之前相比絕對是只高不低。
雖然風清揚不會再教他劍法,可也不會限制他的行動,說到底封不平才是正宗的劍宗傳人,風清揚怎麼硬得起心腸。
前段時間岳不群上了思過崖和封不平見了一面,雖然陳浩不知道商談的是什麼,可看岳不群臉上的笑容也明白定是談成了有利於華山的好事。
陳浩能想到的,岳不群自然能想到,這麼兩個高手在華山怎麼可能白白浪費。
他們兩個是正經的劍宗傳人,有著風清揚的約束是決計不會再投靠嵩山了。
這兩個暫且可以放在一旁,陳浩走向了坐在崖邊靜靜打坐的勞德諾。
勞德諾察覺到了有人靠近,收功睜眼后看見是陳浩連忙行了一禮,「見過大師兄。」隨後才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只得苦笑一聲。
陳浩看了看勞德諾,面容已是滄桑了不少,「在這裡生活的可還習慣?」
勞德諾苦笑道,「大,陳少俠說笑了,我乃階下之囚,貴派不傷我性命已是感激不盡,又怎會計較這些。」
陳浩點點頭,轉而問道,「你為何要對嵩山這般死心塌地?」
「嵩山行事霸道冷血,絕非我正派行徑。」
「左冷禪其人自私淡漠,他絕不會在意你的生死,你為何還要替他保守嵩山隱秘?」
勞德諾沒有直接回答,反問起了陳浩,「倘若有一天旁人對你言岳掌門是個大惡之徒,你會對其拔劍相向嗎?」
陳浩沉默了一會,「我相信師父不會如此。」
勞德諾回道,「我亦是這般想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本想從勞德諾口中獲取一些嵩山的隱秘方便之後行事,可勞德諾看起來很不配合。
也不知勞德諾是真忠心還是想待價而沽,反正目前來看招降是不太可能了,陳浩只得轉身離去。
剛回到山下,就碰到急急忙忙來尋自己的陸大有,陸大有見到自己驚喜叫道,「大師兄,師父有事尋你,你快去他書房吧。」
陳浩點點頭也不問緣由,提氣直接朝著岳不群書房縱越而去。
「師父。」
陳浩到的時候岳不群正皺著眉頭看一封書信,見到陳浩到了便把書信遞給了陳浩。
陳浩接過三兩眼一掃,心中已有了數,這書信乃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所來。
他那日自恆山離去之後,因心中一直記掛著陳浩所透露的事情,一回到泰山便開始清查各位門派宿老,尤以玉璣子為甚。
天門道長身為一派掌門,勇武有餘謀略不足,魄力足夠還欠缺些許隱忍,他抓到了玉璣子和嵩山派相互勾連的證據之後竟直接發難。
可未曾料想,事情的發展和他的預想出現了極大的偏差。
他本以為泰山派僅有這玉璣子一人心生二心,以舉派之力鎮壓輕而易舉,可關鍵時刻,師叔輩的玉磬子、玉音子竟襄助玉璣子,而玉鍾子則作壁上觀,毫不干涉。
天門道長又驚又怒,玉璣子三人比他高一輩,武功本就不弱,更何況眼下來圍攻他們的眾多同門師兄弟有許多乃是他們的弟子,這下子圍攻之勢立破,局勢頃刻逆轉。
幸好還有天松,天乙,天柏三位師弟悍不畏死,天門道長才能順利走脫。
這之後泰山派就陷入了分裂,天門道長和玉璣子等人各執一詞,各有擁躉,天門道長是掌門,玉璣子等人是門中前輩,二者相爭,底下弟子也不知信誰,這幾日整個泰山派亂成了一鍋粥。
天門道長暗中得知消息,玉璣子已偷偷往嵩山去信,讓嵩山派人來主持公道,聽到此事,天門道長哪裡還能按捺得住,嵩山派早有五派合併之心,而他天門一直反對此事,屆時嵩山派站在哪處不言自喻。
形勢這般危急,天門道長也顧不得家醜不能外揚了,連忙傳信華山,衡山,恆山三派,希冀一同前來主持公道。
等陳浩放下信紙,停止了沉思,岳不群開口問道,「浩兒,此事若你是華山掌門,你該如何決斷?」
陳浩答道,「最穩妥之法自當立馬馳援泰山,不叫左冷禪陰謀得逞。」
岳不群點點頭,這是老成持重之言,見到陳浩意猶未盡,顯然還有別的想法,「其他的想法呢?」
陳浩肅聲道,「兵法雲,以正合以奇勝。」
「嵩山此次派人前往泰山,他內部必當空虛。」
「我欲直搗黃龍行雷霆一擊,此次直接覆滅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