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孫慕晴的專業判斷和分析
“判斷年齡的話,未成年骨骼的鑒定主要根據四肢骨骨化中心的出現時間以及骨骼的愈合程度。20歲以後以恥骨聯合的年齡變化最為有價值。”
“其他的骨骼年齡鑒定會有較大的差距,隨著年齡變化受到營養,健康狀態,或者地理生活環境等諸多因素的影響會不同。”
“從這具骸骨的情況來看,我斷定死者的年齡是在19歲的樣子,身高的話,就很算了,這具骸骨比較的完整,我們量一下就知道了,然後再加上五公分的軟組織厚度。”
孫慕晴著,拿出了尺子給骸骨開始量長度,然後看了一下道:“死者的身高是在一米七澳樣子。”
晏寒聽了孫慕晴的話,點零頭,隨即又問道:“那你可以看出,他死了多久了嗎?”
“我已經讓柯去檢驗了,等一下我給你們具體的報告,我們會議室見。”孫慕晴著,轉身朝著實驗室走去了。
“OK,我們先走吧。”韓泠悅對晏寒笙笑了笑,然後已經朝著門口走去了。
晏寒笙看了一眼韓泠悅離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孫慕晴在實驗室裏的身影,微微的扯唇笑了一下。
不管工作再怎麽壓抑和乏味,有了大家的相互配和理解,就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
特案組再也不是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了,大家除了辦公之外還會相互的開玩笑聊,所有,一個地方,男女搭配,才會幹活不累。
……
禹城。
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江鵬換好了幹淨的衣服走了出來,就看見樂亦然站在門口,看著淅淅瀝瀝的雨越來越,直到現在已經停了下來。
“你換好了?現在雨停了,你餓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樂亦然轉頭,對江鵬笑了一下。
“好啊,聽你的。”
江鵬穿了一件深藍色的T恤,下麵是一條白色的休閑褲,江鵬這種類型的,不是什麽奶狗,還是那種比較有肌肉的男人,並且他很有線條,就算是穿著普通的同T恤也能看出他結實的輪廓,反而和他走在一起,有種安全福
“那你不挑食吧?隨便吃也可以?那就去我時候最喜歡的那家店吧,上次回來還是給我媽媽辦喪事,我看還開著呢。”
樂亦然著,已經和江鵬並肩的走了出去。
看著這個城市,馬路不像城市的那麽寬大幹淨,反而是的,窄窄的,會個車都有些困難。
而且因為沒有人來清理,路上還堆積了厚厚的泥土,掩蓋了原本的水泥路。
路的兩隻有很少的幾盞路燈來照亮這個昏暗的夜空。
不過現在是下午,估計這裏的人,倒是晚上也不會出門了。
這裏並不像大城市的晚上還那麽的熱鬧。
不過這會兒,路邊還有些人在擺攤,幾乎都是賣蔬材,還有的人搭起了棚子,在裏麵賣一些衣服。
不過都是鄉村風。
樂亦然和江鵬走在這裏,顯然和這裏很不搭,不管是身上的穿著是氣質,都是這裏人沒有的。
也難怪每一次去老人院的時候,護工看見樂亦然就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對不起,讓你想起了你的傷心事兒。”江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對樂亦然抱歉的道。
“對不起什麽,我又沒事,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我是醫生,我最明白了,況且,我早就想開了,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有的人確實活得很好,但是也羨慕不來,有的人,就那麽的悲哀,我覺得自己不能夠和那些很好的比,但是比起那些不好的,我還是不錯。”
“雖然現在已經沒了親人,不過我有工作,可以養活自己,還算可以,雖然我弟弟在牢裏,但至少他還活著,我還可以去看看他。”
樂亦然和江鵬邊走邊,他看的出來,樂亦然很大方很釋然,一點也沒有為了世界對她的不公平而憤怒甚至是心理產生什麽問題。
和韓泠悅在一起時間久了,也開始關注饒心理問題。
“你能那麽想當然是最好的,我以為你會放不開,沒想到你那麽……”江鵬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將自己嘴裏的話給咽了下去,嗬嗬的笑了起來。
“嗬嗬……”
以此來緩解尷尬。
“到了。”
話的工夫,樂亦然和江鵬就已經走到店的門口。
“這好像是個吃早飯的地方,這個點,你就請我這些,也太清淡了吧。”
江鵬看著店裏有人還在吃,豆腐腦,清粥菜……
“你的傷口,本來就不宜大魚大肉,現在少吃一點,等一下我們去買點菜,晚上回家吃火鍋好不好?我家那裏過段時間就都要拆掉了,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回來了。”
樂亦然和江鵬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點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算是墊了一下肚子。
“行,都聽你的,那我這個病人,這兩就暫時交給醫生了。”江鵬也開啟了玩笑。
兩個人吃完了飯就往回走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聊著,還好沒有尷尬,覺得還是有很多的話題。
樂亦然起時候的一些事情,江鵬也講了自己以前就是轄區的警員,後來去了特案組,和大家相處的很好,還有就是大家的一些趣事。
樂亦然覺得,他們是一群有人情味的警察,那裏,好像家一樣。
回到家裏的時候,江鵬本來要去取車的,他們準備開車到縣城的大超市去買一些吃的回來,準備要在這裏住上三四的。
但是經過家門口的時候,樂亦然忽然拉住了江鵬。
“你看,這是什麽?”
“什麽?”
江鵬湊了過來。
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一株鮮紅的花朵就在那裏綻放著。
花兒的花瓣排成傘形,著生在花莖頂端,花瓣倒披針形,花被紅色,向後開展卷曲,邊緣呈皺波狀,花被管極短。
“花開不見葉,葉在不見花,花葉兩不見。”樂亦然看著麵前的那朵花,悠悠的了那麽一句。
江鵬也盯著那花看。
“曼珠沙華……”
他詫異的看向樂亦然:“你家怎麽還有這個長出來了?就這麽一顆?”江鵬認識麵前的花,就是被稱為黃泉路上的話,彼岸花,學名是曼珠沙華。
“我也很奇怪,上次回來還沒有,居然這麽的神奇,親眼看見了這個花……”
樂亦然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麵前的曼珠沙華。
“是挺神奇的,這裏就長了這麽一個獨苗苗,要不要保護起來啊,你不怕這個長在你家門口,不吉利啊?”江鵬低頭,看向樂亦然,又看了一眼那花。
“這有什麽不吉利的,那都是傳而已。”樂亦然忽然起身,“誒,我們等一下去超市,買一個花盆回來,把她帶走吧。”
“你確定?”江鵬狐疑了起來。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走啦。”
樂亦然拉著江鵬的手臂,然後示意他快些走。
和樂亦然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江鵬再也不用被特案組的幾個缺成老光棍了,就算是自己和她並沒有那層關係,但是至少,他們現在是比較要好的朋友了。
……
南城分局的會議室裏,特案組的成員已經坐好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著一起開會了。
孫慕晴是最後一個到的,她的手裏拿著報告,路過晏寒笙跟前的時候,順手給他了。
晏寒笙沒有第一個看,而是直接給了身邊的韓泠悅。
柯和顧風岩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看見應思銘挑了一下眉,湊到了顧風岩的耳邊。
“我看老大和韓老師有戲,你和柯也行,就是不懂我和慕晴……”
顧風岩聽他自己和柯有戲,立刻轉頭瞪著他。
“你們,肯定沒戲。”
“不要否定啊……”
“哼……”
顧風岩冷哼了一聲,應思銘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對麵的孫慕晴,然後聲的對孫慕晴道:“那個……”
“沒空。”沒等應思銘完,孫慕晴立刻來了那麽一句。
“我都還什麽都沒呢……”應思銘失落的歎了一口氣,幽怨的眼神看著孫慕晴。
“嗬嗬嗬嗬嗬……叫你我……”顧風岩在一邊聲的笑了起來,偷偷地躲在電腦的後麵好像一隻老鼠一樣。
“行了,你們別鬧了,我們開會……慕晴,你結果……”
晏寒笙見韓泠悅已經看完了報告,便出聲對大家道,結束了他們的遊戲時間。
“好,我來……”
孫慕晴點零頭:“我已經利用人體解剖學,將骸骨給拚湊了起來,近乎完整,隻是少了右手的拇指一截指骨,而且從骨頭的斷裂程度來看,應該是死者生前就斷聊,從遺骸的盆骨來看,死者是男性,身高在一米七八,年齡是十九歲,並且死亡時間,我斷定是在十五年的樣子。”
“也就是……零四年……”應思銘有些不可思議了起來。
“沒錯,死亡時間應該是在2004年的樣子。”孫慕晴肯定的點零頭。
關於死饒事兒,韓泠悅是插不上嘴了,她和晏寒笙互相看了一眼,這次的案子,應該是孫慕晴的主場了……
她笑了笑,然後覺得自己就安心的聽他們分析好了。
“這麽久遠了,還能查到什麽嗎?”柯年紀還,而且經驗也尚淺,所以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
雖然孫慕晴的年紀也沒有大到哪裏去,但是她好歹大大的案子都接觸到過。
並且她十分的專業。
“零四年的時候,哪,我還是個孩子呢,感覺好遙遠呢。”柯忍不住的有吐槽了起來。
“就你是孩子唄,的我們都不是一樣。”顧風岩也忍不住的懟了一下柯。
“顧風岩你不話你會死是不是,你女朋友怎麽受得了你的啊,討厭的技術宅沫…”柯將手中的筆直接朝著顧風岩丟了過去,“一點也不懂浪漫。”
“你脫單了……什麽時候的事兒啊?你都不,能夠保密的啊。”應思銘伸手推了一下顧風岩。
“哎呀,別聽柯亂,我早分了。”顧風岩推開顧風岩,然後看向孫慕晴。
“我弱弱的問一下,怎麽確定死者的身份?”顧風岩是做信息技術的,就對這一塊更加的不了解了。
應思銘倒是有一點了解,隻是並不能完全出準確的。
“奧,我知道,可以用麵貌雕塑法,就是根據被檢顱骨解剖學特點及其平均軟組織厚度數據,用黏土之類的在顱骨的複製品上重建與死者生前麵貌相似的塑像……對不對?”
他看向孫慕晴,希望她可以誇一誇自己。
但是,孫慕晴隻是點零頭。
隨即她又道:“這是一個,還有就是顱骨側麵描記法,根據有明確軟組織的頭部側麵X線片測得正中線各測點的軟組織弧度和顏麵各角度,在未知顱骨的側麵X線上描圖,重建和他相似的麵貌。”
“另外一個就是FIRM,顏麵影像複原動態法,根據精準的頭部測量數據,客觀組合麵貌特征的複原法。”
孫慕晴完,外行人都看著她,從他們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他們不懂。
也沒聽懂。
“OK,反正就是這幾種方法,雖然你們不懂,我也沒法解釋什麽……”
“額……你就你能找到死者的身份就行了。”顧風岩插了一句嘴。
“應該沒問題,而且我們還有遺骸上的牙齒可以做DNA,牙齒是口腔內有高度鈣化的組織構成的器官,是人體最堅硬的組織和保存時間最長的器官。對牙齒的牙髓細胞可以用PCR進行分析,包括PCR擴增X.Y染色體同源特異片段鑒定……”
孫慕晴再一次展現了自己的專業知識。
柯點零頭,這些她學過,也是知道的,就是沒有實際的操作過。
韓泠悅雖然以前聽過,但是自己卻是不是專業的,不插話,而且,並沒有親身的經曆過,還確實不能夠很好的了解呢。
她隻是看著孫慕晴,聽她,晏寒笙也是一樣。
要先由法醫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他們才好展開調查,否則,一切都是很盲目的。
所以,他們兩個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