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玄冥宮
第1037章玄冥宮
秦楓不再去看南霽雲,轉而在穹頂的光幕圖像中,尋找洛蘇的蹤跡。
“嗯?奇怪,洛蘇似乎並非一人行動?”
終於在光幕圖像中找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秦楓急忙注入意念,一角區域快速擴大。很快,秦楓看到了洛蘇和她周圍的人。
這同樣是一處大殿,上麵寫著“玄冥宮”三個大字。在大殿之中,洛蘇與兩個英俊的白衣男子站在一處,正圍繞著一尊古鼎觀摩。
“有些奇怪,洛蘇平時對其他男子都是不假辭色,絕不可能和陌生的男子組隊。這兩個白衣男子,應該和她認識。”秦楓仔細觀看兩個白衣男子,猛然發現,其中一個白衣男子的樣貌很眼熟。
“這是……洛冰夷!沒想到他也參加了風雲大會。”
當初在赤陽國,洛冰夷與另一名洛氏武王,代表洛氏本宗前來帶走洛蘇,和秦楓有過見麵。隻不過,這稱不上是什麽好的回憶,洛冰夷的自傲,他對秦楓的蔑視,都清晰地印刻在秦楓的腦海之中。
不過,當時狂傲的洛冰夷,現在對洛蘇和另一名白衣男子,卻是相當恭敬。
洛冰夷對洛蘇的恭敬很好理解,因為洛蘇去了洛氏本宗兩年,不僅將冰凰血脈覺醒到最高的第五階段,還隱隱有超凡入聖的苗頭,體內也有一滴遠古冰凰的祖血,前途無量,早已不再是什麽小支脈天才,而是在整個洛氏本宗,都能排上名號。在一切以血脈為尊的聖血家族之中,洛蘇的地位肯定是要高過洛冰夷的。
不過,另一個白衣英俊男子,就有些讓人費思量了。秦楓仔細觀看這個白衣男子的臉,他的雙眉細長,雙目有神,膚色白皙,若非有喉結,秦楓簡直都要以為這是個俊俏女子。
一個男人,用俊俏這個詞也許不恰當,但是放在這個白衣男子的身上,卻是頗為合適。唯一讓秦楓不爽的是,這個“俊俏”的白衣男子,一雙眼睛時不時往洛蘇身上飄,顯然有些異樣的想法。
此時,洛冰夷嘴巴一張一合,正在說話。而秦楓頭頂的光幕圖像,傳遞不出聲音來,秦楓隻能靠嘴唇翕動來辨認。幸好秦楓前世在中域底層摸爬滾打過多年,通曉唇語,這才能大致辨認出來他說的內容。
“嗬嗬,既然這是古戰域空間法器的本體,那我通過法器本體,血氣傳音,應該可以讓媳婦兒聽到。之前陸吾師兄,就是這樣傳音,讓我們暫時收手……他能做到,我應該也可以。”
玄冥宮中,洛冰夷圍繞著那尊古鼎轉了幾圈,皺眉說道:“整座大殿空空蕩蕩的,隻有這一尊古鼎。若是這座玄冥宮有什麽機緣,一定藏在這古鼎之中!隻不過我們已經試過了所有辦法,都無法撼動這座古鼎分毫,這該如何是好?”
洛蘇靜靜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另一個白衣俊俏青年淡淡說道:“冰夷,你沒看到古鼎四壁上,有篆刻的上古文字麽?打開機緣的關鍵應該就存在於這些上古文字之中。”
“輝陽大哥,我們都不懂上古文字,該怎麽辦?”洛冰夷說道。
那名白衣俊俏青年,名叫洛輝陽,他看了看洛蘇,笑了笑:“我的意見是不要繼續留在這裏浪費時間……不過嘛,還是要看看蘇妹妹的想法。”
洛蘇冰雪般的眼眸毫無表情,也沒有回應的意思。
忽然間,一個有些飄渺的聲音,猛然在玄冥宮大殿內響起。
“喂,誰讓你這麽叫我媳婦的?”
這聲音似乎很遠,又似乎在耳邊響起,洛輝陽和洛冰夷臉色同時一變,作出了警戒防備的姿勢,大聲道:“什麽人,出來!”
洛蘇卻是一驚,眼眸中流露出一抹驚喜之色,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哈哈,媳婦兒,你別找了,我正在百木園之中,現在是用血氣傳音給你說話。這兩個人,是你們洛氏本宗的人吧?”
洛蘇點點頭。
“你究竟是誰?誰給你這個膽子,這麽稱呼洛蘇?”洛輝陽的神色冷了下來。
“嗬嗬,你不認識我也屬正常,不過你身邊那個洛冰夷,卻是和我見過一麵的。”秦楓說道。
“誰見過你,少在這裏裝神弄鬼!”洛冰夷嚇了一跳,仔細搜索記憶,卻是一無所獲,隻能大聲叫道,“你說你見過我,可敢報上姓名?”
“哼,不記得就算了……”秦楓冷冷說道,“還有那個洛輝陽,你最好離我媳婦遠一點……用不了幾年,我就會找上你們洛氏本宗,親自把洛蘇娶過門!”
“哼,狂妄,不知所謂!”洛輝陽怒聲說道,“藏頭露尾,算什麽英雄?”話雖如此,洛輝陽心中依然有些忌憚,因為秦楓的表現,的確有些高深莫測。
洛蘇眼眸中有一絲笑意。
洛冰夷猛然一拍腦袋,眼眸中閃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大聲道:“是你!我想起來了,你是洛蘇在赤陽國認識的那個……叫秦楓!怪不得你的聲音有些熟悉,沒想到你居然也能跟到中域東荒州,還參加了風雲大會,你……你,賊心不死啊!”他有些找不出詞語來形容。當初那個連武君都不到的小子,這兩三年之間,居然有了參加風雲大會的資格,和他地位比肩了。
能參加風雲大會,至少也是武王級中的翹楚。而能進入地皇宮,恐怕已經是準武皇了吧?
洛冰夷自己也是武王級強者,不過他認為這是理所當然,坐擁洛氏本宗聖血家族的優厚資源,又有不斷覺醒的冰凰血脈,他的道路要比其他人順暢得多。而秦楓,血脈不過是蠻級,又沒有什麽得天獨厚的修煉條件,也能爬到和自己比肩的一步?
平素見慣了比自己差的同輩,形成了固有的血脈、家族優越感的洛冰夷,心中頗有些不舒服。
“冰夷,他是誰?”洛輝陽的聲音冰冷,幾乎能掉下冰渣。相比於洛冰夷,他對秦楓更是尚未見麵,就充滿了厭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