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2章方壺仙山,長生藥
“赤血大陸……真是一個遙遠的傳說啊……”拐杖老者歎了口氣。
“老丈怎麽稱呼?這裏又是哪兒?”秦楓拋出了兩個問題。
“我叫歐木,這裏是方壺仙山。整個仙山,隻有我們一個部族存在,不需要什麽名號。如果要稱呼的話……就稱呼我們為方壺部族吧,”名叫歐木的獸皮老者咳嗽了一聲,揮手讓其他野人都散開,隨後對秦楓說道,“風秦小友,請隨我到大帳內說話。”
不止是秦楓,就連古澤等人,也被方壺仙山四個字給驚到了,直到歐木老者發出邀請,眾人才醒悟過來。
古澤道:“老丈,我們還有兩隊同伴,正在往這個方向趕來。若是你們方壺……部族看到了,還請不要攻擊。”
歐木點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明白。”他轉向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野人,用野人的語言說了一通,那名野人凜然遵命,帶著一隊人走向部落入口。而秦楓等人,則是跟隨歐木,進入了他的那座大帳之中。
“歐木老丈,能否告訴我們,這方壺仙山,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秦楓道。
歐木揮了揮手:“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海外三山的傳說,蓬萊,瀛洲,方壺……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傳說中的三山之一。”
“那方壺仙山的名字,老丈又是從哪裏知道的?”秦楓問道。
歐木道:“這是神靈的諭令,提到的方壺仙山名稱。”
“神靈?”秦楓再次吃驚。
“是啊,方壺仙山的核心地域,居住著神靈……”歐木緩緩說道,“我們都是在神靈的注視之下生存,這片仙山,也是神靈的居所。”
“是哪位神靈?可有名號?”秦楓問。
歐木理所當然地說道:“神靈就是神靈,獨一無二,哪裏需要什麽名字?提到神靈,所有人都會知道是誰,心生虔誠的敬仰。”
“歐木老丈,可曾見過神靈?”
“神靈無處不在。其實,你們應該已經見過神靈了……”歐木道,“在一路進山的路途之中,你們都遇到過許多種發光的植物吧……其實,那些都是神靈的分身。神靈無處不在,無所不能。”
秦楓皺了皺眉,他是不怎麽相信神靈之說的。再說,就算這“方壺仙山”中有神靈,為何這麽多年以來,赤血大陸都沒有神靈的傳說?尤其是上古時代結束之後,赤血大陸連帝級強者都沒有了。
秦楓轉而問道:“歐木老丈,你們方壺部落是一直生存在這裏的麽?還是說,你們的祖地在赤血大陸,隻是像我們這些人一樣,機緣巧合之下,迷失在了這裏?”他比較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歐木一口略顯生澀的赤血大陸語言,總不會是憑空得來。
歐木說道:“我們的祖先受到了神靈的指引,來到了仙山。赤血大陸,在我們部落的古老傳說中,的確是發源之地。”
“你們在方壺仙山中呆了多久?就沒有想過要離開嗎?”秦楓道。
歐木搖頭說道:“為什麽要離開?這裏是神靈恩賜的福地,遍地都是長生藥,服一株可活八百年。離開仙山的話,神靈賜予的壽命就會被收回,瞬間化作飛灰消散。”
剛剛聽到長生藥和八百年的壽元,讓在場之人,包括秦楓在內,都是一陣心熱。
要知道,在赤血大陸中,武尊強者逆轉了天人之變,壽元也僅僅是三百年而已,隻有超脫了武尊境界,達到了聖人之境,才有千年之壽!在這裏,服用一株長生藥就可以活八百年,幾乎可以比擬聖人了。
但是,隨後聽到不能離開仙山,否則壽命會被收回,古澤等人臉上的激動之色,迅速垮了下來。就算有八百年的壽元,隻能困守在這方壺仙山秘境,跟坐牢又有什麽區別?
“歐木大祭祀,我聽木噶他們說,有外來人闖入了仙山,是嗎?”
門簾掀動,一個穿著獸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這個年輕人,同樣有一口略顯生硬的赤血大陸語言,身著獸皮也是頗為整潔,和普通的野人有很大的不同。他一邊說話,一邊還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秦楓一行人。
歐木臉色一沉:“歐貢,我教給你的禮儀都忘了麽,對待遠方的客人要尊敬。”他隨後歉然對秦楓說道:“這是我的學生歐貢,也是下一代大祭祀。我們部落的曆史典籍,都是靠一代代的大祭祀傳下來的。”
秦楓擺了擺手,並不介意歐貢的失禮,反而饒有興致地說道:“你的赤血大陸語言說的不錯。”
“當然了,這是祖語,向神靈祈福的時候,就是要用祖語的。”歐貢很自豪地說道。
聽到這裏,秦楓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歐木和歐貢兩人,說的都是赤血大陸當代語言。這一門語言,是在上古時代結束之後開始廣泛傳播的,與上古文字語言有很大的區別。這對師徒說的居然是當代語言而非上古語言,意味著他們的祖輩,也就是第一批到達方壺仙山的人,不是上古時代的人。
最讓秦楓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向神靈祈福居然需要用赤血大陸當代語言!如果方壺仙山真的存在一位神靈的話,肯定是年代久遠的古老存在,至少也要用上古語言文字才能交流吧?用興起不足萬年的當代語言,真的可以和古老神靈溝通嗎?
秦楓本來就對神靈持懷疑態度,現在更是在腦海中多打了一個問號。
歐木說道:“行了,歐貢……帶這些客人去摘一些長生藥,告訴他們服用所需的注意事項。”
歐貢道:“不就是采摘之前要向神靈祈福麽,這些人都會祖語,肯定沒問題的。不過,摘下來之後要立刻吃掉,否則神靈就會收回賜福,浪費長生藥的話,神靈會不高興的。”
“等等……”秦楓皺起眉頭,“你們說的長生藥……就是那種發光的果實?”
“是啊。”歐貢道。
“吃了長生藥,就不能再離開方壺仙山了,對吧?”秦楓道,“對不起,我不打算吃什麽長生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