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6章 (2136章)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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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回了趟唐家。
回去的時候,唐夫人和管家站在唐墨臥室門口,兩人都急得團團轉。
唐夫人看到南潯回來,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潯兒,你回來了?你快敲門,跟墨兒說說話,他住院的時候最聽你的話了。”
南潯想到在酒吧時,唐墨看她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
唐墨若是願意聽她的勸才怪,他現在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樣!
難道要聯係米玥嗎?
南潯對唐夫人說道,“媽,你容我想想辦法。”
南潯走到陽台,跟米玥打了個電話。
米玥接到南潯電話,先是掛斷,南潯再打過去,她接聽後,不待南潯說什麽,就委屈巴巴的先開了口,“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以後唐墨的事,都與我無關!”
南潯懵了。
“你們…不是和好了?”
米玥自嘲的笑了一聲,“是我太高看自己了,他愛的壓根不是我,我也不會再自討沒趣了,唐太太,給你造成過困擾實在抱歉,以後我會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會再打擾你了。”
不待南潯說什麽,米玥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南潯皺眉。
那晚兩人不是在一起了嗎?
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
南潯不願去想太多關於唐墨的事。
在她的潛意識裏,她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現在兩人這種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又沒辦法撇得一幹二淨。
她來到走廊,對唐夫人說道,“媽,我從隔壁房間的陽台翻進去。”
“潯兒,那樣會很危險,墨兒脾氣不穩定,要是看到有人闖進去,可能會傷到你。”
“媽,我會小心。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這樣不吃東西,隻喝烈酒,對身體不是什麽好事。”
南潯雖然沒有強大的娘家,但她自己就是個很有主見跟能力的人。
她進了隔壁房間,然後從陽台之間跳了過去,唐夫人看得膽戰心驚,但南潯卻沒半點驚慌。
她到了臥室陽台,推了下玻璃門。
玻璃門沒有反鎖,她一推就開了。
可這一推,驚動了房裏的男人。
他如同被惹怒的雄獅,發出一聲嘶啞冷厲的怒吼,“滾!”
一個酒瓶朝她的方向砸來。
南潯一個閃身,躲過了攻擊。
趁他還沒有發動第二次攻擊,南潯迅速閃身進了臥室。
臥室裏黑漆漆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酒味。
南潯皺了下鼻子,將燈打開。
燈的光線刺激到坐在地毯上的男人,他拿起一個空酒瓶,朝著南潯方向砸來。
南潯再一次躲過。
她並沒有說話,而是抄起床.上的枕頭,就朝他身上砸去。
“你又在發什麽瘋?不就是米枂沒有跟你和好嗎?至於為了個女人,頹廢消沉成這樣嗎?”
聽到南潯提到米玥,地上的男人眼眶猩紅的朝她瞪來,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燃燒成灰!
南潯從床.上又拿了個枕頭,這次她沒有砸向他,而是擋到自己身前,從枕頭後探出一雙眼,警惕的看向他。
“要不是看到媽難受的份上,我才不會跑進來管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麽樣,胡子拉碴,渾身酒臭,你不會連廁所都沒上,直接拉在地毯上……”
話沒說完,就被他怒吼著打斷,“南潯,你特麽想死是不是?”
南潯抱著枕頭站到他跟前,一雙眼睛緊盯著他,“這樣下去,我敢保證,肯定我活得比你長久。”
“老子現在就掐死你。”
“你還站得起來嗎?”
唐墨臉上表情有些猙獰,他要去抓酒瓶,南潯眼疾手快,一腳將他要抓的酒瓶踢開。
他又要去拿拐棍,南潯直接將懷裏的枕頭朝他手上砸去。
唐墨嘴角抽了抽。
他另隻手扣住南潯的腰,往她往懷裏一帶。
南潯的注意力都在他拿拐棍的手上,沒注意到他另隻手,被他這樣一帶,她跌到了他腿上。
怕將他壓到,她條件反射的想要站起來。
但是很快,就被他抱著滾了個圈,然後,被他壓到了身下。
他已經連著兩個晚上沒有睡了,眼眶裏的紅血絲駭人至極,那張向來俊美妖冶的臉帶了幾分憔悴和狠戾,“那天晚上,老子真想回來掐死你!”
南潯腦子裏像是打了結,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那天晚上,指的是她發信息,讓他去郊外別墅和米玥見麵的那晚?
“是不是米玥又做了什麽讓你不能接受了?她年紀還小,可能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到你車禍造成的傷害,你給她時間……”
她話沒說完,下巴就被他緊緊掐住了,他的眼神像是要殺人,“南潯,你他.媽聽好了,老子不喜歡米玥,跟她在一起時,從沒有碰過她,老子沒你想象的那麽髒!”
南潯被他的吼聲震得耳膜快要破了。
他話說完後,她耳朵裏還在嗡嗡的響。
不過……他剛剛說什麽?
“你……”她想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可轉念想到他惡心過她,肯定是沒毛病的,她怒瞪住他,“你以為我信?唐墨,你別想在我這裏洗白!”
“老子知道,你不喜歡老子。”唐墨麵色鐵青,“你喜歡那個小白臉!”末了又加上一句,“那個彈鋼琴的小白臉。”
“肖莫不是小白臉!”南潯不想跟他吵,她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嚴肅的道,“唐墨,你受了傷,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我知道你需要一個救贖,你覺得我在醫院裏照顧過你,沒有像米玥那樣嫌棄過,你將我當成了救贖,但這不是喜歡,隻是一種依賴和占有,你明白嗎?”
唐墨扯了扯唇角,笑容帶了幾分妖冶和蠱惑,“即便是,又如何呢?南潯,你是我妻子,我一天不同意離婚,你就隻能背著唐太太的名份跟我捆綁在一起,你想跟那個小白臉有所發展,隻能在腦子裏想想!”
看著三句話有兩句不離小白臉的唐墨,南潯恨不得踢他一腳,“我跟肖莫清清白白。”
“他演奏會的票,我撕了你不是又黏上了?這還清白?”
南潯覺得跟他無法溝通,“你給我起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他低下頭,重重地咬了口她的唇,“行,不說話,改成親。”
“滾,唐墨你要點臉行嗎?幾天沒刷牙了,你是要熏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