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陰險的江山
三十勝後的玉磬沒有繼續下去,環顧四周,揚了揚手中的亮白長槍,跳下擂台。高呼聲持續了一會才平息下去,江山感受著周圍的呼喊,也覺得熱血沸騰。
接下來這個擂台一度有些安靜,可能受剛才玉磬的影響,台下的眾人都不想上去,如果表現太過遜色,自己也難免臉上無光。
等了一會,還不見人上去,台上的督察槍騎將軍趙子成也有些無奈。珠玉在前,其他人也不想上去做後麵的木瀆。
江山躍躍欲試,剛才的歡呼聲,已經讓他熱血沸騰,體內的戰意有些難以壓製。
看周圍其他人都沒有動靜,江山起身,緩步走向擂台。
“江山,加油啊,可別落了我們神鋒營的臉。
其他幾個人也已經好久沒有和江山切磋過了,不知道江山現在實力如何。畢竟剛才的玉磬表現太過亮眼,如果江山實力不行的話,對比太明顯。就像剛才的金沙城林不危一樣,隻會收獲一片噓聲。
江山走上擂台,和前麵的人不一樣,其他人都身強體壯,最少也是肌肉分明,此時的江山因為血氣問題,身材消瘦,身上的盔甲也顯得有些不合身,沒有交手前,任誰也會覺得他隻是一個濫竽充數之輩。
“神鋒營,江山”
台下的議論聲,他充耳不聞,隻是抱拳自報家門。
看到台上的江山後,終於有人忍不住登台比武,反正要參加,而且看上去眼前這個瘦子,還是一個可以揉捏的軟柿子。
“鐵鷹軍,呂誌山”
江山看看對手,也是一個力量型的對手,身條大塊,身上的盔甲看上去緊緊貼著凸起的肌肉,手中拿著一把精製大砍刀。太陽穴微微凸起,明顯功力精湛。
“請”
江山說完,便提刀進攻,一招一式皆是軍中所學的《破陣刀法》。
“江山這小子搞什麽,怎麽還用半熟不生的破陣刀?”
台下鐵鷂子有些納悶,江山的破陣刀也才學習不久,而且練習機會更少,現在臨陣對敵,有些現學現賣了。
其他幾個人也不太理解,這會劉左衛也不在一起,他們對江山也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江山好像有些麻煩了。如果劉左衛在,估計根本不會擔心江山,他對江山非常有信心的。
果然兩人戰鬥到一起的時候,江山的破陣刀雖然一招一式都沒有問題,奈何不夠變通,一時處於下風。
破陣刀法追求的是大開大合,適合軍中打仗時用,每一招都是力求重傷或者斬殺敵人,招式沒有任何花哨,大多都是身合刀路,以力欺人。
江山使出一招破陣-破,身體騰空翻騰,手中長刀朝著呂誌山當頭豎劈,這招主要刀借人勢,將人的全身力量集中在刀身,勢大力沉,如果抵擋不住,會練人破開,在打仗時威力極大。
不過這隻是軍中比武,江山基本收斂了全部力量,不然憑他半步凝氣境,一刀下去,對麵的呂誌山可能真的要被破開了。
麵對江山的破刀,呂誌山架起鐵馬,砍刀舉過頭頂,雙手撐起。兩刀想接,呂誌山虎口被震得有些火辣辣的。江山一擊不成,身體剛落到地上,新力未生,呂誌山抓住機會揮刀搶攻。
呂誌山的刀法江山並不認識,但是砍刀揮砍起來,帶著陣陣異響,有些妖異刺耳,很容易擾人心神,讓人精神無法集中,不能全力對敵。
呂誌山抓住機會,一刀斜挑過來,讓江山難以閃躲。麵對這氣勢正盛的一刀,江山隻能堪堪使出一招破陣傷,匆匆忙忙的一刀從身體正下方揮出, 在青石板上劃過,和呂誌山一刀撞在一起,因為餘力不足,兩刀相撞,江山被一刀劈飛。
接下來破陣八式江山試了個遍,但是都不能融會貫通,要不是仗著自己身體淬煉過,力量遠超呂誌山,他早就落敗了。
“唉,這小子在做什麽,臨陣磨槍嗎?”
校場的其他人也發現了,江山好像在臨陣練習。一時不管台下觀眾還是台上對手,都有些憤然,這種情況基本都被視為挑釁。
江山沉浸在戰鬥中,一心隻想著熟練刀法,打磨技巧,讓自己更加強悍。
兩人你來我往,大戰將近上百招,最後還是江山獲勝,呂誌山體力不濟,被他輕易打下擂台。
“嗯?”戰鬥結束,江山看向下方,才留意到下麵的人都表現的有些義憤填膺,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友好,看的他後背一涼。
江山還在思考其中的原因,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上擂台,摩拳擦掌,仿佛一定要教江山做人的道理。
“邊軍薛二勇”
來人報完姓名,直接出手進攻,攻勢凶猛,出手間招招直取要害。
江山一如既往,繼續熟悉刀法。兩人交手上百招,江山繼續獲勝,雖然整個過程中他更多的處於下風,一直都表現的即將敗陣,但又苦苦堅持的樣子。
等第二個人被打敗後,下麵的人看著江山的眼神都有些變了,說不清的意味,顯得有些奇怪。
“江山這小子,真是陰險。平時怎麽就沒發現他是個老陰比呢?”
台下的鐵鷂子開口感歎,其他幾個人也一起點頭,讚同鐵鷂子的說法。台上的江山還不知道,他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已經如此不堪。
經過剛才兩次和人交手,他覺得自己對刀法的領悟,好像有了一點點進展。出刀雖然做不到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但是力道的把握和出招速度等方麵,已經大有提升,他相信這次會武後,他的刀法應該會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一個個的挑戰者被江山解決掉,每次兩人都戰鬥很長一段期間,最後都是因為體力不支,被江山轟下擂台。
連續酣戰十場,江山感覺自己這次比武,收獲頗豐,忍不住想要高喝一聲,但是環境並不太適合,隻能按下自己心中的狂喜。從督察手中接過牌子,歡喜的回到自己位置。
一路上其他人看著江山的眼神,更多的是狂熱和佩服,剛才的不友好和憤然已經消失。連續十場,每次都交手百招開外,其他不說,光這份體力就已經遠勝他人。
“你小子可真陰險”
江山回到左衛軍處,旁邊幾個人都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這話怎麽說?”江山一臉懵懂,不太理解為何會這樣說。
“你小子。明明能輕易打敗別人,非要裝出一副支撐不住的樣子,累的別人一直和你纏鬥,真是陰險啊!”
“對,小山,你這樣太陰險了,實在太漲我們斥候的臉了”
地龍竟然對此還讚不絕口,其他幾個人仿佛才認識他一般,仔細打量著地龍。
“你們看我做什麽,我說的不對嗎?我們是斥候,就要用盡方法,不用太多顧忌。”地龍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其他幾個人,摸摸頭小聲問道。
“沒有,你說得對”
“就該這樣”
江山看著幾人,明明不讚同地龍的觀點,還要擺出一副你說得對的樣子。心想以前怎麽沒發現他們有這麽虛偽的一麵。
接下來陸陸續續有人上台比武,不過實力基本都是半斤八兩,但是打鬥很激烈,甚至有些危險。有好幾次都差點造成重傷,幸好督察趙子成實力強大,出手迅速,才避免了傷亡的出現。
接下來的戰鬥,江山偶爾關注一下,其他時間都在用來回憶總結,思考和領悟刀法。場上其他人打火熱,不時響起陣陣喝彩。
轉眼已經到了傍晚,日落西山,火燒雲頭,天空滿布彤雲。有的如蒼狗,有的如飛馬,有的似大魚。滿天霞光映射在校場上,拉長了一個個的身影。
在座的都是需要打仗殺敵的戰士,一般都可以兩天不吃東西,也不會有太多影響。所以會武一直持續兩天,如果還沒有比完,也稍作休息後繼續比試。
一直到了晚上,神鋒營的人也陸續上場,反正不限名額。有些人可能實力不足,也都上去試了一番,不求榜上有名,就當增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