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覺遠禪師與金剛院的幾名長老,還有大日院的長老們也都相繼上前恭賀了覺空禪師一番。
整個場麵一派和諧的景象,哪裏還有往日的種種不和與爭端?
這時,覺法禪師也從空中落下,隨即開口道:“諸位,本座打算於三日之後,正式舉行本座繼位主持大典,屆時也可將本座繼位萬佛寺主持之事昭告天下。”
“也好叫世人知曉,我萬佛寺如今已然重歸一體!”
覺遠禪師聞言,微微點頭,“不錯,此事宜早不宜遲。我萬佛寺三院分裂已有百餘年之久,世人皆知我萬佛寺三院不睦,主持之位一直空懸。”
“此番覺法師弟繼位主持之事也算是正式宣告我萬佛寺回歸。我三院一體,縱然如今還遠不及百餘前那等鼎盛,卻也不再是什麽人都可挑釁。”
“覺遠師兄所言甚是。我三院合一,當不會再有當日雲龍寺上門挑戰之事發生。”剛剛成為菩提院代首座的覺空禪師也開口附和。
覺法禪師道:“如此,那此事便這麽定下了。”
頓了頓,覺法禪師又道:“本來主持繼位之事,當廣邀同道前來觀禮。不過我萬佛寺沉寂已久,倒是沒必要再這麽大張旗鼓,一切從簡即可。”
“好了,諸位師兄,既然諸事已定,本座便先回大日院了。”
“恭送主持!”
覺遠禪師等人連忙躬身一禮相送。
待覺法禪師以及大日院的幾名長老還有李長風離去之後,覺遠禪師和金剛院的長老們也紛紛向菩提院眾僧告辭離去。
回到大日院,大日院的幾名長老臉上終於紛紛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笑容。
“恭喜師兄重掌萬佛寺三院!”
“是啊,如今師兄已是主持,我大日院終於奪回萬佛寺權柄,實在可喜可賀!”
聽到幾名長老的話,覺法禪師也露出了一抹笑容,道:“這一次還多虧了釋空,若非釋空,本座又如何能得到大日如來咒,繼而也不可能壓服金剛院與菩提院。”
“待本座正式繼位主持之日,本座便會向另外兩院宣布釋空為我大日院真傳弟子,也是下一任主持的繼任者。”
說到這,覺法禪師又看向了李長風,微笑道:“釋空,接下來你便好好修行吧,希望在本座要正式涅槃之前,你能夠踏入到涅槃境。”
“屆時,本座便會將主持之位傳予你!”
佛修的涅槃境與道修的渡劫境相當,所不同的是,道修的渡劫境是要渡天劫,而佛修的涅槃,則是自我涅槃。
可相同的是,無論是道修渡劫還是佛修涅槃,都有諸多凶險,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道消。
而進行涅槃,則需要修為達到涅槃境巔峰才會引發涅槃之力。眼下覺法禪師才隻是涅槃境中期,距離涅槃境巔峰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
李長風還有足夠的時間成長。
“是,弟子定然會努力修行,不負師尊厚望!”李長風連忙應道。
“嗯。”
覺法禪師微微點頭,旋即又道:“好了,你們先各自回去吧,本座剛剛練成大日如來咒,還需繼續感悟個中玄妙。”
“覺真師弟,三日後本座繼位主持大典之事,就交由你負責吧。”
說著,覺法禪師又看向了覺真禪師。
“是!”
覺真禪師連忙應道。
向覺法禪師告辭之後,李長風便回了自己的禪院。
而覺法禪師剛回到禪院不久,就忽然有弟子來報,說是金剛院的覺遠禪師求見。
覺法禪師稍一思索,便大致明白了對方特意又來找他的目的,於是讓弟子將覺遠禪師請到了大日殿。
“阿彌陀佛,見過主持!”
覺遠禪師見到覺法禪師後,立即躬身一禮。
“嗯。覺遠師兄請坐!”
覺法禪師回應了一聲,示意覺遠禪師在一旁坐下。
隨後,他又道:“覺遠師兄此來當是好奇本座的金剛界大日如來咒吧?”
覺遠禪師也不遮掩,點頭道:“不錯。當日我見到釋空師侄施展出胎藏界大日如來咒,便猜測應當是從大日院內的大日木魚中所悟出的。”
“隻是,今日師弟竟然施展出了金剛界大日如來咒,我有些好奇,師弟的金剛界大日如來咒又是從何而來?”
覺法禪師微微一笑,道:“如今我三院已重歸一體,本座也就不瞞師兄。這金剛界大日如來咒,也是得自於我那弟子釋空!”
“嗯?”
覺遠禪師一怔,忍不住問道:“此言何解?”
覺法禪師笑道:“師兄有所不知,其實敝寺當年所遺失的那件大日犍稚竟好巧不巧的落入了釋空的手中。”
“而且,釋空在拜入我寺之前,便已從大日犍稚中悟出了金剛界大日如來咒。”
“原先本座也並不知曉此事,直到那日釋空擊敗雲龍寺廣源禪師的那弟子時施展出胎藏界大日如來咒,我當時便感覺到他所施展的胎藏界大日如來咒有著金剛界大日如來咒的根基,而非是依靠他所練就的大日如來法相來催動的。”
“事後我找來釋空一番詢問,他才向我坦白,並將大日犍稚交給了我。所以,如今大日犍稚與大日木魚已然完整,隻要不再發生當年那等之事,我萬佛寺的大日如來咒便不會再有傳承斷絕的危險……”
覺遠禪師聞言,頓時恍然,心中也驚訝不已。
他抬頭看了眼覺法禪師,不禁感慨道:“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看來真的是天佑我萬佛寺啊!”
“否則,釋空師侄又怎會這麽恰巧被師弟尋到,將其收入寺內。”
“是啊,當時本座知曉後,也是感慨不已,或許這便是所謂的‘緣法’吧。”
“起初本座收釋空入門,也隻是因為得知他練就了大日如來法相,希望他能夠從大日木魚中悟出胎藏界大日如來咒,繼而慢慢推衍出金剛界大日如來咒。誰曾想,釋空卻是得到了大日犍稚,早已悟出了金剛界大日如來咒……”
覺法禪師道。
覺遠禪師的心情則更加複雜得多,遠不止表麵的那點感慨。隻不過,事已至此,再想其他也毫無意義。
隨後,覺遠禪師又與覺法禪師聊了片刻,便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