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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你有甚毛病

  盅祖神識經不得良素激將法,立時說了出來。


  良素卻是一愣,解情毒的法子在海左壽家?

  壽家怎會有解這情毒的法子?壽家擅練器,尤其大型法器,卻從未聽說過於毒物一途有什麽造詣。


  良素看了看盅祖,複又看看莒生。


  莒生亦是蹙眉搖搖頭,那意思顯是也從未聽說過海左壽家能解此情毒。


  卻見盅祖神識卻是得意地笑了起來,道:“丫頭,不知道了吧?你姨母昔年未嫁入海左壽家時,亦在南海誤中過那情毒。然她卻將那毒解了,與她的夫君恩恩愛愛過了幾百載呢。”


  良素聽到此處眸中立時放出光來,原來姨母也中過這情毒,然,妙的卻是姨母竟將那情毒解了,這麽說姨母必有法子。


  “我姨母如今在何處?”昔年去壽家,良素從未見到這位姨母。


  盅祖聽得良素這般問,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道:“你姨母不在了,昔年一次外出,夫妻二人遭遇了意外雙雙隕落了,若不是因此,此時怕也是天界的兩名神仙了,唉……可惜了……”


  良素聽得此處,亦有些難過,原來姨母竟早逝了,這般說來,壽無裂便自小沒有了母親,難怪都是兄長壽無疆管教。


  “卻不知這位故人是如何中的情毒?”莒生卻是忽地問道。


  良素聽得這話,也有些奇怪起來,她記得昔年應龍帝君亦曾說過,這情毒,百裏婉清隻對兩個人用過。一個是應龍帝君,另一個便是莒生。


  若是如此,卻不知姨母又是如何中了這鮫人情毒?

  “這我就不知曉了,便是知曉的這些也是你母親良媛告訴我的。”盅祖神識攤了攤手道。


  良素這才想起,他不過是一縷神識,出不得這盅海,如何知曉其中原委?


  如此就蹊蹺了,姨母又是如何中的情毒?更蹊蹺的是,姨母又是如何解了這情毒?

  良素微微蹙了眉尖,卻想不出所以然來。


  “你管她怎麽中的毒呢,她能解這情毒,必會留下法子,這法子多半都在海左壽家,你們去尋了來便是了。”盅祖神識搓搓手道。


  說的極是,管他前因後果呢,重要的難道不是那解法?良素亦笑了,看來是要去尋壽無裂問問看了,海左壽家少不得也要去一趟了。


  莒生亦是點點頭,看著良素輕柔道:“我陪你去尋那解法。”


  “嗯。”良素點點頭。


  說也奇了,如今這般與莒生將前後緣故說明白了,她竟再舍不得離開他了。


  以往總怕他知曉情毒原委,她總是躲著他,怕他知曉了更放不下她,更怕自己有一天因情毒忘了他,他更痛不欲生。


  然,如今良素將一切都說出來了,反倒覺著輕鬆了,情字一劫,既然要經曆,那就二人攜手一起罷。


  “甚好甚好,老頭兒我就愛看你們和和美美的樣子。”盅祖神識亦拍著手快活地道,忽地似又想起什麽似地對良素道:“良素丫頭,你且過來,我再探一探你的脈門。”


  良素卻是不解何故,但盅祖爺爺要探她的脈門,她嫣有不同意的,便伸了手與盅祖神識。


  隻盅祖神識輕輕一搭良素脈門,卻輕輕道:“咦?這卻奇了。”麵上亦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就是沒有我才覺得奇怪呀,按理應該有些變化才是。”盅祖神識又道,此刻探入良素脈門的靈力又加劇了許多,然麵上依舊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這又是什麽道理?盅祖爺爺,我中的情毒該有什麽變化?”良素亦憂心的問道。


  “你二人來時可遇見了姑射之盅?”盅祖神識抬眸問道。


  良素點點頭,“遇見了,我還中了那盅毒,那毒果然是冰寒至極!”


  “便是如此,我適才探你脈門,便察覺你是中過那盅毒的,隻已然被解得幾乎探不出端倪了,隻……”盅祖神識說到此處,卻是驀然抬眸看向了莒生,那神情卻是古怪至極。


  “盅祖爺爺,我那姑射之盅的毒莫非沒有解?”良素卻是急道,又運起靈力探了一番,然,分明卻沒有探到那盅毒。


  “解了。”盅祖神識卻是道,隻依舊不看良素,隻看著莒生,神情更加古怪起來,“就是解了才蹊蹺。”


  良素聽得盅祖神識這般說,卻是鬆了一口氣,亦看了看莒生,方道:“是莒生耗盡了靈力,為我暖了經脈,才解了此毒,他自己亦傷了經脈呢,否則您老那血引盅怕是傷他不得呢。”說罷朝莒生又是嬌俏一笑。


  莒生亦看著良素輕柔笑起,隻若十裏春風,仿若自己仙元之傷全不在眼裏一般。


  然,盅祖神識卻是一雙眼眸若電一般看向莒生,忽地緩緩道:“姑射之盅的毒,盅毒中致寒,且深入丹田,若要解,需男女裸身相擁,以丹田之靈力相暖方能解開。”


  良素聽到這裏,徹底愣住了,等等,您老說什麽?裸身?相擁?不是在開玩笑罷?

  良素再回想起她中了那姑射之盅的情形,隻覺著寒氣透骨,似連心都被冰封住了。然迷迷糊糊之間,忽地覺著有個很暖很暖的“東西”環住了自己,那暖透入心間,將那寒氣一點一點驅散了。


  良素驀然想起自己在那雪洞中醒來之時,仙衣的的帶子是係錯了的……


  好像,她模模糊糊記得她隻想更近一點貼這那暖暖的“東西”,唔,不太願意穿著衣服?


  良素晃晃了腦袋,記不清楚了,良素驀然抬眸看向莒生。


  莒生的眼眸中卻是從未有過的寵愛,似深潭秋水,隻看著她,唇角卻一點一點地彎了起來,一點一點,終於麵上輕柔地笑了。


  笑什麽?莒生笑什麽?莫非真如盅祖爺爺說的?她和莒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她怎麽就不記得呢,她怎麽能在這麽關鍵的時刻什麽都忘記了呢?


  若真發生了什麽,唔,與莒生,倒是不悔,但,怎麽能一點記憶都沒有?


  良素努力晃著腦袋,想要想起點什麽,但是除了模模糊糊的感覺,卻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賊老天,那是她的第一次,好歹給點回憶吧?

  “不過,”盅祖神識忽地笑了,那笑極為詭異,又道:“良素丫頭依舊是純陰之體。”


  嗯?良素聽了這話著實愣住了,她依舊是純陰之體,她乃純陰之血,若依舊是純陰之體,也就是說,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就更蹊蹺了,殿下……”盅祖神識卻是挑眉看向了莒生,麵上那笑更加邪惡了:“殿下,與心愛的女子裸身相擁,卻什麽都沒發生?”


  盅祖忽地躍到了莒生跟前,仰著頭問道:“殿下……莫非你在那方麵有什麽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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