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縱火犯趙玉琪
齊夢楚和趙玉琪是在死人堆裏發現這個大家長的。胡琅趴在最上麵,他的下麵是老老少少的胡家子弟。很可惜,胡琅還活著,而他們全都死了。
兩人將胡琅拉出來,然後喚醒他。胡琅張著迷茫的雙眼,看來看去,就是不說話。
時間緊迫,齊夢楚也沒有和他聊天的意思。
“伯父,胡家莊之所以有今日的劫難,是因為我在。隻要我齊夢楚,我這個齊家的餘孽走了,你們就安全了!所以伯父,你振作起來,我去吸引官兵走。你們,你們留下,好好生活,過你們的日子。齊家的事情,齊家自己去抗!”
胡琅夢囈一般:“沒了!胡家已經沒有了!都死了!都死了!”
他說的是胡家的嫡係血脈,幾乎都死光了。
齊夢楚忍耐不住,啪的給了他一巴掌!
“伯父!隻要你還在,胡家就在!隻要人還在,胡家就還在!胡家不會是下一個齊家!伯父你振作起來!”
這話說得好生好聽,比唱的還好聽。隻可惜一點意義都沒有。
胡琅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我的兒,江湖義氣害了你啊!早就跟你說過了,江湖義氣要不得,你怎麽不聽勸呢?你怎麽不聽勸!!!啊!!!!”
他雙眼赤紅,隻恨的吐血,卻不知道該恨誰。
恨齊夢楚嗎?是該恨他,可是,如果不是官兵過來,就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將胡家弄成這樣。恨官兵嗎?當然也可以,可是天底下最難對付的仇人就是官兵了。再說了,官兵不過是奉旨行事罷了!恨他們有用?
思來想去,胡琅隻覺得都是自己的錯,若不是認識了齊夢楚的老爹,行走江湖孟浪了一些,也不至於被名聲所累。不被名聲所累,齊夢楚就不會找上門,齊夢楚不找上門,他們就平安無事!
胡琅瘋瘋癲癲,齊夢楚心中自責。隻是,他自責是自責,對胡琅的同情卻隻有三分。堂堂胡家,修士也出了不少。大敵當前卻隻想著靠陣法混過去,高手沒有出幾個,大多都是凡人。更好笑的是,他還叫了兒子出來,是郊遊嗎?
最叫齊夢楚不舒服的是,胡家這麽多年的積蓄,他一件都沒有看到。
法器呢?法寶呢?靈寶呢?就算買不起法寶靈寶,你法器總該有的吧?
反正,齊夢楚實在是同情不起來。
和齊夢楚相反,趙玉琪一邊僅僅的抱著齊夢楚的胳膊,一邊淚水連連。她再要強,也終究隻是一個女人罷了!
哪怕,她是一個地象二重的女人。
“玉琪,咱們走吧!再不走,胡家的損傷更多更大!”
齊夢楚歎息一聲,拍拍趙玉琪的後輩道。
趙玉琪咬咬牙,點頭道:“走吧,不走就來不及了!”
兩人騰空而起,在空中瞬間擊落了十來個靈氣爆彈。這才轉身朝著北方衝去。
等到兩人騰空而起,胡琅才從呆滯中醒過來,大叫道:“抓住她!抓住她!抓住他咱們胡家還是胡家!”
為何這麽說?因為胡家死了這麽多人,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再也鎮不住永州了!
齊夢楚沒有注意到胡琅忽然又變卦了。哪怕他知道了,頂多也就是習慣性的說一句:胡家兩麵三刀,已經習慣了。
兩人飛到高空,空中天光十分的明亮,西斜的陽光發出金黃色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空中的一男一女在金黃色的光芒下好像是金童玉女一般。
齊夢楚抱著趙玉琪的腰部,趙玉琪抱著齊夢楚的肩膀。這不是因為兩人混淆了性別,而是因為,齊夢楚功力不夠,最好的辦法就是趙玉琪抱著他飛。若不是為了麵子,他此時此刻應該是在趙玉琪的懷裏才對。
從天上看去,密密麻麻的官兵好像無窮無盡一般,當然,不過是五百步而已,人潮就戛然而止。
“嗬嗬,玉琪你看,官兵也沒有多少人啊。要不是那神奇的靈氣炮,咱們兩個就可以來一個七進七出。”
趙玉琪努力飛得更高一些,更快一些。她可不敢指望官兵操練不夠,放過他們,萬一某個人手滑了正好打中他們,那就不好玩了。
“你閉嘴!別打擾我!”趙玉琪憤憤不平,頗為想念魚玄機。要是姐姐在這裏就好了……
這靈氣爆彈最多也就是對地象初期的人有效,若是到了地象六重以上,僅僅是神靈護體,就可以叫他們無功而返。
所以,歸根到底其實是兩人功力不夠的緣故。
齊夢楚正要摸摸小姐姐,調笑幾句,忽然一道罡氣騰空而起,朝著兩人就衝了過來。
“啊呀!玉琪小心啊玉琪!!”
趙玉琪體內一道黑影飛出來,朝著那罡氣吐了口口水,罡氣就好像遇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個眨眼就被化的幹幹淨淨。
“哼!不過是蛻凡,也敢對我出手!”趙玉琪一怒,忽然想到,會不會官兵根本沒有地象以上的高手?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州府的官兵標準配置是一個地象五重以上的修士,兩個地象初期,八個以上蛻凡。
可是,永州才富起來多久?會不會因為永州太窮了,朝廷還是按照老一套安排的?
什麽老一套?降檔使用罷了。地象五六重的,那就地象三重,甚至二重。地象初期?蛻凡九重也算!至於其他的蛻凡,那就免了,武夫上陣差不多了。
李墨白,地象六重左右,兩個幸存的修士,恰好是蛻凡九重,其他的都死了。這麽看,還挺像!
趙玉琪頓時心動起來。從她耳朵裏飛出兩個魂魄神靈,一個紅衣紅袍,一個綠色的長裙。
紅衣神靈深吸口氣,猛地噴出,變成無窮的靈火。綠色長裙神靈輕笑一聲,也吹出口氣,化作狂風。風助火勢,火焰越來越大,官兵中放著的飛天神龍第一個受不住,燒成了灰燼。
“玉琪你做什麽!!”齊夢楚大驚失色。“若要叫我姐姐出來,非要晚上不可。現在得罪他們,咱們就難以收場了!”
趙玉琪輕笑一聲,說不出的嫵媚:“你以為我是你?依我看來,這官兵根本沒有地象初期,正好教訓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