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說書人變惡霸
“這······可不好辦了。”
周圍的人包括阿道在內，都沒有注意到姚順的自言自語，還處於震驚之中。
姚順又看了看眼前的場景，哎，真夠慘的，可是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自己一點都不記得了？
這段時間姚順和張衡的持續戰鬥，加上剛剛的爆炸聲，小鎮上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裏。
不論是剛才目睹了一切經過的觀眾，還是聞訊趕來的人，看到地上不成人樣的張衡和站在那裏一臉愁容的姚順，都被嚇到了，甚至不敢去談論。
畢竟是活了快一百歲的人，就算遇到這樣的場麵，姚順也沒有驚慌。
在短暫的思索後，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剛剛的戰鬥姚順沒有任何印象，戰鬥之前還是能夠記住的。
簡單的分析了一下，試著感受身體的情況，除了右手有灼燒感外，沒有任何異常，也無法使用情緒的力量。
應該是在極端情況下，意外覺醒了某種情緒，大概率是憤怒，因為在失去意識之前，姚順隻有憤怒。
覺醒後將張衡打成這樣，原來老子這麽猛？
可既然是覺醒了，現在又不能自由使用，著實有些奇怪。
大概分析出現在的情況，姚順收回思緒，剩下的問題之後再說，現在耽誤之急是如何收場。
姚順走回酒館，四下張望了一下。
最終確定，除了張衡以外，沒有其他受傷的人。
當然，張衡也不能算是受傷，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然後是對酒館造成的傷害。
桌椅、樓梯、門麵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傷，不過問題不大，價值也不算很高，大不了免費給老板說幾個月書。
可是當姚順抬頭後，臉色立刻苦了下來。
媽的，房頂漏了一個大洞，根據這個世界的建築水平，妥妥的價值不菲。
估算了大概的價格，姚順準備找老板說說，看看如何解決。
發現門口站著全鎮的人，連忙走了過去。
姚順走到門口，全鎮人民第一次這麽有默契，一齊向後退了幾步，不想讓姚順靠近。
看了看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姚順搖了搖頭，唐突了。
“各位朋友們，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不管怎麽說是因我而起，剩下就由我善後，各位各自回家幹活吧！”
姚順說的話沒問題，語氣平和也沒有任何問題。
眾人的反應卻出乎姚順的意料，表情驚恐、腳步微微後移，似乎隨時準備逃跑。
有的時候眼睛會騙人，就比如現在。
姚順雖然正在客氣的說話，好生勸大家回去。
可眾人看到的是不成人樣的張衡躺在地上，姚順光著上身滿手鮮血。
姚順的那句話，進到眾人耳朵了，變了個模樣。
“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麽？！！不管你們的事！都散了吧！”
還是姚順橫眉立目，恐嚇著說出來的。
姚順不明所以，準備再解釋解釋。
誠懇的抱拳彎腰。
動作還沒有做完，剛剛抽出雙拳，聚集在這裏整個小鎮的人，“嘩”的一聲一哄而散。
抱拳動作剛剛做完，眼前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所有人逃命般的狂奔，在他們看來，姚順不滿大家還在那裏，準備出手了。
“老劉，你家在鎮東，跟我跑什麽？”
“你收留我幾天吧，我家在姚順隔壁，我哪裏敢回去啊？”
望著一哄而散的人群，姚順無奈歎息。
回身後發現，也不是所有人都跑了，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阿道，另一個是酒館的老板，王老板。
姚順目光鎖定，盡了平生最大的努力，做出一個飽含善意的眼神和微笑。
還沒等開口，王老板撲通跪下，雙手合十對姚順拜了一拜。
“姚先生，你就放過我吧，我能將生意做這麽大不容易。”
姚順想要上前將王老板扶起來，隻見王老板身法靈活的做了一個連招。
側麵躺下，快速向後翻滾幾圈，然後再次標準的跪在地上。
一旁的阿道心中暗歎。
‘王老板這套動作秒啊！既和順哥拉開了距離，又不失尊重，畢竟是向後滾而不是跑。’
姚順見狀有些尷尬的說：“王老板您誤會了，我還是那個說書人，我隻是想和你談談對酒館造成損壞的賠償問題。”
王老板一聽這話，一個頭磕了下去。
“哐當！”
這頭磕的夠賣力的。
“姚先生這話說的，我哪裏敢讓您賠償，您要是賠償，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呢。”
姚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明白，現在這種情況，這個場麵，不管說什麽都無法挽回自己的形象，還不如給大家一些時間，沉澱後再出來解釋。
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張衡，一聲感歎。
“哎！有些人想要當惡霸，現在卻如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有些人想要安安穩穩的生活，卻被當成了惡霸，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沒有再留下的必要，準備轉身離開。
姚順明白也不怪他們，將張衡用殘忍的方式打成這樣，麵對性情大變的熟人，肯定會摸不清情況，不敢輕易招惹，換做自己也是。
這次的事情過後，計劃被徹底打亂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就有挽回的機會，能不能過回原來的生活，是個未知數。
如果不能回到原來的生活，再製定一個新計劃就難了。
“順哥！”
姚順停住腳步。
“阿道！你也怕我嗎？你修煉的情緒是恐懼，也證明你最強烈的情緒就是恐懼，所以你害怕我這很正常，我不怪你。”
阿道剛剛還渾身顫抖，此時眼中卻露出向往的神色。
阿道用力的搖了搖，“不！我不怕！順哥你好厲害，我也想希望成為你這麽厲害的人。”
姚順愣了一下，略微思考了下說：“你不怕我？修煉情緒，情緒的根源很重要，在戰鬥中根源能夠提供源源不斷的情緒，有時還會爆發超出本境界的實力。”
“這些你以前跟我說過。”
“我也跟你說過，我認為最佳的恐懼根源，是恐懼死亡，戰鬥越是激烈，越是接近死亡就越能爆發出恐懼情緒，那你的恐懼根源是什麽？”
“我恐懼弱小，我要變強，所以我才能覺醒恐懼情緒，我渴望變強！”
姚順瞳孔放大，驚歎道：“原來還能這樣，這麽看來，阿道你很有希望成為強者，你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