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情緒修煉者
阿道問了關於悲傷帝國的事情,狐狸確實說了幾句,不過也就是幾句,之後就開始跑題東扯西扯的,沒有正經東西。
姚順見沒聊什麽正經話題,根本沒說什麽有用的話題,反而影響自己看書。
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離開人群走到樹旁坐下接著看。
先讓阿道發揮,一會自己再登場。
在樹下看了一會,感覺頭頂有聲響,抬頭看去,一雙好奇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是麵具女,從之前的那棵樹跑到自己靠著的樹上了。
姚順望著麵具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要不要下來聊聊?”
其實這次邀請姚順是硬著頭皮說的。
在之前的對話中,知道麵具女是個無法交流的人。
但是也總不能被這樣跟著吧?
是不是睡覺的時候她也會看著?上廁所的時候也會看著?
好吧,姚順承認自己其實更怕那所謂的‘詛咒’。
本來是想到悲傷帝國找一個地方定居下來,要是連森林都沒走出去,那不是壯士未捷身先死了嗎?
麵具女還是那樣不帶任何情緒,似乎之前沒有人跟她搭話,稍微愣了一下就從樹上下來了。
坐在旁邊什麽都不說,就是絲絲盯著姚順。
姚順的第一感覺是這雙眼睛真好看,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沒有一絲媚氣,隻有純淨。
這讓姚順想起了上一世曾經給自己遞情書的校花,要是當時珍惜······
咳咳!
跑題了。
年紀大了就這樣,總是想一些有些有的沒的。
再仔細看,眼睛雖然好看,可是沒有情緒,感覺冷冰冰的。
不像是在和一個人對視,更像是看著一件藝術品。
古怪至極,不像是經曆了很多喪失了情緒,更像是這個人本身就沒有任何情緒。
“你說你想要找一個答案,是什麽答案?”
“這個問題你問過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答案。”
這是麵具女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試著溝通也許有用。
姚順再接再厲,“那你為什麽跟著我?你覺得能夠在我身上找到答案嗎?”
麵具女點頭,沒有說話。
“恩,那你要找的這個答案是什麽方麵的?告訴我,我也許可以幫你更快的找到答案。”
麵具女還是直勾勾的看著的姚順沒有說話。
還是聊不下去了,姚順無奈搖頭,回到眾人那邊。
姚順加入大家的聊天,有意無意的問些問題,收集一些情報。
麵具女還站在樹下,歪了歪頭,似乎遇到了什麽無法理解的事情,隨後又回到樹上。
天太冷了,不能睡的太久,恢複體力就好,所以眾人聊到很晚才睡。
聊天總體來說比較愉快,大家也都熟絡了起來。
狐狸和大熊之間的關係緩和不少,當然是在狐狸不招惹兔子的前提下。
夜晚的風真的很冷,沒有無名小鎮的小破屋舒服。
······
清晨,眾人繼續趕路。
還是昨天的陣型,還是沒有遇到什麽突發事件。
一路相安無事到晚上。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十天。
十天內連一隻野獸都沒有遇到,這讓姚順覺得有些奇怪,刨除‘吉祥物’的詛咒不算,在深林裏走了十天怎麽也要遇到一隻野獸吧?
哪怕是見見世麵呢?
姚順有些懷疑,阿道則是有些遺憾,路程過半,還沒有試試他的柴刀。
不過這些天也不是一無所獲,經過十個日夜的接觸,幾人的關係親密了不少。
姚順也獲得了不少關於外麵世界的情報,和有關悲傷帝國的事情。
慢慢的竟然讓姚順有一種,這就是真正團隊的感覺。
眾人在旅途中慢慢產生羈絆,慢慢產生默契,並且為彼此考慮。
比如回家心切的狐狸,為了照顧兔子和姚順兩個弱者,放慢了腳步。
不過按照阿道的話說,狐狸根本就是想照顧兔子,和順哥無關,順哥順哥,隻是順帶著的。
大熊也會幫忙拿行李。
在過去的十天裏,姚順每天都試著和麵具女聊天,也有了一些進展。
在隻言片語中,姚順找到了一些線索,麵具女想要尋找的答案應該是和情緒有關。
這就讓姚順奇怪了,根據傳聞和這些天的觀察,可以確定麵具女的實力不低,狐狸和大熊都有些防備她,有可能是一行人中實力最強的。
可是······
這是個修煉情緒的世界啊,一個沒有情緒的人,是怎麽變強的?
如果還有其他修煉方式,姚順非常想知道。
在線等,非常急。
所以姚順在和麵具女聊天這件事上,從一開始的不得已,變成了主動。
也許麵具女的方法可以改變自己身上的尷尬局麵。
麵具女想要一個答案,姚順何嚐不是呢?
又到了晚上,姚順按照慣例,和眾人聊一會後躲到一旁的樹下,等待和麵具女的言語攻防。
麵具女‘如約而至’,坐到姚順的身邊。
“我告訴你我想要的是什麽答案,你會幫我嗎?”
姚順愣住了,臥槽!主動說話?
姚順露出了舔狗的表情,這就像舔了很久的女神,一直都是愛答不理,若即若離,突然有一天主動說了晚安。
但事實上,姚順隻是對知識的渴望!恩!沒錯,就是這樣。
姚順順著麵具女的話說:“很高興為您服務!”
麵具女沒能理解,不過還是繼續說了。
“我想要找到丟失的情緒。”
姚順化身心理醫生,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說:“那你是什麽時候丟失的情緒呢?”
“出生!”
“額,出生就沒有情緒,那不叫丟失,那叫沒有!”
麵具女眨了眨眼睛說:“啊?原來不是丟了,是本來就沒有,那······怎麽才能有?”
這可問住姚順了,怎麽才能有情緒?
情緒是與生俱來,甚至都不用學的東西,突然有一個沒有情緒的人問自己怎麽才能有情緒,這本身就很荒誕。
“我問你,你從小到大有沒有感興趣的事情?”
“沒有。”
“你父母呢?”
“我沒有父母。”
“恩······你有沒有朋友?”
“沒有!”
“認識的人呢?”
“除了你都死了。”
麵具女的話有些嚇人。
姚順一臉冷汗,加上一身冷汗。
沒有病因,沒有切入點,這不是無藥可救了嘛?
“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我聽聽再幫你找。”
麵具女微微抬頭,似是在思考,眼睛卻一眨不眨。
“小時候有個給我飯吃的女人,沒給多久就死了,後來我餓了,就去森林裏抓野獸在街上賣。”
“你剛記事就能抓到野獸?”
“恩。”
“你修煉的是什麽情緒?”
“這個我查過,是喜愛。”
姚順覺得可能找到突破口,追問道:“那你喜愛的根源是什麽?”
“根源?是說喜愛情緒嗎?這不是我讓你幫我找的答案嗎?你怎麽問我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隻能說不要,不能說不行。
備受打擊的姚順,咬著牙說:“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