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出茅廬之凶宅
“師父,幫忙做什麽事?”我忍不住問虛竹道長。
他說接生意,還叫我不要磨磨唧唧的,趕緊去準備。可我心頭有點不解,這才沒幾天功夫,就要喊我去幹活了,到時候出個什麽意外怎麽辦?
我硬著頭皮,把想法說出來,誰知虛竹道長卻說:“你怕什麽,虹曦不是跟你一起嗎?再不能行,到時候給為師打電話,為師教你們怎麽做,眼看都要開學了,你小子再不學點兒東西,到時候誰保護你?趕緊去!”
我屁股被踹了一腳,這才醒悟,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去磨練一下,那叫經驗,到時候不行再喊他就成。
這幾天我學到的知識倒是不少,隻不過,如虛竹道長所說,會的卻不多,但虹曦不一樣,她從小跟著虛竹道長,懂的東西肯定不少。
虛竹道長說過,虹曦是個女孩子,不適合學道術,所以,她即使會的東西,也很難發揮,有我在,到時候我們互補。
整理好東西,我們背著背包就要下山,虛竹道長卻喊住了我,叫我把《通書》帶上,順口對我小聲說道:“你是個男人,無論怎樣,都要照顧好你的師姐,哪怕丟掉性命,懂不懂?”
這點我知道,說了句好,然後跑向路口,跟虹曦會和。說句實話,其實,我真感覺在道觀有虹曦照顧,很幸福,從第一次見麵,她溫柔地扶我時,我就拿她當自己家人了,可想而知,虛竹道長養大她,是有多喜歡她。
路上,我拿出手機看了好半天的信息,可是,卻沒有晨瑤的,心裏莫名有些慌亂,按道理是不可能的,難道,她的手機被收了?
這時候,虹曦發現我愁眉苦臉,就發了信息在我手機上,叫我別擔心,努力學道術,將來成為大師,先想辦法如何破解人與妖在一起的詛咒,然後再接回晨瑤。
我笑了笑,現在確實不能想太多,忽然回想起馮浪那小子,虛竹道長幹嘛老跟他過不去?於是問虹曦,這是怎麽回事。
虹曦發來信息,隻說了一句,馮浪是師父的幹兒子,兩個冤家。這讓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一個奔四的老家夥,竟然跟我們這種年紀的小夥計較,還是幹爹……並且,還對馮浪下那麽狠的手,但回想起馮浪那臉皮,我覺得,這是很合理的對付手段……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剛走到村子路口的時候,就看見馮浪這小子,手裏提著一些禮品,準備上山,嘴裏叼著一根狗尾草不停的舞弄。
“誒,虹曦,宇哥,這是上哪兒去啊?下山買東西?好啊,你們等等我,我馬上回來。”說完,吐掉嘴裏的狗尾草,一溜煙就跑回去了。
我和虹曦對視一眼,逃命似的往村口跑,馮浪一定是以為,我們會走路,應該回去換衣服,回來還能追上我們,但,他殊不知,我們有專車接。
我牽著虹曦的手,像脫韁野馬一般朝村口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一看見馮浪,就好像見了天敵一樣,心頭莫名不想跟他卷在一起。
村口果然有一輛車,看起來還蠻高檔的,我一個農村娃也不認識,前麵四個圈兒,這標誌我不喜歡,不過是車就能坐。
車上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車窗上,果然掛著一張寫著救命二字的牌子,我立馬對男人說,我們兩個是虛竹道長的徒弟。
男人點頭,恭恭敬敬地說:“原來是虛竹道長的令徒,兩位上車吧,我老板已經恭候多時了。”
我和虹曦上車的時候,遠處一個穿著小西裝,帶著墨鏡的人朝我們這邊跑來,一邊招手:“誒,宇哥,虹曦,你們等等我啊,喂,別走,別走啊……”
等他最一句喊完的時候,車子早已開向村外,還好我們跑得及時,要不然,那家夥鐵定賴著我們。
誰知,就在我們認為把馮浪甩遠了的時候,我在反光鏡裏麵,看見後麵有一輛摩托車,向我們奔馳而來,速度非常快,乍一看,開車之人,正是馮浪!
這種路很爛,小車不能開快,要不然出去之後,鐵定得大修一回,沒一會兒,馮浪開著摩托車追到旁邊來了,與我們這車平行著走,還看著我們傻笑。
我見路邊有條溝,就故意看著他說:“你看,我師姐不高興了,讓你嚇生氣了。”
他臉上一變,果真直勾勾地看向虹曦,然而,虹曦卻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不一會兒,就聽“哎呦”一聲,我們在車裏視角的平行線中,看不見馮浪的存在,抬頭一看,掉溝裏去了。
我忙把車窗關掉,無論如何不能帶著累贅去辦事,如若是出去遊玩,帶著這麽一個開心果更好,等以後再跟他賠賠罪。
虹曦也給我發了消息,不能帶著他,師父說,他的命格很特殊,粘著誰,誰就倒黴。
我心頭哦了一聲,難怪,虛竹道長不歡迎他,不過感覺這有點假,畢竟虛竹道長都是他幹爹了,要真是特殊命格,倒黴能傳染的話,以虛竹道長的脾氣,恐怕避之不及。
駕駛司機問我們,要不要停車等他,我說不用。隨後想起要辦的事情,才問司機,能不能把事情給我們說說。
司機說他也不清楚,隻知道,我們要去一個偏僻的小區,其實那個小區是不偏僻的,但他老板家接連發生怪事,很多人都搬走了,沒人再敢進去,具體還得待會他老板告訴我們。
我想了想,問他:“你老板平時有住那兒嗎?”
他說,以前住,現在沒有了,事情應該是從他老板的妻子,死後幾天發生的事情,之前找過很多道士和風水先生,都說是墳有問題,可那些說墳有問題的人,折騰沒多久,全身就長了一種黑色的泡,最後全跑了。
至於他們以前為何不找虛竹道長,是因為,虛竹道長怕身上長泡,不願意去接這生意,昨天晚上突然又說要接……
聽到這裏,我嘴巴不由抽搐幾下,原來這老家夥,是拿我當擋箭牌啊,還說死也要照顧虹曦,我算明白了,他拿我當試驗品,姥姥的。
不過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我也不可能讓虹曦衝前麵,隻能默默地拿出《通書》,在上麵尋找黑泡的內容,別說,還看見了不少,隻不過,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麽怪事,就跟找不到病根一樣,到時會知道了才能下手。
車子很快駛入哈兒市,這城市很大,在燈紅酒綠的街頭,繞來繞去,不知道繞了幾個小時,終於到達一間高檔餐廳,司機帶著我們到了一間包房,包房裏麵坐著一個男人,一看這男人西裝革履的,就知道是個老板。
男人看見我們,沒有司機那般熱情,估計是見我們兩個太年輕的緣故,隻是淡淡地叫我們坐,然後遞過來一個本子,本子上寫著事情的大概。我估計,他請了不少江湖騙子,都懶得說話了,所以才搞了這個。
我大概看了一下,位置是老城的一個幾乎荒廢的小區,別墅位於小區邊境,挨著大山,這戶人家姓陳,麵前這個陳先生,就是主人。
事情是這樣的,陳先生是個喜歡清靜的人,平常都喜歡一個人在別墅休息,前不久他夫人過世,頭七的時候跟他托夢說,感覺胸口悶,肚子痛,腦袋也很不舒服,叫陳先生想想辦法。
可這陳先生是一家企業的老總,時間不多,就沒在意,可是,從上個禮拜開始,家裏天天出怪事,每當陳先生睡著之後,就會聽見客廳有人唱戲,聲音就是他妻子的,可是出去看看,又不見人。
後來又在家裏安置了監控,次日依然聽見他妻子唱戲的聲音,並且,家裏的鏡子老是莫名其妙地朝向床,但監控裏麵根本沒有看到人影。
身為大公司老總的陳先生,當然不相信什麽邪,一直認為是自己工作太累的緣故,可是這個禮拜一,他老婆又托夢了,還是以前那句話。
自此之後,每到晚上十一點,他家的門總會莫名其妙的響,還有人唱戲的聲音,但監控裏什麽也沒有,後來陳先生不敢睡覺,就在客廳裏坐著,結果不小心睡著,半夜的時候,感覺有人摸他的腦袋,驚醒過來,竟然看見了他的老婆,在客廳裏打掃衛生!
之後,陳先生再也不敢去別墅了,但,他無論走到那裏,都會夢見他老婆說胸口悶、腦袋不舒服,還有肚子痛。找了很多奇人異士,都說墳有問題,可是根本沒解決事情。
我看完之後,陳先生接到了一個電話,等電話接完,就對我們說:“我叫了很多人去我別墅試過,晚上都能看見我愛人出現,我愛人生前是喜歡戲曲,不過我覺得,這是有人在故意嚇唬我。剛才你們師傅說了,今晚讓你們試試,事成之後,一人五萬。”
他說完,就叫司機帶我們去別墅,今晚上我和虹曦就住他別墅裏,如果沒有異樣,就證明是別人戲弄他。我和虹曦還沒反應過來,司機就叫我們走,現在才七點,過去還能到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