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很溫柔,好像在哪兒聽到過似的,但一下子又記不起來了,感到很困擾,回頭看去,麻姑就捏著圍腰看著我,臉上無比淡然,看不出來哪兒有惡意。
我捂著屁股的樣子特別狼狽,看見她沒啥惡意,心頭也稍微放下心來,問她:“你怎麽追著我不放啊,是找我有事嗎?”
她冷冷地看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好像在確定著什麽,說道:“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你,不過一時又想不起來,所以過來想問問你,你怎麽好像很怕我啊?”
我去,剛才她那眼神,鬼才知道是好心惡意害我被狗給咬了屁股,現在可好,不回去打狂犬疫苗都不行了,鄉下的狗倒是沒多大幾率會狂犬病,但也不能就這樣拖著啊,萬一運氣不好給碰上了,那就得吃大虧,我的運氣從來不見得好過。
看著她無所事事的樣子,我倒是沒生氣,就說:“你的聲音我聽起來也感覺熟悉,跟你一樣想不起來了,我現在被狗給咬了,得先去處理,有機會再見。”
說完我就往夏莉家的方向走,其實根本不好意思去,但我可以在路上浪一段時間,等她們回來。
“你這被狗咬了還怎麽自己處理,回來,跟我來。”麻姑叫住了我。
我不禁有些緊張,早些年就聽說過,苗家人特別好客,但族內有很多規矩,比方說,一個不會喝酒的人來做客,苗家美女給他敬酒的話,那麽你知道規矩的就必須喝,反正不喝就是一種不尊重人家的表現,會令人對其厭惡的。
既然她都喊我跟她走,並且還沒問我去不去,直接往回走了,要是到了地方發現我沒跟著,肯定會很生氣的,會認為我不尊重她,於是我隻能遠遠地跟在她後麵,到了席間的位置,又人看見我捂著屁股,就問麻姑我這是怎麽了,著女的也一點也不知道給哥們兒遮點兒麵子,直接說我沒事去鑽狗圈,屁股被咬了。
話一說出來,全場轟然大笑,夏莉跑過來問我咋回事,幹嘛好端端的往圈裏鑽,這下尷尬地的我無地自容了,隻能強顏歡笑著說沒事兒,我這人喜歡狗狗,所以去看看而已,沒想到這裏的狗居然不乖。
麻姑聽到我這個借口,食指摸著鼻頭靦腆一笑,讓我更加臉紅,丫的走到哪兒都倒黴,以後再也不亂來了,心裏想著,我跟著麻姑進了屋子。
不得不說,苗家的房子不但外觀好看,裏麵的擺設更是五花八門,桌椅雕刻的花紋,窗戶,再到二樓的布置,都特別讓我向往,二樓有專門的觀景台,站在這兒一眼就能看到整個寨子裏麵的風景,據說這觀景台在個別地區的苗家寨子裏,還有講究。
好像是這家女孩子用來挑選情郎的,招親的時候下麵會來很多男人,女孩站在二樓的觀景台上往下觀望,看中誰就跟誰對情歌,直到兩情相悅的時候,這對情侶每天都會站在自家觀景台上,遠遠眺望對方,以唱歌的方式表達情意,在有的地方好像稱為“喊山”,具體我也不怎麽記得,好像是這樣一回事兒。
有時候我特別向往這些山裏的少數民族,住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沒繁華的城市那麽喧嘩,日有歌聲相伴,河邊的洗衣美女唱歌,山上幹活的男人也唱歌,做活動的時候,要是哪對男女擦出了火花,一言不合就直接抱走。
我已經給自己的人生做下了一個計劃,以後我要走遍全中國,拜訪山區這種有著濃厚想吐風情的少數民族,以表自己對這些文化的熱愛與崇敬。
麻姑帶我經過觀景台,拐了幾個圈子,終於到了一間屋子裏麵,屋裏擺著很多壇壇罐麽藥,而是一條很惡罐,一看就是藥房,我心說難道他們還有專門預防狂犬病的藥,可真是樣樣俱全啊,但沒想到的是,她拿出來的並不是什心的蜈蚣,我的媽啊,這是想幹嘛?
“這是我們苗家的偏方,包治百病的,你不用害怕,來,吧褲子脫了吧?”
啊?她說啥來著,脫褲子,這可是孤男寡女在一間屋子裏啊,她好意思,我還害臊呢,心說這這次不管是不是規矩了,一定不能這樣幹。
於是我往後退了一步,心裏想到一個不得罪人的辦法,跟她說:“這個怎麽用?你說一下就好了,我自己來。”
說實在的,其實要是換做別人,別說叫脫褲子願意,估計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站麵前,喊脫光光都巴不得,但做人一定不要去貪圖小便宜,這女的可不是一般人,萬一下蠱整你,小命也就一命嗚呼了。
還有一種電視劇裏常見的套路,女的不滿意男的,勾引到他脫了褲子,再對著外邊喊一句非禮啦,試想一下後果會是怎樣的?
“你不會用啊,又沒叫你幹什麽,褲子不脫也行,不過我得把你褲子剪開一個口子。”她臉不紅心不跳的,這點讓我感到很詫異。
“我,不可以自己來嗎?”我還是有所忌諱,畢竟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沒什麽關係,萬一到時候她下蠱整我咋辦?
這時候我們陷入了僵局,她就這樣淡淡地看著我,而我心裏又在思考對策,不過這女孩的耐心特別好,也沒問我什麽,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這時候夏莉從外邊進來了:“麻姑,我來看看我同學。”
“沒什麽大礙,你給他消毒吧。”麻姑把手裏的蜈蚣遞給了夏莉,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蜈蚣是死的,真嚇人。
雖然蜈蚣是遞給了夏莉,但她還是沒離開,就站在旁邊看著我是,這種場麵真是讓人沒辦法啊。
“好的,麻煩麻姑了。”夏莉拿著蜈蚣到我麵前,“你幹嘛呢,趕緊的,要剪褲子還是脫褲子?我們這兒不會計較的。”
夏莉來了我倒是挺放心的,但脫褲子多尷尬啊,其實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褲子丫的一脫就全光光了,沒那啥穿棉褲的習慣。
我果斷選擇剪口子,雖然看起來不好,但總比脫褲子好。夏莉也沒說什麽,要我爬在桌子上,接著給我剪口子:“也不是逼著你,我們這裏的狗雖然沒什麽狂犬病,但它可是很髒的,山裏的死東西特別多,咬到你,出點事情怎麽辦?”
我表示很無奈,這次算是自作孽吧,早知道那是狗圈,就不會進去了。
當夏莉把我褲子給剪開個口的時候,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麻姑突然就跑出去了,而夏莉也是立馬沒再說話,過了良久才下手,我感覺屁股上先是以涼,緊接著又開始痛起來,比打針還痛,我忍不住問她這是什麽原理,可她卻不理我,沒一會兒就說沒事了,叫我別碰傷口,接著一溜煙跑出去了。
我有點搞不懂為什麽,站起身來思量半天沒想明白,索性聳聳肩往外邊走。
出門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在外邊的大場地裏紮營了,由於我們來了幾十號人,這寨子又小,要想每個人都分配到住宿很麻煩,老李早就說好了,不能麻煩人家。
霍小雪和李嫣都去了夏莉家,一路來的人也沒個認識的,隻好跟老李在一個帳篷,這家夥叫我晚上安生點兒,別把狂犬病傳染了他,說著還踹了我屁股一腳。
我差點沒喊出來,這可是老子受傷的地方啊,你大爺!
心裏雖然罵娘,但不敢說出來,不然今晚上就別想有地兒睡覺了。
老李招呼大家睡覺,說咱們明天一早就進山,要大家好好休息,這時候我已經躺在帳篷裏,享受屁股上的舒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