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出師回家
這裏就是出口了,恰好這時腦袋有些麻木,我們兩個掙紮半天才遊到岸上,往外邊看了一眼,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小山穀,也不知道處於蛇靈穀的哪個位置。
渾身冷的生疼,麻姑再怎麽厲害,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身子骨還是沒我扛得住冷,躺在地上連抽搐都沒了力氣,我心裏擔心會被冷死在這裏,手機落在水裏直接報廢裏,目前隻能自求生路。
忽然想到一個辦法,目前隻能在地上拚了命的運動,大概掙紮十多分鍾,身子終於開始散發熱量,但即使是這樣,也受不了寒冷的空氣,忙扶起麻姑,問她往哪走回到小木屋。
她艱難地張幾次嘴,才迷迷糊糊的說,木屋不用去了,老李他們走的是正路,自然會帶著夏莉他們出去的,我們隻要往峽穀中間走,很快會有人來接應。
我按照她說的,背著她往峽穀中間跑,這裏冰天雪地的,跑起來寒風吸進鼻子裏極其難受,途中不知道因為腳麻摔了多少跤,大概跑跑停停的趕了半個小時,前麵有人來了,是幾個寨子裏的小夥子。
在他們跑到麵前的時候,我的體力已經透支幹淨,精力也到了極限,倒頭就暈倒了,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上麽,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我躺在麻姑家裏。
一群人坐在房間裏看我,其中除了族長之外,就是老李和霍小雪他們,還有那幾個被我們救出來的同學,見我醒了,竟然給我跪下道謝,我忙讓他們起來,該感謝的是麻姑,要不是她,恐怕我早就被僵屍弄死了。
死了一個同學,這件事情讓我們無比失望,老李說這件事情交給學校去辦,畢竟當時是那個同學發瘋跑進的蛇靈穀,也怨不得誰,我表麵上沒說什麽,但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並不是那同學發瘋,而是有人故意想把我引進蛇靈穀,借機幹掉我。
這個人是誰呢?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除了郭雷和林躍之外,就隻有妖公子那邊的人了,這三股勢力任何一個都有很大的嫌疑,郭雷的嫌疑最大,他對我是恨之入骨,再加上不敢跟我光明正大的舞刀弄槍,所以請人整我。
至於林躍和妖公子,他們想要殺死我,按理來說是不會這麽浪費時間的,再說這個蛇靈穀裏麵的傳說不一定是真,我們這次進入就核實了,雖然叫做蛇靈穀,但裏麵壓根沒蛇,或許,是冬眠了吧。
修養一下午,其他的同學都各自回到市裏去各回各家了,霍小雪和李嫣她們兩個因為等我,所以沒走。
臨走前,我找到麻姑,問她梳子是從哪兒來的,沒想到她一直不肯告訴我,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在水裏腦子鑽水了,竟然喊了一句相公,差點兒沒把我嚇死,還以為她是看上我了,不過問她啥意思的時候,她埋著頭再也不說話。
我說蛇靈穀裏麵的僵屍很可怕,叫她有時間的話,直接把入口封鎖,畢竟我們能力有限,再說兩隻僵屍也是守墓的,在自己地盤上,闖進去也是自找死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麻姑和夏莉送我們三個出山,路上夏莉這姑娘一口一個舍不得霍小雪,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大家站在一塊兒聊了一會兒,李嫣和霍小雪的家都在哈爾市,而我也得回去到道觀住幾天,所以時間不急。
聊沒多久,我們便步行到當地鎮上,打車到火車站坐車,曆時三天,我們三個終於回到哈爾市,談起分別,縱有萬般不舍,也無法左右,路上我們誰也沒說過話,因為在湘西和夏莉她們分別的時候,大家說了一個壞消息。
明年李嫣就要出國了,去國外上大學,而霍小雪也說她父母逼她轉學,至於轉到哪裏,目前還沒有定下來。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人生好累,經曆那麽多的艱難險阻,卻沒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我身心疲憊,巴不得找個地方沉睡萬年,再也不出來理會世間的是是非非。
我無法左右她們的來去,最後大家把電話留著,到時候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聚一聚,分別前霍小雪給我說了一件事,她說,她其實知道我是因為找妻子,才去追她的,她知道我妻子在哪。
當時我差點昏迷了,這個消息簡直就是一個驚天炸雷,直接劈進我的心髒,問她什麽意思。
原來,霍小雪其實不是長這樣的,她說這是一場麵容的交易,在世間,有一種不為人知的麵容交易所,霍小雪把她的麵容換給了別人,並且,這個麵交易所還有一項交易,那就是記憶交易,她說我的妻子還在人間,並且離我們不遠,她還記得我,可能還愛著我,隻不過交易是用生命做抵住的,誰泄露事情,誰死。
至於這個交易所在什麽位置,霍小雪不敢說,一切的詳細她都不敢說出來,最後感謝我對她的好,我們,以後還會做朋友。
兩個姑娘含淚告別,也不知道到是誰欠誰的,不知道誰舍不得誰,一時間我的世界變成了灰白色,禿廢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法儒寺、黃山、陰人穀、朱家坎、湘西,這幾個地方瞬間化為烏有,留到腦海的記憶裏,所有的人和事,我們隻能說句過去了,我從她們的世界路過,她們也從我的世界路過,這段艱難的路途,讓我不想回憶。
我回到店鋪的時候,這裏已然空無一人,林武不知道回哪裏過年去了,我留念許久,直到傍晚時分,大雪飄滿整個哈爾市,我站在街頭,背著背包,看著我學校的方向發呆,好像這座城市已經變成了空城似的,我決定明年不回來了。
我要去找晨遙,要去找這個交易所,把它們毀滅!
帶著一身窘迫,天快黑的時候,我回到了道觀,這個時候馮浪和虹曦都在這裏,虛竹道長出奇地沒有趕馮浪走,大家看到我回來了,除了虛竹道長白我一眼外,虹曦他們都來扶我入座,因為一直步行過來,需又下的大,到道觀的時候,我已經快要癱瘓了。
虹曦給我煮了薑湯,直到天黑之後我才清醒過來,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麽了,從湘西回來後,一直想笑都笑不出來,心裏總感覺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幾個在道觀過得還不錯,馮浪一個人在家裏也無聊,每天天灰蒙蒙亮他就來敲我們的門,好像在這兒玩上癮了,但虛竹道長一直不喜歡這家夥,不讓他來道觀住,好歹也是幹兒子,我就有點搞不懂,這馮浪身上的命格有這麽可怕?
在道觀這些天,虛竹道長教了我們很多本事,有天早上他把我帶到門口,對我說:“想過出師了沒有?”
我搖搖頭,現在隻是會一點雞毛蒜皮,根本沒什麽大本事。可是他卻歎口氣說:“你離開這裏吧,你清風師伯為你卜了一卦,恐怕明年你的命運會持續惡劣,搞不好還會落的家破人亡,這就是你和妖戀愛,還有學道術的弊處,也怪你吃了彼岸果,觸發的天道禁忌,孩子,你要記住,如果家裏出現什麽意外,不要放棄自己的前途,往南走,你會找到自己的結果,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改變現在這天道。”
“師父,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有些懵懂。
“不懂也沒關係,遲早你會明白的,記住一句話,你遲早會和地府發生衝突,往南走,你不但能找到自己想的人,還能找到可以幫助反抗天道的朋友。”虛竹道長第一次那麽嚴肅,說完也不給我提問的機會,叫我進屋收拾一下,今天就出師回家。